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看了眼地上张酥淼留下来的一滩血,还有满地的碎片。!y¢o,u,p\i+n^b.o+o^k?.?c~o,m/
淡淡的吩咐:“把地上的杂物打扫干净。”
绿竹抽泣着去找扫帚,红玉还在一旁哭。
刘婉叫她,红玉才睁开哭肿的双眼看她,刘婉才慢慢的道:“她自己摔下去的,你相信我吗?”
红玉一愣,随即起身准备出去,刘婉厉声叫她回来,有些无奈的说道:“事己成定局,没用的,别哭了。”
红玉擦干眼泪,坐在炕上,半天才止住声音,“我就说娘娘好好的,那张侧妃为何来看望娘娘,原打的是这个主意。”
“那如今我们该怎么办?总...总不能任由她来陷害我们吧。”
说着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刘婉看着房顶也无奈,做什么都是无用。
第二天,红玉哭着进来回话,张侧妃的孩子掉了没保住,昨日太医忙活了大晚上,有了好多参药,张侧妃的孩子还是掉了。
红玉哭着要去找太子辨明缘由,刘婉懒懒的拦住她,说她再去就把她赶出去,红玉才止住了脚步。
刘婉盯着窗外的雪发呆,这张侧妃还真是够下本的,能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x`w′d+s*c-.?c?o¢m*
没过两天,皇后的懿旨下来,是一个小黄门来传的,彼时刘婉夜间失眠了一晚上,白天睡的迷迷糊糊的,具体是什么没怎么听。
之后偌大的长熙殿,宫女太监该散的都散了,只有红玉绿竹和小夏子三人还在。
伙食也变得越来越差,刘婉猜测估计剧情到三分之一了,此时太子要是登基,她绝不可能是皇后了,张侧妃离她的目标又进一步了。
屋里的炭火也没了,有时候端来的饭菜都是冷的。
看着跟在自己身边的三人,刘婉觉得很对付他们,尤其是红玉,让她一路担心着过来。
在屋里待了好久,这天刘婉终于出了房门,很冷,也空无一人,慢慢走着。
这等死的日子也是难熬,不知不觉来到了绿竹房间,听见他在里面哭泣。
刘婉推开门进去,绿竹发现了她,忙止住眼泪,问:“娘娘,您怎么来了?”
刘婉问她怎么了,绿竹眼泪又掉了下来,红着眼睛说道:“奴婢昨日去拿膳食的时候收到了家里的信,奴婢母亲得了疾,快不好了,奴婢却不能出去侍奉,奴婢心里才有些难受。”
刘婉知道,自己现在被软禁,绿竹他们自然也不能擅自出东宫探亲,虽说太子妃之位还未被废,但现在也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d¢a¨w~e-n¨x+u′e′x*s¨w!.~c/o?m,
她也深深的无奈,她想做事想改变却无济于事,她摆烂却连累了身边人跟着她一起受苦。
出了绿竹房间,今日又下着雪,这个冬天可真长老是下雪,瑞雪兆丰年,明年必是一个好收成。
刘婉看了一会,回到房间,找起来纸笔来,却找不着。
这才想起估计是她之前砸了。
“娘娘您在找什么?”
刘婉转头一看是红玉,笑着问她:“红玉你还记得我之前放的纸笔在哪儿吗?”
知道她要找纸笔,红玉有些欲言而止,说道:“之前被娘娘砸了,后来娘娘没用笔的地方,就一首没备。”
果然如此,刘婉起身,问小夏子去哪儿了。
红玉回她:“小夏子在房间里不知忙活些什么,娘娘找他吗?奴婢去把他叫过来。”
刘婉笑笑,“你去看他那儿有纸笔没?”
不一会红玉和小夏子拿着纸笔过来,她倒是好久没见小夏子了,这会见了他,发现他比之前瘦了些。
问:“怎么比之前瘦了这么多?是这些时日外间送的饭菜不够吃吗?”
小夏子笑着回她:“回娘娘,奴才只是最近胃口不太好。”
刘婉知道这几日她吃得饭菜都是那样了,他们定然把好的都送到了她这里。
她暂时也没什么好法子,没再问,让他们研墨,提笔写了封信。
又去把她装银两的匣子拿出来,所幸长熙殿的宫人都走了,一应物件倒是没带走。
至于饭菜伙食不好了,只能说这事银子解决不了。
拿了十两银子,又去梳妆匣里拿了一根簪子,朝宫门走去。
宫门被人守住,守门的侍卫以为她要出去,连忙拦住她。
其中一个侍卫道:“娘娘,您不能跨出长熙殿一步
。”
刘婉笑道:“本宫不出去,只是麻烦你们去给我送封信。”
说着红玉上去把十两银子塞进他的手里,那侍卫推开,冷冷道:“请娘娘恕罪,我等奉命,长熙殿除了膳食一应物设不能出入。”
红玉回她:“你胡说,既除了膳食其他不能进出,那绿竹怎么收到了家书。”
那侍卫道:“我等不知。”
说罢目视前方不理人。
刘婉沉声道:“太子既没有下旨废了本宫,本宫现在还是太子妃,况且也不是让你去做什么有害天理的事,只是有封信让你去送与殿下。”
又冷笑道:“本宫现在再落魄也是正经的主子,别人我或许动不了,至于你一个小小的守门侍卫.......”
余下的话刘婉没说完,抬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继续道:
“如若本宫出了什么事,今日本宫又来找过你,你想必也难善其身吧。”
说完转身,“红玉,走!”
那侍卫也有些犹豫,虽然他暗中得了命不许长熙殿的任何物设出入,但也怕太子妃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长可担待不起。
见人要消失,忙道:“娘娘留步。”
刘婉转回来,看着那侍卫。
那侍卫道:“娘娘既有信交于殿下,想必是无事的,小的就替娘娘跑一回。”
红玉把银子递给那侍卫,刘婉笑道:“这点银子就权当是你们的辛苦费,拿去打点酒喝。”
红玉接过刘婉手里的信和簪子递给那侍卫,那侍卫接过把它们给身后的一个小侍卫,让他送去长吾殿。
做完这一切,刘婉便回了卧室,静静的等消息,天气寒冷屋里又没炭火,她索性就把自己捂在被子里。
而那送信的小侍卫很快便把信连着那根簪子交给了长吾殿的总管德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