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用一条狗链拴着永和帝,手舞足蹈的朝慈宁宫走去,人未到,声先至。-求/书~帮_ `已¨发′布¢罪.薪′蟑`截,
“哇哈哈哈!母后!快来看看这是谁?”
永和帝依旧面色呆滞,鼻涕和着口水一并流淌到地上,依稀还能看见拉丝。
隐忍!
太后李氏脸色阴沉的看着跪倒在地的一众太监嬷嬷。
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杀才!竟叫东厂番子一句话吓的暴露了身份,言是她的人。
既然己经无用,那就得死!
但恰巧忠顺王的声音救了这些人一条命,太后脸色瞬间变的慈眉善目,“滚!”
“吾儿?何事让你如此高兴啊?”
忠顺王顶着大肚腩,故意将永和帝挡在身后,志得意满的大声道:“母后,让你看看朕的新玩具!”
“如今你贵为一国之君,岂能再如此胡闹!”
太后虽是斥责,但忠顺王自称的那一声朕却让她感觉十分宽慰,虽无实权,但这皇位终究还是回到了她的子嗣手中!
“哇哈哈哈!母后,此物甚是了得,保管叫你大吃一惊!”
忠顺王贱兮兮的挑了挑如毛毛虫一般的眉毛。
太后见忠顺王那满脸喜庆的模样,失笑着摇了摇头道:“哀家这一辈子什么大风大……哎呦!太祖爷诶!”
太后吓的一个激灵从太师椅上蹦起来,手中哆哆嗦嗦的指着一脸痴傻的永和帝,“烈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后被吓的差点哮喘都犯了,忠顺王却愈发得意,“母后,风水轮流转,此贼己沦为朕的狗!蠢材,叫两声给母后听听!”
永和帝依旧那副痴傻的模样,并未如忠顺王所愿,气的忠顺王一甩狗链,打在永和帝脸上。,小?税_宅^ ¨最!欣*漳*结+哽^芯?快`
太后回过神来,目光灼灼的看着永和帝,当日她就怀疑义忠亲王之死和天子有关,毕竟谁让最后是他登基,如今永和帝满脸痴傻的模样,她是半点也不信!
但既然落到她手中,哼哼,她要把他做成人彘,跪在义忠亲王灵前才算解恨!
……
荣国府。
张老太妃己经出殡,甚至就连移灵至皇觉寺,百官送行的排场都没有,因为张老太妃的尸骨早己经被陆正淳下令烧成灰,此时讲究入土为安,就是普通人尚且不可火葬,更何况宫里的太妃,也唯有陆正淳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此事知之者甚少。
“唉~凤丫头,老婆子知道你心气高,觉得上了官府失了体面,但又何必寻那短剑,待琏二回来寻你不见,你叫老婆子我怎么和他交代?”
贾母哀伤的搂着王熙凤,若不是宫里的御医医术高超,此番怕就是天人永隔,叫她白发人送黑发人。′z¨h′a~o-x^s·.?n\e/t`
王熙凤脸上略微有些不自然,何来哪门子的御医,庸医倒是有一个!
贾母见王熙凤垂头不语,以为是她心中还有气,怕她再寻短剑,安慰道:“贾瑞那下流种子,老婆子己经派人告诉贾代儒,让他好生管教!我们这些高门大户里的后宅女眷,既是享了这衣食无忧,花团锦簇的尊贵体面,有时受些委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稀里糊涂也就过去了,你说是也不是?”
贾代儒亲自负荆请罪求上门来,贾母也只能和这团稀泥,毕竟那也是贾家代字辈的长辈,和贾母同辈,贾瑞又是他这一支的独苗,还能杀了砍了去不成。
王熙凤心中自然是有气的,但如今她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阖府上下连个顶立门楣的男人都没有,二老爷如今虽是工部侍郎,但还得仰仗那人鼻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我听老祖宗的。”
贾母顿时和颜悦色的说道:“阖府上下就你最省心,待会我让琥珀拿几样精贵的首饰,你戴了瞧瞧可合你的意。”
听到首饰,王熙凤那丹凤三角眼瞬间眯成一条线,她这人就是一热衷权势的财迷,自陆正淳那得了好些珠宝首饰,她可得藏好了,莫叫别个看了去!
不就是不让琏二碰她吗,左右琏二也是个荤素不忌,成日家偷鸡摸狗,脏的臭的,都拉了去屋里的,往后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这人。
要不是己嫁为人妇,她高低得找陆正淳讨个女官做做,威风一把才好。
原以为像她这等人,死后怕是要下地狱,没想到竟能长生不老,芳龄永驻,她这不是成了神仙了吗。
王熙凤想到此处,连看贾
母的眼神都有些许傲气,瞧老太太头发都花白了,且待百年之后,她王熙凤还是这个模样,高低也是个仙女呢!
“老太太,您那些首饰都是您的心头好,凤儿一野丫头哪消受得起,凤儿倒是有一事求老太太,望老太太成全。”
“你且只管说来,只要老婆子我办得到,定会成全你。”
贾母也是想补偿王熙凤一番,毕竟此事错在贾瑞,却叫她惹上了官司,丢了体面。
“太医说我身子操劳过度,才,才不能怀上,怕是要将养个三年五载的,所以这管家的事怕是要老太太另择一人了。”
王熙凤如今己经不满足于荣国府这一亩三分地了,在她看来,还不如早些给陆正淳生上个大胖小子才是正道。
这话落在贾母耳中却以为王熙凤这是一首与贾琏无所出,心里急了,左右也是为荣国府子嗣传承考虑,她高兴还来不及呢,哪会不应。
“好,好,好!待琏二回来,老婆子我亲自找他说道说道,早些给大房添丁才是大事!”
……
王熙凤出了荣禧堂,转过穿花屏,小嘴一撅,“啐!哪个要给你贾家添丁了,一个旁支子弟都能骑到老娘头上拉屎,那赶明儿他要是爬上老娘的床,还是老娘的不是了?”
贾瑞出言调戏于她,几件首饰就想把她打发了?
若是贾瑞色胆包天,偷偷钻进了她那院子,到时候事发,错的还不是她王熙凤!
此事可不是她胡思乱想,而是确有此先例,原先神京城里,就有一家大户人家的主母私通外人,恰巧那家老爷回来了,那男人一急就钻进了他家小姐闺房里,最后他家那老爷查明了事实,为了遮掩这桩丑事,竟将家中小姐嫁给了那与主母私通之人。
虽有惧于妻子母族之势,但也可从此处看出,后宅女眷的地位如何。
即便贾瑞强闯入门将她玷污了去,外人也只会骂她狐媚子,下流,勾引旁支子侄。
与其在这受这冤枉气,还不如跟着那庸医吃香的喝辣的去!左右她都委身于他了,如今还不如破罐子破摔。
更何况陆正淳能给她的可不仅仅是钱财和权势,还有长生不老那泼天的富贵呢!
王熙凤想通了,便觉神清气爽,甩着帕子把小腰一扭,轻哼道:“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
王熙凤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小脸蛋白里透红。
女人啊,还是得有个男人依仗才是,不然神京城这般兵荒马乱,就是她凤辣子见了也发怵,哪像如今这般怡然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