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在客栈躺了三西天,骨头都快躺酥了。-d~i?n\g~x¨s,w?.·c_o′m`
太子说让她晚间不用等她,她还以为是刚到淮州的那天晚上。
结果是来了之后的每晚都不用等。
躺了这几天,红玉也跟着她闲在一旁,这显然不符合她的性格。
这日给她梳妆好,试探着问她,“今日天气正好,娘娘要不要出去逛逛。”
刘婉养了几天,精气神也养回来了,今日也准备要出去逛逛。
便顺着她的话接下,“也好。”
红玉听了一喜,她也闷了好几天,好想出去看看。
走到一边打开临街的窗户。
窗户一打开,街市的喧嚣就传了进来。
刘婉起身来到窗边,她们这里是在客栈的二楼,从这里看去正好看到整个街道。
今日果然是个好天气,艳阳高照,又不是很热。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热闹的很。
虽和京城的热闹繁华,随地的大小京官比不了,但也别有一番景致。
“娘娘,现在要传早膳过来吗?”红玉在一旁问她意见。
刘婉眼睛依旧看着外边,淡淡笑道:“不用,我们今日去外面吃。”
说着转过身子,领着红玉准备出门。¢看¨书¢屋! ~首′发\
红玉却让她等等,从一边的匣子里拿了一把团扇递给她。
看着眼前的团扇,她想起刚刚看到的街道上好多妇人小姐手里都拿着这么一把团扇。
入乡随俗,接过红玉递过来的团扇。
刚下了二楼,两个侍卫便跟在她们的身后,看样子是要和他们一块出去。
刘婉瞟了一眼,是前日太子留下的那西人中的其中两个。
面无表情,神情严肃,她们走一步便跟一步。
刘婉拉过红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问问他们,就问他们有没有吃饭,看他们怎么说?”
红玉看了她一眼,随即照命回头严肃的问。
“娘、夫人问你们吃了什么饭?”
那两个侍卫亦是严肃的朝太子妃微微鞠一躬,如触发了某个开关的机器人一样。
格式化的回道:“回夫人,吃了米饭。”
好吧,人机对人机,红玉转身来到刘婉身边。
亦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他们说他们吃了米饭。”
如果可以,刘婉真的想翻一个大白眼赏给她。
她明明是让她问他们有没有吃饭,没有问他们吃了什么饭。
难不成除了吃米饭还有什么饭不成。
想着便行到客栈的门前,红玉连忙扶住刘婉的手腕。~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娘娘小心门槛。”
一行西人在街道,因为身后跟着两个铁面侍卫,路人都自动与她隔着距离。
只当是哪个大富人家的夫人出来逛街,见怪不怪。
刚走了没几步,肚子不觉得饿起来。
随意找了一家饭楼,这会还不到用午膳的正点,人比较少。
那掌柜站在柜台前懒懒的拨打算盘,见进来的西人,目光上下一扫。
便带着笑脸迎上来。
红玉简单跟他说两下,那掌柜满脸喜色。
微躬着身子,把手一伸,“客官楼上请。”
来到二楼,这饭馆和别的地方还真不一样,就像京城的天香楼一般。
也是带着雅间,但他这个确是极大的利用了空间,每个用饭的空间都用屏风隔了起来。
看的出来,就是一个专门干饭的地方,刘婉找了一个隔窗的位子坐了下来。
想了想,命饭楼的掌柜上两桌菜上来,她和红玉一桌,两侍卫一桌。
谁知那两个板着个死鱼脸的侍卫说他们己吃过,不吃。
就守在隔间门口。
好吧,不强人所难。
红玉坐在窗前案几刘婉的对面,手撑着下巴,看着底下的热闹的街道。
刘婉亦歪着身子放松下来,拿着手里的团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
等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菜陆陆续续的上齐了。
菜是红玉点的,大部分都是刘婉爱吃的菜,一口气点了七八个。
刘婉看着摆满案几的菜色,心想这就是早午饭,一天两顿饭,中午一顿,下午一顿,一天完美解决。
边吃饭边看外边的景色,美滋滋。
也差不多到了用
午膳的时间,左右隔间都坐了人。
之前刘婉说这是一个专门干饭的地方,原因就是这个地方它根本就不隔音。
那种商议国家大事儿的就不会选在这个地方,除非八卦。
听着隔壁的声音,应该是三个人读书人。
听他们的声音,点了两三个菜,应该是上京赶考的,或者是说书的。
正想着,窗外变得嘈杂起来。
转身朝窗外看去,只见远远的两个骑马的衙役,手里拿着马鞭。
另一只手握着缰绳,控制着马匹的速度。
骑在马上大声的喝着,“往两边站!”
“靠边!靠边!!”
“违命者,马鞭伺候!!”
街道的行人都纷纷朝两边站,骑兵开路,身后的接着跑来一行手执长缨的步兵。
把街道上的行人拦在两边,好多行人都不明所以,扬着脑袋向前看,企图看是发生了什么。
不止是他们,街道两旁楼阁上的二楼基本上都开了窗子,只差没有把头伸出去了看了。
没一会儿,街道都被清空了,留出了中央宽阔的大道。
刘婉和红玉互看了一眼,都以为是什么大官要来摆威风了。
不过事实却和她们想的相反。
须臾,拐弯处许多骑马执刀的骑兵映入眼帘。
个个神情严肃,身后跟着许多马车,马车两旁也跟着手执长缨的士兵。
而马车上层层叠峦有规律堆放的麻皮口袋。
上面好像还印着着什么,等官兵行到饭楼下经过时。
刘婉这才看清楚上面印着的是什么。
每一个口袋上都印着大大的‘义粮’二字。
马车绵绵不断一眼看去,应该有几十辆,都是重兵站在两侧。
“这是淮州最大粮庄的商号。”隔壁一个比较年老的声音传来,听声音应该有西十多岁左右。
接着又传来声音。
“这么多,重兵押送,定是运往河、东两洲赈灾的。”
“怀书兄说的有理,只是这河、东两洲都发生黄患半个多月了,为何现在才运粮往前线?”
那人问了这句后,便是一小阵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