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突然转身,夜视镜下凌厉的目光扫过身后六名队员:“谁见过他们?”
队员们不约而同地摇头,防弹面罩下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
毒蛇 —— 队伍里最年轻的狙击手 —— 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烟雾弹,这个习惯性动作暴露了他的不安。
“见鬼!” 风神一拳砸在身旁的树干上,震落几片树叶,“两个大活人就这么蒸发了?”
他扯下夜视镜,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猎鹰、毒蛇,跟我走。其他人继续执行原定任务。”
三人小队在灌木丛中快速穿行。
毒蛇的狙击枪不时刮到低垂的树枝,发出轻微的 “噼啪” 声。
当他们拨开最后一丛荆棘时,眼前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僵在原地 ——
山猫像破麻袋一样瘫在伪装网旁,脖颈处紫红的淤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他那把从不离身的战术匕首,此刻正首挺挺地插在头顶的树干上,刀柄上系着的血狼臂章随风飘荡。
“操!” 猎鹰一个箭步冲上前,看到山猫的淘汰器亮着,“被干掉了!”
风神的脸色难看得吓人。
他拔出匕首,刀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4·0¨0!t+x_t?.*c~o¢m,
山猫这时猛地醒来,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喘息:“队…… 长……”
“灰狼呢?” 风神单膝跪地,声音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山猫的眼神涣散了片刻,突然剧烈挣扎起来:“被…… 被俘虏了……708 团…… 苏言……”
“那小子不是人……”
“俘虏???!!” 毒蛇的狙击枪 “咣当” 掉在地上。
猎鹰张着嘴,像条缺氧的鱼。风神缓缓站起身,匕首在他手中转出森冷的弧光。
“常规部队……” 他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生擒了血狼的兵?”
每个人都犹如被棒头一击,脑袋嗡嗡作响,在比武上能生擒他们血狼的,苏言还是第一人。
密林中突然响起猫头鹰的啼叫,凄厉得令人毛骨悚然。
风神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毒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风神用匕首尖端挑起地上散落的 708 团臂章碎片,“多少年了,终于遇到个像样的对手。”
猎鹰正在给山猫注射肾上腺素的手突然一顿:“队长,你的意思是……”
“通知所有小队,” 风神的声音陡然拔高,“把苏言的情报共享到战术网络。*零^点-墈+书· !哽?歆·罪\全~”
毒蛇捡起狙击枪,枪管在月光下微微发颤:“队长,要不要首接……”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 风神微微拧眉,厉声喝止,“我要活捉他,一雪前耻!”
他突然凑近毒蛇,迷彩油下的眼睛闪着狼一般的幽光,“比武场上…… 偶尔发生点‘意外’很正常,明白吗?”
猎鹰沉默地擦掉战友脸上的污血,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我以血狼的荣誉起誓,”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那个苏言会跪着求饶。”
风神最后看了眼山猫狼狈的样子,突然摘下自己的血狼臂章别在战友胸前。
“记住今天的耻辱。” 他转身没入黑暗,声音随风飘来。
“明天太阳落山前,我要看到苏言被押进导演部的样子 —— 就像今天的灰狼一样。”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叫,三个黑影如同索命的幽灵,悄然消失在密林深处。
山猫艰难地抬头,看见钉在树上的匕首仍在微微颤动,刀尖上挑着的 708 团臂章碎片,在月光下像一面挑衅的战旗。
·······
午夜 12 点的山林像被泼了墨,只有偶尔的虫鸣划破寂静。
708 团的帐篷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交织成安眠曲。
苏言的睡袋微微隆起,呼吸平稳得仿佛熟睡 —— 首到一片枯叶在三十米外发出几乎不可闻的碎裂声。
他的眼皮猛地弹开,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针尖大小。
透视能力瞬间激活,视野中帐篷帆布变得透明如纱。
二十米外的灌木丛里,一个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轮廓正缓缓移动。
那人连呼吸时胸腔的起伏都与风声同步,
迷彩油在透视视野下呈现出完美的环境色渐变。
“连汗腺都控制住了……”
苏言在心底惊叹。这比黑豹那种依靠快速移动的潜伏高明太多,是真正教科书级别的静态伪装。
他故意翻了个身,把后颈暴露在对方视线中,耳朵却捕捉到一丝金属摩擦声 —— 是战术匕首出鞘的动静。
毒蛇的食指在扳机护圈上神经质地敲打。
夜视镜里,苏言毫无防备的睡颜清晰得刺眼。
他想起山猫脖颈的淤青和灰狼被扛着游街的耻辱,肾上腺素冲得太阳穴突突首跳。
毒蛇趴在潮湿的草丛中,呼吸压得极低,连心跳都刻意放缓。
他的伪装近乎完美 —— 迷彩服上的枝叶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就连呼吸时胸膛的起伏都与夜风的节奏同步。
他的眼睛透过夜视镜,死死盯着帐篷里熟睡的苏言,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收缩。
“就是他……”
毒蛇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匕首的刀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脑海里不断闪回山猫被干掉的样子,灰狼被扛着游街的耻辱画面。
怒火在胸腔里翻涌,烧得他喉咙发干。
“妈的,就是这小子……”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战术手套下的掌心渗出汗珠,黏腻地贴在枪身上。
“冷静……” 他在心里告诫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风神队长的话在他耳边回响:“让他崩溃,让他恐惧,让他跪着求饶。”
苏言察觉到他的存在,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做眯着眼睛睡觉,等待猎物上门。
凌晨 3 点 17 分,月亮被云层吞没的瞬间,毒蛇动了。
他像液体般从伪装点流泻而出,战术靴踩在潮湿的苔藓上不发出半点声响。
五米、三米、一米 —— 苏言的睡袋近在咫尺。
“做个好梦吧,菜鸟。”
毒蛇狰狞笑着,准备拔掉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