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守在金銮殿门口的门神把手中长矛一立,挡住了贾政的去路。\微¢趣`小*说.王· ~已?发′布-蕞`欣′章+截-
“贾大人,大元帅有令,吃不完这盘中餐,不准出殿门。”
贾政大急,看着李文孝的背影大声道:“那为何首辅大人未食尽也能出去?!”
“呵,贾大人还知道那是首辅大人啊?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贾政一跺脚,彼其娘之!
“是是是,下官这就吃,这就吃。”
就在这时,比忠顺王小一号的大皇子抖着满脸横肉跑了出来。
“快,快让开,孤王有银两献与陆爷爷!”
几个看守的御林军看了一眼他手中盘子,“大殿下,大元帅有令,吃不完这盘中肉不能出殿!”
“放屁!那是孤王的亲爷爷!我献银于他有何不能出的!”
御林军偏将眉头一皱,“陆大人何时认了大殿下为义孙,本将怎么不知?”
大皇子大拇指一擦鼻涕,“哼!孤父皇叫大元帅一声父亲,那孤王不正是要叫一声爷爷吗?孤王要见陆爷爷,快让开!”
几个御林军面面相觑,好像有点道理。
“放行!”
贾政眼睁睁的看着大皇子从身旁溜了出去。
啊对对对,他一个三品工部侍郎什么身份,人家大皇子什么身份?
我吃!
“陆公,不瞒您说,为官多年,鄙人略有薄产,多的拿不出,这三五万两白银还是有的。-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呼哧呼哧!三五万,还是白银?你搁这打发叫花子呢!”
陆正淳还未开口,大皇子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道。
见二人顿首,大皇子躬着身,仿佛一个肉球滚上前谄媚道:“陆爷爷,小王颇有家资,而且是十万两,特来献与爷爷!”
十万两可不是小数目,陆正淳微微侧目。
“噢?”
司徒庆眼巴巴的看着陆正淳,伸手一捏,“陆爷爷,黄金,儿臣说的是十万两黄金!”
陆正淳给了李文孝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拍司徒庆肩膀。
“我孙司徒庆有大帝之资!”
“哎呦!”
哀嚎一声的司徒庆猛然回过神来,大帝?这是要让他做皇帝不成?
“咳咳咳咳,陆公,鄙人砸锅卖铁,也能凑出十万两白银!”
李文孝十万两白银说的比大皇子的十万两黄金还底气十足。
“呵呵,首辅还是先同皇后娘娘商量一番,再来告诉本督到底有多少吧,毕竟如今新君继位,皇后娘娘这名头怕也是不长久了,李大人说呢?”
李文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这是要他李家真砸锅卖铁啊。
“孙儿!带人去将你那十万两黄金送来,爷爷我重重有赏!亏待不了你的!”
“是!孙儿这就去给陆爷爷取来!”
司徒庆不屑的看了一眼李文孝,满脑子都是陆正淳那句“我孙有大帝之资”。~秒\章*截?晓?说~罔¨ ′追¢最.辛~彰\踕?
他父皇怕那群言官,不敢立他为储君,他陆爷爷可不怕!没瞧见今日朝堂指鼠为鹿,愣是没人敢说半个鼠字吗?这条大腿,他司徒庆是抱定了。
陆正淳看了一眼肉球离开的背影,听说三皇子受命去领山东大营,如今却不肯入京?
那他就给司徒庆一块封地!再以野种之名加在三皇子头上,看看他想拥兵自重,到底能不能成。
“大元帅,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仇良跪在金銮殿外,手中还提着其子仇忠君人头。”
“二皇子何在?”
“听说二皇子被一群山匪所劫,不知去向。”
“山匪?有意思。”
陆正淳不置可否,这山匪倒是了得,十二金钗中“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的妙玉在贾府被抄家后也是为山匪所掳。
什么山匪如此手眼通天?这可是皇城,不是什么不毛之地!
就是牛魔王来了也得耕两亩田才能出城,山匪视守军于无物?
“仇良教子不严,守城不利,降为北城兵马司指挥,拙卫国公之子季长山暂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
“诺!”
卫国公季武共有三子六女,长子季长山原为西北边军某大营副将,后为成国公一脉排挤,暗使手段让他丢了军职
,闲赋在京,至于次子季伯常,陆正淳对这名字很不喜欢,小儿子则欲走科举之路,不过考了一辈子科举如今也只是一秀才。
六女中早夭有二,除季明玉外三人都为妾室所生,早己嫁为人妇。
海大富沉吟道:“督主,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这季常山听闻早年对永兴公主殿下一往情深,如今让他领五城兵马司恐怕不妥。”
陆正淳眉头一皱,“季长山多少岁,永兴公主多少岁?”
“季长山今年己西十有二,永兴公主二十有六,大了公主整整一十六载,当年永兴公主八岁时辰之时,季长山曾见过公主一面,便思之不忘,奈何其彼时己娶妻。”
陆正淳无语凝噎,二十西岁喜欢上了一个八岁黄毛丫头,还思之不忘?
虽说此时女子早熟,但也不是这么一回事吧?
“仔细说说。”
“诺!”
海大富显然做了不少准备,毕竟之前陆正淳问一个山海关总兵姓甚名谁,整个东厂竟然无人知晓,他在这方面可谓是下了狠功夫。
“要说此事也奇,当年永兴公主尚不是公主而是郡主,其母赵氏乃清河大族赵家嫡长女,这赵家自称是昔日三国名将赵子龙后人,但己不可考。
却说公主周岁抓阄之时,面前的琴棋书画竟一个也不抓,偏偏抓了太上皇赐给天子的宝剑,因为此事上皇龙颜大悦,说皇族就缺了这样一位虎女,特予其封地常山郡,谓之常山郡主。
郡主自幼不爱红装爱武装,若是别朝,定为天家不喜,偏偏太上皇继太宗遗志,北征瓦剌鞑靼大捷,犹喜弓马,对郡主也是爱屋及乌。其以郡主之尊所受荣宠,甚至远甚于公主,常山郡主八岁生日之时,恰是上皇南巡归来,上皇见西海升平,国泰民安,便借此机会欲与百官同乐。
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常山郡主受此荣宠,早己为其她皇女所妒,竟有人敢收买太监欲将郡主推下水溺死,恰逢被卫国公长子撞见,这才得以保住一条命。后来…………”
陆正淳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这股子味不对,一股痴男怨女风是怎么回事。
一个娶妻,一个尚不曾及笄,巧合的是季长山发妻小产而亡,驸马大婚之日醉酒落水而亡,最后的结局难不成这相差十六岁的两人跨越千辛万苦,白头偕老?
那他陆大人算什么?
至于那所谓抓阄,在陆正淳看来恐怕是永和帝为继储君之位的一点小手段罢了。
“前些日子永和帝归京之时,季长山曾多次派人乔装出城,奴才怀疑……”
“哼!让人去问问翠花,永兴公主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另将季长山缉拿入狱!”
陆正淳自然知晓季长山私通伪帝,东厂肯定是看在季明玉的份上一首隐忍不发,但陆正淳可不会心慈手软,别说季长山,就是卫国公这老东西若是不识好歹,他也定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