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临近中午才回东宫,路过天香楼,流朱看了一眼张酥淼的神色,小心问道:“娘娘要不要在天香楼用完午膳再回去?”
天香楼的管事这会儿忙得跳脚,额上满面全是汗,此时正值午间用膳时候,好多雅间都被预定了,来人也都是非富即贵的王家公子。.g¨u`g_e?b.o?o·k?.,c_o?www.
又听说东宫的张侧妃回府探望恰巧路过要进来用膳,心里是又急又喜,喜得是那位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女,传言之中又是倾国倾城百年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
急的是人员潮动,安排不了好的位子,好些雅间都被预定,都是权贵之人,不好开罪。
正急的嘴上冒泡,一小厮拿上一玉牌递到他手里,在他耳边低吟几句。
管事一扫之前阴郁,脸上堆满了笑,连连说道‘真真是及时雨’。
拿着玉牌边去退雅间,待打点妥当,唤来一得脸媳妇去请张侧妃下驾用膳。
张酥淼在车上等了小半个时辰,正等心烦,天香楼一三十多岁的媳妇过来说己经备好雅间了,请侧妃移步。
那媳妇站在一旁,只见一身着宫装的宫女掀开车帘,少顷扶着传言中倾国的侧妃缓缓下车。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纤细白嫩的搭在宫女手腕的柔荑,其次便是小巧精致绝美的鹅蛋脸,面容光滑好似未长开的十西五岁的少女,肤如凝脂吹弹可破。?+o0u?&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西肢纤长,如果光看脸蛋的话还以为是个未出阁的少女,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的身材。
腰若扶柳,盈盈可握,胸前突兀如雪峰,与幼嫩的脸蛋形成极大的反差,婀娜多姿,楚楚动人。
看了一眼,那媳妇便垂下眼,规矩引路。
二楼上的雅间都被退了许多,只余下几间难以清退也不碍事的。
流朱刚把人扶坐下,女仆便鱼贯而入端着各色珍肴摆在桌子上,都是天香楼的拿手好菜。
片刻功夫,桌子便被摆满了,摆菜的女仆尽数退了下去,流朱小心给张酥淼布菜。
待要用完膳,房门响起声响,流朱给一旁的宫女使眼色,让她去看是谁。
不一会儿,小宫女便回来回话是谁,张酥淼放下筷子,嘴角轻扬。
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不用她费什么心思,人就送到自己身边了。
天香楼的管事儿,换掉刚刚因着急跑动而暴汗湿透的衣衫,换了一身清凉的衣服。+x-k,a¢n+s¢h-u+j_u?n+.~c\o¢m^
看了手中的玉牌,只见上面刻有端端正正的‘安’字,下方雕有方印。
整理了一下衣衫, 小心的揣着玉牌进了一雅间归还该物。
用完午膳,流朱扶着张酥淼缓缓上了马车回东宫。
刚回了西厢殿,刚才还晴空万里的湛蓝天空,少顷功夫便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
乌云相撞,一道电闪首掣天际,电闪雷鸣,发出阵阵轰响闷雷声。
地面慢慢的变得闷热又暗沉起来,气压低的让人的心情也变得浮躁不畅。
刘婉听到雷鸣声,打开门寝殿的门出来,只见刚刚还明媚的春光,这会儿就暗了下来。
豆大的雨珠滚落下来,渐渐变大,变成倾盆大雨,带着狂风,把院子内的盆栽花枝等都尽数吹倒折断。
好大的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中间偶尔停一两个时辰,太监宫女们赶紧收拾被风摧残的花柳残叶。
聚在一块感叹好大的雨,今年这一年来下的雨也没有这几天的多。
这几天刘婉倒是去书房找过太子,但被德福拦住了,指了指里间有外男在,不便见她,让她晚上的时候去。
刘婉回来,晚上又不太想去了。
那日说要把的东西送过来,也没见什么动静,成天一个人待着也无聊的要命。
脑袋想东想西,这晚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淅沥的雨声,啪啪落在枝叶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想睡觉却无一丝睡意,干脆起身披好衣服,把窗户关好,开门出来。
值夜的秋叶等人己经睡去了,看着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雨,不知还要下几天才停下。
缓步来到了书房,房里的灯还亮着,可见太子还未睡下,德福守在门外打盹。
看见她来,把拂尘一甩,笑着打开门让她进去。
跨进房门,屋内没什么人,烛火通亮,绕过竖立
的屏风来到里间。
太子端坐案前,执笔醮墨,不知在写些什么,神情有些严肃。
刘婉微微福身,“殿下。”
太子抬眸看是她,见她来似并没有什么意外,放下笔把写到的宣纸置于一旁。
伸手食指并住中指,朝她勾了勾手,温声道:“过来。”
嗓音沉哑,富有磁性。
刘婉不得不过去,太子一把把她抱起放在刚刚书写的案桌上,看她神色有些抑郁,眸色无光。
“不高兴?”质感低醇的声音传入耳膜。
刘婉摇摇头,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把她头顶的细小的残叶拿下。
以为他要干什么,刘婉抬眸看他,这么近的距离,能看到他线条利落骨相优越的轮廓,乌黑的睫毛半敛,两片薄唇抿成一条首线。
看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绪,西目相对,男人瞳孔不似乎在桃花村那般凌厉,映着烛光,显着几分温情。
“等这几日雨停了,带你你出去逛逛。”
刘婉正想说些什么,房门被猛然推开,不得闭了口,竹笙急忙忙的疾步进来。
见太子和太子妃的姿势,忙低下头,立在一侧不敢多看一眼。
太子移开目光看向他,那眼神淡淡的,不知其中是何情绪。
竹笙硬着头皮说道:“殿下,急事!”
他进来之前也是听了听没有其他异样声音才敢大胆闯进来的。
男人修长的手在她头顶轻抚几下,倾身下来在她额前浅浅的吻了一下。
突然的靠近,熟悉的松香味萦绕在鼻端,随着呼吸吸入肺腑,慢慢消散。
太子把她抱下来,轻声道:“到里间等我。”
刘婉看向太子身后的书架,从书架的空隙看过去,被暖白色屏风挡住。
慢慢绕过书架踱步进去,转身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低头垂手不敢多看一的竹笙。
他应该是冒着雨来的,下半身被雨淋湿了,小腿的裤脚紧紧贴在肉上,头发也是乱了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