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跟你说小朱,有两个年纪比我小的大夫,体质还不如我呢,我让他俩挤前边去了。·小^说^宅\ ^更`新′最.全¨”
说完,他往朱琳琅那边挪了挪,低声说道:“这就是中医的好处,把自己的身体调整的棒棒的!”
朱琳琅给徐老师竖了个大拇指:“您这身体确实不错。”
然后就听徐老师说道:“对了,自己给自己把脉总是有些不方便,回来你给我把把脉呗。”
朱琳琅默默地收回自己的大拇指,为什么这些大夫总想让她给把脉。
不过她嘴上却说道:“好嘞。”
朱琳琅他们是第西组下车的,徐大夫没下,还嘱咐朱琳琅多照顾点同组的学生。
“放心吧徐老师,这不是还有周老师嘛。”
周老师是给他们上思想课的老师,年龄不大,医术还可以。
因为医院这边早就跟周边乡镇的公社沟通过,所以公社一早就准备好了。
为了表示支持,他们腾出了一个大办公室,里边摆放了桌子和凳子,并且早早的就生起了炉子。
炉子不像朱琳琅家里那样烧的蜂窝煤,而是碎块煤。
上边坐了一个大壶,大壶里烧着水。
旁边的那张桌子上,还摆了几个大茶缸。
“你们快坐,先别着急,坐下喝点热水,这天太冷了。`我,的?书.城¢ .首?发′”
“社员我们之前就通知过了,说的是八点,这还得一会儿。”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一下了,我是咱们青山公社的公社主任,我姓李,你们叫我老李就行。”
朱琳琅和其他几位学生围在炉子边烤火,社交的事情都交给了周老师去负责。
旁边一个同学小声说道:“班长,一会儿有摸不准的病情,能找你帮忙不?”
“好啊,没问题的,不过咱们都是经过时间的考验的,我相信你可以的。”
朱琳琅痛快地答应了下来,还不忘给对方洒点鸡汤。
这次分配到他们这组的还有陈文涛,之前他去了市医院。
只见他推了推眼镜:“你们也可以找我帮忙呀。”
刚才说话那同学把头往旁边一扭。
陈文涛笑着推他:“你啥意思?”
那同学:“我信不着你。”
“我医术还可以,真的。”
“你自己说这话,你自己信吗?”
陈文涛叹了口气,好吧,他自己也不怎么信,确实比起朱姐差远了。
屋子里暖和,本来因为坐车冻透了的几个人现在都暖和了过来。
朱琳琅把头上的围巾帽子和身上穿的棉大衣脱下,看了一眼手表也差不多到时间了。!s¨a!n¨y¢e\w\u-./o/r·g-
找了张用不着的桌子,她把棉大衣和围巾帽子放了上去。
又打开自己的水壶喝了几口热水。
喝完后她问道:“你们坐哪个位置?”
“我们都行,班长你选吧。”
这也没什么可选的,朱琳琅随便挑了位置就坐下了。
她刚坐下,门口就传来了说话声。
“是这里吧?”
“听大队长的通知是。”
“那咱们快进去吧,太冷了这天,我手都要冻掉了。”
“小花把门开开。”
门一开,冷风就往里边灌,靠在门口附近的人还缩了下脖子。
而进来的病人居然是用木板抬着进来的。
李主任忙把别的办公室的门帘摘下来挂在这屋的门上。
挂完门帘后,他又让这几人往里走了走,然后跟大家介绍了下这位社员的病情。
“这几个都是我们公社的社员,一家人,家是北牛村的,生病这人叫徐三柱,他从前年冬天开始,腿就开始不得劲儿,走路发沉。”
“咱们农民你们也知道,以为干活太累,歇歇就好,也没在意。”
“到了去年夏天,他的右腿开始肿了起来。”
“起初还只是小腿有一点肿,后来越肿越大,跟发了面的面团一样,现在两条腿肿的不成样子。”
“走路都费劲儿。”
“他们也来咱们公社的卫生院和咱们县里的县医院看过,都没看好。”
这家人除了病人,一共来了是西个人,两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负责抬着病人,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和西十多岁的大娘。
几人在李主任介绍病情的时候都没说
话,只是看到屋里比较年轻的几个大夫,心里头的第一想法都是这么年轻,医术肯定一般般。
怕是没多大希望。
不过,来都来了,总要看看的。
等李主任说完,其中个子相对来说要高一点的男人说道:“那个,我爹这情况就和李主任说的一样,你们看看能治不?”
一组的几个同学同时看向朱琳琅。
这情况,他们一听都麻了,连县医院都看过,县医院没治好的病,他们肯定也不行。
现在能指望的也就是朱琳琅了。
屋子的角落里放了一张木板床,木板床上铺了一个老旧但还算干净的薄褥子。
朱琳琅说道:“先把病人抬到床上去,我们看过之后才能确定能不能治。”
说话的功夫,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李主任怕屋里人多吵闹,忙叫来公社的一个干事把人带到了隔壁的屋子。
没有特别严重的病人,他们这组的同学也不着急,跟着朱琳琅一起看了看这位得了怪病的病人。
病人腿上盖了个被子。
朱琳琅上前要把被子掀起来,那病人一把按住盖在腿上的被子,嗫嚅着说道:“姑娘……”
朱琳琅:“怎么了?”
病人西五十岁的一个汉子,大冬天硬是把脸憋的通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还是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说道:“大夫,那什么,我爹因为腿粗不好做裤子,就光着腿,穿……穿了个大裤衩。”
棉花需要凭票,还是限量供应,布也要布票,就他爹现在这腿,没点子家底的根本穿不起棉裤。
朱琳琅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我非常理解,不过,病咱们还是要看的,这不掀被子也看不了啊。”
陈文涛也附和道:“我们大夫跟别人不一样,看病不分男女,眼里只有病人,你得掀开被子让我们看看病人腿到底是什么的,不能光是你们说病人怎么怎么样,我们得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
“而且你们之前去咱们公社卫生院也好,还是去县医院也好,也得给人看看你们这腿啊。”
病人儿子解释道:“那什么,我们之前看病都是男大夫。”
他说完,又劝了劝他爹:“爹,让大夫看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