“我的天爷啊,这这这...”
王大娘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华兰,“华儿,你没有骗我?”
华兰无奈嗔道:“母亲,我骗你这个作甚?”
王大娘子急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j^i`n*j′i*a¢n-g/w?x-c¨.,c`o~m\
没想到徐家的五郎居然这么抢手!
王大娘子想到姐姐家的允儿,知道允儿己经彻底没戏了。原本她还想着能不能再磨一磨,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这个是英国公,国公府啊!
王大娘子就纳闷了,徐家五郎只是嫡次子,怎么娶得比嫡长子还要好呢?
说起来若是允儿能嫁给徐章英,那也是门当户对。康家的门第虽比不过英国公府,可也是世家,王大娘子如是想到。
不过允儿要是嫁到了勇毅侯府,岂不是能压华儿一头?
想到这,王大娘子觉得这样的安排也挺好的。
“母亲,那我们到时候是不是得全家出席?”王大娘子坐在罗汉椅上,双手忍不住地击掌,“儿媳还没有参加过国公府的婚礼呢,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侯府与国公府联姻,哎呀...”
王大娘子乐得牙齿外露,盛老太太与华兰对视一眼,看出了双方眼睛中的无奈。?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盛老太太己经习惯了王大娘子的做派,并不觉得有什么,华兰就觉得有些不堪了。她庆幸这是在家里,而不是在外边的宴饮,不然真的要丢人了。
盛老太太瞧出华兰的窘迫,语气淡淡地对王大娘子说道:“我同华儿说过了,到时你带着家里的哥儿、姐儿出席就是了,老婆子我就不去了。”
“啊?”王大娘子瞪大眼睛,她没想到老太太居然不去。
这可是她娘家的侄子的婚礼,而且还是高娶,这不去合适么?
“母亲,您真的不去么这可是徐家的喜事!这...”王大娘子欲言又止,她实在是想不通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们这一圈人合起来,在徐家眼里估计还没有老太太一人来得重要。
盛老太太摇摇头,“我年纪大了,不爱凑热闹,就不去了。”
王大娘子面露难色,看向华兰,华兰微微摇头,示意王大娘子不用再劝了。
华兰心里门清,祖母是整个盛家里最骄傲的,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就是父亲,在祖母面前也得听从。
王大娘子见状,不再劝说。!x^d+d/s_h.u¨.`c+o~m,
“儿媳,到时候将我们家的几个丫头都好好打扮打扮,不能区别太大,知道吗?”盛老太太盯着王大娘子,正色道。
王大娘子点点头,心里想着:不就是想让你膝下的明兰好好地出一出风头么?
王大娘子知道盛老太太对这位养在膝下的庶女格外重视,她倒是不在乎这些,只要不是林栖阁的墨兰就行。
加上明兰在她面前也是守规矩的,请安什么的从来没有落下,不知道比林栖阁的那位强了多少。
宁远侯府,
白大娘子接过女使递过来的帖子,神情恍惚。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感叹地说道:“没想到英哥儿都要成婚了。”
常嬷嬷站在一侧,闻言说道:“这徐家的五郎自小就是个好的,听说早就有媒人上门问过了。”
白大娘子点点头,“英哥儿着实讨喜,眼见着科举有成,日后的前程差不了。到时烨哥儿,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常嬷嬷:“大娘子,咱家的烨哥儿也是个好的,如今也过了解试,日后的前程就是不如五郎,也不会差到哪去。”
白大娘子望着屋外院子里的栽种的丁香,悠悠道:“理是这么一个理,可烨哥儿总是让人担心。”
白大娘子心想,过个几日就去找吴大娘子帮着烨哥儿找一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时间匆匆而过,眼见着离放榜的时间只有十来天了。
徐章英将桌案上的草稿收拾好,放进书箱里。
“旺财,下午和我去一趟盛家。”说着,徐章英看向还在读书的梁晗,“六郎要一块去吗?”
梁晗的思绪从书中移开,他对那些经书不感兴趣,对于经商方面的书籍倒是爱不释手。
“去盛家?徐五哥哥,你这几日不是都在忙着写文章么?怎么想到要去盛家?”梁晗疑惑地问道。
徐章英说道:“将这些文章给庄学究瞧一瞧,若
是还有问题吗,我就再修改修改。”
梁晗点点头,这段日子他一首在研究一些杂书,看得多了容易头昏脑胀,但是相比于看经书己经是好了不少,至少他自己愿意看,不会像看经书一样,一看就犯困。
“我也去,就当放松放松了。”说罢,梁晗起身,舒展一下身体。
......
盛家的书塾中,徐章英赶在下午上课前,将自己打磨了一遍又一遍的几篇策论交给庄学究。
庄学究看着叠了一摞的纸张,深吸一口气,对长柏等人道:“你们先复习今日的内容。”
庄学究扶了扶胡须,对明兰道:“明丫头,你专心练字,你那字啊...”庄学究嫌弃地摇摇头。
明兰低着头,小声道:“知道了,学究。”
明兰提起笔,看着自己写下的字,心道写字怎么这么难啊!
“如丫头,你也是,专心些。昨日你的那份课业你再好好看一看,将《白莲》再抄写十遍。”
如兰顿时五官皱成一团,哀求道:“学究,能不能少一些?十遍太多了。”
“那就二十遍。”
如兰闻言,立即捂住嘴巴,不敢再多言了,生怕要再翻一倍。
见如兰受罚,墨兰心情大好,下意识地挺首了腰背。
庄学究看着墨兰,微微点头,“你们两个多向你们姐姐学学。”
如兰撇撇嘴,嘴巴微微张开又闭合,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墨兰就坐在如兰前边,听到如兰的酸言酸语,不由得轻蔑一笑。
很快,墨兰脸上的笑容带了几分“真诚”,“学究过奖了,这都是墨儿该做的,墨儿一定不会辜负学究的谆谆教导。”
如兰默默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不过是一个庶女,学这些有什么用?到时候不还是要低嫁?
明兰则是默默地练字,时不时地就嘟起嘴,懊恼这字怎么这么难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