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兄弟,你打算在省城住多久啊?”
窦振东背靠在柜台边缘,偏头看向赵天亮。+天?禧?晓?说*枉\ ·追·罪/辛?漳?节′
“就快了,接下来我准备找药材公司的采购员,把剩下的药材给卖了。
然后在转悠转悠,看看省城有没有卖狗的。”
“狗?”
窦振东露出饶有兴趣之色,
“天亮兄弟,你要买猎狗?”
赵天亮点头,“你还记得昨儿个在百货大楼碰到的那个壮汉不?”
窦振东略一回忆,便想了起来,
“哦,就是你那个老乡?在打野猪的比赛中输给你的那人?”
“是他。”
“兄弟,你怎么提起他了?”
“这个人叫刘三炮,他当时不是说来省城买猎犬吗,
你在省城有关系,不知道你能不能找到那天和刘三炮碰面的人?
就是那个穿着旧军大衣的男人。”
窦振东起初眼里闪过茫然之色,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后,便有了些印象,
他沉吟一番,“兄弟,这...我不敢跟你打包票,你也知道,我有好些年没回来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问问以前的哥们,或许他们听过这一号人。”
“行,多谢振东兄弟了。”
“客气!”
窦振东心里想着他的事情,便没在药店停留,转而出门找过去的哥们了。\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赵天亮则一首留在药店内等待营业人员将所需的药材给打包上,
“一共二百三十三块九毛八。”
营业人员淡漠的报出价格,然后目光就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高大青年,
赵天亮伸手进兜里,实则沟通空间,从里取出二十西张大团结。
“你数数。”
在看到这些钱的时候,营业员的目光和缓了不少,
也是,同行的人能够拿出大厂的工作介绍信出来做担保,这样的人不可能会没实力。
营业员将窦振东的介绍信还给赵天亮,然后将打包好的几样药材拖出来,
“这些药材,得你自己弄回去了,本店不提供运送服务。”
赵天亮从找回来的钱里抽出两块钱,
“同志,我对这里的情况不太熟悉,就当交个朋友。”
那营业员顿时满脸堆笑,不动声色的将那钱揣进兜里,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要搬运是吧,没问题,我这就给你安排!”
营业员揣着两块钱,走入后堂,找到一名面目憨厚的男子,
“墩子,给你介绍个活儿,我刚才在外面碰到一个大客儿,给我...”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钱,想了想,没掏出来,
转而伸手进另外一个兜,把一张五毛钱给取了出来,
“他给了我5毛钱,我一分都没留,全给你了,墩子,我对你咋样?”
“好!”
墩子憨憨的笑了下。`丸~夲!鰰`戦· ·追¢蕞?辛^蟑.截!
那人将五毛钱塞到墩子手里,
“这钱你也拿了,那大客交待的活儿,你也就给做了吧。”
“当然,交给我吧。”
墩子乐呵呵的收了钱,又从兜里掏出2毛钱,“哥,5毛太多了,我再饶你2毛吧。”
那营业员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好像有点太欺负人了。
想了想,他又取出一块钱,
“我刚刚跟你开玩笑呢,客人一共给了我两块钱,你出力,拿一块五,哥哥我拿五毛。”
一番推让,墩子拿着一块五走出后堂,来到赵天亮跟前,
“同志,是你要搬东西吗?”
赵天亮点头,“是我,你一个人?我要搬的东西,可不少。”
他指了指地上的几大包麻袋,这些加起来,有个七八百斤了,近乎掏空对应的药材库存。
“你叫我墩子就行,我去取一辆板车过来。”
说完,墩子就风风火火的往药店外冲,不多时,他就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一辆板车。
赵天亮要帮忙给他搬装着药材的麻袋上车,这一脸憨相的青年给拒绝了,
他十分卖力的将东西一一扛上车,动作也麻利,
不出几分钟的时间,便好了。
墩子抬起脸问赵天亮,“同志哥,要送到什么地方。”
赵天亮本来想说送到家
属院,但想了想,便改了口,
“你跟着我来吧。”
墩子不疑有他,没有多嘴再问,默默的推着车,跟在赵天亮身后。
两人逐渐远离人流多的地方,来到一处偏僻的地区,再经过某条巷子时,赵天亮忽然神色一动,
“墩子同志,就放在这个巷子里吧。”
“哦。”
墩子似乎一点好奇心的都没有,只是卸货。
装的快,卸的也快,很快,几个麻袋就堆放在阴暗的巷子里。
“行了,你回去吧,我在这还要等人。”
“好。”
墩子推着车,离开了。
赵天亮目视他离开的方向,一首等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又等了约莫十分钟后,他才走走进巷子里,将里面的麻袋统统收入空间之中。
这些药材,他不可能再带回家属院,暴露在其他人眼前,他就没法再收入空间了,
七八百斤的药材,硬生生带回胜安屯,能累死他...
收进空间后,赵天亮沿着另外一条路返回,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他再次碰到了墩子。
他不禁有些愕然,
“墩子同志,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憨厚一笑,指了指身后的筒子楼,
“我家就住在这里面,我刚刚回来把运费交给爹娘了。”
墩子忽然靠近赵天亮,“同志,进屋喝口水吧?”
他没有太多的心思,只是想着在赵天亮这里赚了几天的工资,想好好回报对方。
赵天亮盯着对方的眼神看了一阵,发现他的眼睛就像小孩子一样,带着纯真,便答应下来。
墩子见他同意,十分高兴,兴冲冲的走在前头带路,
两人走入筒子楼,顿时一股混杂着煤,烟火气,饭菜,汗味的混合气味,首冲赵天亮脑门,
墩子带着赵天亮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敲了敲门,喊里面的爸妈开门,
不多时,一个老妇人开了门,她背有些佝偻,
当看到儿子去而复返,她不由疑惑,再加上儿子旁边还站着一高达青年,
她顿时紧张起来,以为是儿子偷拿了人家的钱,被人逮住了。
墩子却率先开口,打消了老娘的担忧,
“娘,他是我的朋友,我带他上来喝口水。”
汪!
墩子的话音,屋里顿时响起一声兴奋的狗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