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感兴趣,周川继续说道。?墈*书¢屋* \免`废·阅·黩¨
“是狗蛋告诉我的呀,前几天是狗蛋妈的三周年,请了人来做法事,走无常的人专门下去问了,然后扎了纸房子给烧下去了。”
周安听完之后,无奈扶额。
“小川,这是封建迷信,这些信不得的。”
小五口中说的法事和走无常,周安也是听说过的。
在农村里面家里有人去世,或者逝者的三周年,会请人到家里做法事。
有些做法事的人,甚至能够走无常,也就是走阴。
据说走阴人能够下到地府,和底下的人见面讲话,将消息传回来。
因此会有人专门聘请他们,只为了得知去世亲属,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或者是有啥需要的东西。
这事儿听着挺玄乎,周安是不太信的。
上一世周安对于鬼神之说,一首都是不怎么信的。
作为一个地道的东北人,他甚至连黄大仙都不带信的。
可重生之后,周安对于这些事,又有了点不一样的看法。
虽然大哥说这是封建迷信,但小五周川还是有些不死心。
周川晃了晃大哥的袖子,委屈巴巴地说道。
“大哥,万一呢?万一是真的呢?那爸妈岂不是要在下面过苦日子了。\2′8/墈¨书/网* ,追+嶵′薪+彰^截`”
小六周河也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对呀,我们住这么大的房子,吃这么好的东西,万一爸妈在下面受苦呢?”
周安看向两个弟弟,毕竟是这么小的孩子,也才上学没有接受很多教育。
自然不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会有这些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二弟周福看向犹豫不决的周安,也提议道。
“大哥,要不给爸妈办一个小小的法事吧,不管是不是真的,咱们图个心安!”
听到二弟的话后,周安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点头应下了。
“行,那我这几天找人,到时候就在咱家,办个小点儿的法事就行。”
周安虽然对这些不是特别相信,但既然弟弟们都这样要求,那么办一场也没事儿。
就算是假的,对于活人来说,也是一种心里的慰藉。
如今是1964年,在农村里面私下办个小型的法事,是没多大关系的。
只要不是那种大规模的,弄的人尽皆知的就行。
要做法事的话,最好今年母亲一周年就做了,不能再往后拖了。
因为在两年后,也就是1966年,这个事儿可就管得严了。
到了66年之后,会进入最特殊的一段时间。-1¢6·k-a-n.s!h·u_.¨c¢o!m_
到时候要破西旧,对于封建迷信要进行打击。
等进入那个时候,基本上就不准做任何法事了,就连丧事都要从简。
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于法事丧事管的是比较宽松的。
自家私下做个法事,一般是没人会管的。
母亲的一周年也快到了,于是周安开始筹备起来。
在周家村里面,并没有会走无常的人。
不过隔壁村子有,于是周安便骑着自行车去请。
周安骑着自行车来到隔壁村,一路问着终于找到了那户人家。
这户人家虽然住的是土坯房,但和其他村民的房屋相比,要漂亮的多,一看就是刚翻新过的。
在这个年头会做法事,也算是一门不错的手艺,能为家里带来额外收入。
不过在几年后就不一定了,到时候不光混不到饭吃,还容易成为打击的对象。
“咚咚咚!”
周安敲响门后,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来开的门。
“小兄弟,你找谁呀?”
“我找赵师父,想让他帮家里做场法事。”
小伙子听到这话,于是转头向着屋内喊道。
“爸!快出来了,有人找你嘞!”
这个赵师父大概西五十岁左右,皮肤黝黑,个子不是很高。
穿着深蓝色的衣服,头上围着一块黑色的头巾。
周安原本以为这些做法事的人,会穿着长袍或者不一样服装,没想到穿的和村民们差不多。
在民间举行法事的巫师神婆,穿的都是非常简单朴素的,不会有特别的装扮。
这个赵师父虽然个头不太高大,但眼睛却特别深邃沉稳。
“小兄弟,你是要给家里面哪位亲属做法事呢?”
“给我妈办场一周年的法事。”
赵师父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来。
“把你母亲的生辰八字,还有忌日都写在上面,等到一周年那天我自会过来。”
“哎好!”
周安将这些东西写在纸上,临走的时候还交了一笔定金。
定金是两块钱,法事做完之后,还得再结三块钱的尾款。
到时候如果要做些纸扎和元宝啥的,还要另外收费,不过价格不会太贵。
这个价格对普通人家来说,算是比较贵了,毕竟五块钱够买三十多斤粮食了。
不过对周安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办一场法事,能让弟弟们心里好过一些。
几天后,来到了周安母亲一周年的这天。
“大哥,赵师父咋还不来呀?是不是记错日子了?”
“对啊!咱都把晚饭吃完了,咋还不来呢?”
“应该是晚上来吧,我听狗蛋说他家做法事,就是吃完晚饭才来的!”
忌日这天周安和弟弟们将晚饭都吃完了,却迟迟没看到赵师父的身影。
大家左等右等,心里都挺着急的,生怕他们是忘记了。
周安坐在院子里,也等的有点着急。
“咱们再等半个小时,要是再不来,我就骑车去找他们!”
继续等啊等,等的周安都不耐烦了,站起身准备出门时,赵师父终于到了。
来的人不光是赵师父,还有他的儿子。
赵师父做法事的时候,一般都会把他的儿子带上。
在农村里面像这种白事法事的技艺,一般都是父亲传给儿子的,几乎都是家族传承。
除非是自家没有儿子,才会专门去收徒弟。
两个人今天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不光是黑衣黑裤,就连鞋子都是纯黑色的。
一眼看过去,身上没有一点杂色。
“赵师父,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赵师父笑了笑,将袋子里面装着的家伙事,放在了院中的地上。
“小兄弟不用着急,我们没忘,正是赶着这个时候才来的,毕竟等会儿要走阴,大白天可去不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