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三皇子不可置信的连连后退数步,摇头道:“皇叔己殇数十载,怎么可能是他?!”
袁姓老者所言司徒宴不是旁人,正是早年起事兵败的废太子,义忠亲王!
“哈哈哈,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皇族之事,本就诡谲多变,便是天子都不能知尽,遑论殿下?
有时候,殿下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但有时候,它就是真的!”
袁姓老者重重的一指戳在陆正淳咧嘴大笑的插画上,指尖在石桌上留下一个窟窿。′1+4?k,a^n?s?h*u/._c!o~m?
司徒闵失魂落魄的看着石桌上的指洞,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全被颠覆,他苦心习武,研读兵法数十载,最后却发现自己只是井底之蛙,何其可笑?
“殿下莫要自哀,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律法,这等人物不敢轻易出手,否则必遭天谴!”
听见此言,司徒闵心中稍微宽慰了些许,但看向报纸,心又沉了下来,“可此贼……”
“老夫敢断言,陆贼杀了建奴皇帝,必遭天谴!殿下若不信,可派人入京打探,此贼近日可曾出宫上朝,这天谴即使要不了他的小命,也足矣让他虚弱不堪,就连稚童都不如,若他再出手,天谴势必翻倍,届时必然是百死难逃!”
司徒闵悬着的心落下大半,试探道:“依袁公所言,如此人物一生只能出手一次?”
“不错!”
袁姓老者说的肯定无比,但他那双狡诈的眼睛却让人难以信服。\艘-飕·晓^税+枉+ ?更_薪.蕞,快-
“若袁公所言为真,那陆贼如今不如一个稚童,不正是吾等起兵的最好时机吗?”
“老朽问殿下,秦末陈胜吴广,汉末黄巾军,隋末王薄,唐末黄巢,元末朱光卿下场如何?”
司徒闵一时语塞,各大一统王朝末年,第一个起兵的人,无一能成,秦末陈胜吴广,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拉开了群雄逐鹿的序幕,最终为刘邦所得。
汉末张角黄巾军,同样如此。
隋末王薄领导的长白山起义军,同样只是为他人做嫁衣。
就连前朝的开国太祖,开局一个碗,有谁认识?
“殿下虽有皇族血统,但以为能比光武帝吗?需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如今可不是骆驼,而是猛虎,猛虎饿极,可是会吃人的!”
……
牛!速速让御膳房准备牛百头,羊千只!
陆正淳推开殿门,只感觉无穷的饥饿感袭来,耐力值增加,强化的是他的细胞,如今的他就像从水桶变成了湖泊,偏偏湖里还是只有一桶水。.墈!书~屋¨ ,更.歆\嶵?全^
“快!快让人去吩咐尚膳监!”
“诺!”
季明玉和清秋两人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搀扶住陆正淳。
“小淳子,你这是怎么了?”
季明玉听见清秋的话,连忙瞪了她一眼。
陆正淳如今权倾朝野,摄政天下,再用以往的称呼,自然是不妥的,若为陆正淳所不喜……
清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失言,实在是陆正淳己经消失了足足半月,她一时心急才把小淳子三个字脱口而出。
“陆……陆督主……”
陆正淳将二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随着身份的变化,与周围的人疏远是必然的,否则天子为何自称寡人?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也。
如此,才能彰显尊贵与权势,为人所惧,而只有人人惧之,天子之一言一行,才能为人所重。
否则一个整天与朝臣嬉皮笑脸,尊卑不分的天子,如何统御群臣?
话说重了些,就让人觉得他刻薄寡恩。就如同一个坏事做尽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好事,人们就会说他浪子回头,而一个好事做尽的人,突然做了一件坏事,旁人就会说他以往都是装的假仁假义,人性如此。
但他陆正淳无需靠身边人的畏惧彰显权势,因为他的实力就是权势!
“呵呵,终究是淡了,清秋姐姐何必与我如此疏远?想当初在混堂司……”
那种进门要先迈左脚还是右脚都得仔细考虑清楚的日子,陆正淳能记一辈子。
如今他别说迈左脚还是右脚,他就是一脚踩在天子脸上,也没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陆正淳抬手捏了捏清秋慌乱的小脸,清秋缩了缩脖颈,身上的宫裙略大,她下巴都能藏进去。
季明玉开口道:“您如今身份不同了,若再让她用……”
陆正淳却打断了她的话,“忘了姐姐如今是宫里的女侍中了,可有结交几个诰命公主?这身官服大了些,尚衣监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吗?”
女侍中源于南北朝,北齐时达到巅峰,女侍中陆令萱为北齐后主高纬的乳母,权倾朝野,比起前朝的九千岁也不遑多让。
“不,不是的,是我让尚衣监特意裁的大了些。”
清秋不好意思说感觉自己屁股太大,只能含糊其辞道。
季明玉止住话音,眼神黯淡了些许。
她与清秋的不同之处便在于在陆正淳微末之时,一个是有目的的,一个是心善,加之犯了花痴,春心萌动,毕竟宫女太监对食在后宫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啪!
“以为宫裙大就能能掩盖好姐姐的丰姿吗?”
“呀!”
清秋恨不得把头都缩进宫裙,不过也有一丝窃喜,像她这样的,一定能生大胖小子!就是小淳子迟迟没有召她侍寝,是不喜欢吗?
三人来到御花园内的一小亭子坐下,此时正值午时,烈日当头,但不消片刻就有宫女太监提着寒冬时节储于地窖的冰块放置于周围,又端来冰镇的瓜果用以消暑。
“本督主闭关几日了?”
听见陆正淳的自称,身着飞鱼服,恭恭敬敬跪在一旁的海大富就知此话是问他。
“启禀督主,您己经闭关十三日,如今己是五月下旬。”
陆正淳没想到己经过去了小半个月,如今可是多事之秋。
不过他也不在乎,天塌下来了,他照样能活蹦乱跳,能有什么大事?
“同本督说说近日发生的事,不论是神京城还是各地的奏折情报皆说一遍。”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