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淳猜出了黛玉的心思,小姑娘什么都写在脸上。-丸?本+榊/戦! +更_欣/蕞-全,
陆正淳眼神忧郁,微微凝眸,嗓音略显沙哑,伤感的开口道:“不必担心,我来自宫中,算不得男子。”
黛玉聪慧,来自宫里又算不得男子的,除了太监还有何人?
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又出现几分怜悯。
可惜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
用后世的话讲,黛玉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陆正淳不以为意,太监这层身份最大的好处便是可男可女,底线灵活。
否则如今他若是以外男的身份到了黛玉身侧,恐怕会被打断腿。
陆正淳解释完,便恭恭敬敬的给棺椁中的“贾敏”磕了三个头,随后便是上香。
黛玉见到陆正淳举止规矩,并未唐突母亲的灵堂,心中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实在是世人对太监颇有偏见。
太监的名声都被几个前人给败坏了。
陆正淳并未与黛玉过多交谈,如今黛玉正为母守灵,不宜多言。
只是在离开前安慰了黛玉一句:“林小姐,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死亡不是结束,你与林夫人终会再见的。”
黛玉讶异的看着陆正淳的背影。\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此句与“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想比,具有一股豪放之态,更像是男子所做。
真的,与母亲还会再见吗?
翌日,林府中却突生了变故!
陆正淳一行与林如海剑拔弩张,大闹一场林家后,陆正淳带人拂袖而去。
要知道这可是贾敏的丧期,如此行为可是对贾敏的不敬,更是将林如海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小李子阴冷着脸在陆正淳身边挑拨道:“陆公公,这林如海如此不识抬举,吾等回到宫中……”
陆正淳脸色微愠,“本公做事,需要你来教??”
小李子面色惊恐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
陆正淳冷漠的看了小李子一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是!多谢公公大人有大量,奴才必尽忠……”
溜须拍马的话,陆正淳听的多了,早己不再入耳。
相比这些,陆正淳更喜欢她的女人在夜深人静时夸他。
……
陆正淳倚靠在酒楼的窗边,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杨柳岸,春风拂面,如此美景,让人心醉。\w!z~s+b,o.o*k*.^c¢o_m/
只是如今身份不便,不然他倒是想上那游船长长见识。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扬州知府,特来求见。”
陆正淳嘴角一翘,总有鱼儿沉不住气,这么快就上钩了。
“请进来。”
“诺!”
过了片刻,一身着官袍的中年官员在一众官兵的簇拥下来到陆正淳所坐的雅间。
“陆公公好雅兴!下官今日才听说公公到了扬州,招待不周,还望陆公公见谅!”
扬州知府声音洪亮,一听便是一身正气之人。
陆正淳笑眯眯的起身看向扬州知府派人带来的土特产。
“知府大人日理万机,本公怎能叨扰大人处理政事。”
扬州知府恭敬的躬身行礼道:“哪里哪里,家事国事天下事,皆系于公公一人之手,公公才是日理万机呐!”
他这话倒是不赖,皇族的家事,大乾的国事,天下百姓的天下事,可不是都要经由太监之手吗?
果然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
“哈哈哈哈,知府大人,请坐!”
“公公上坐!”
陆正淳不由又对这扬州知府高看了一眼。
这鱼,莫不是明知是饵,还上赶着咬?
有时候这鱼吃的满嘴流油,照样能从鱼钩上全身而退啊。
陆正淳毫不避讳的打开扬州知府送来的小匣子。
里面有一本簿册,陆正淳拿起簿册,打开细看。
账簿记载的十分明确,诸如红柚町花耳坠,镶宝石碧玺花簪之类的饰品不下数十种。
这些奇珍异宝之下,便是扬州的田产,园林。
排在最后的才是金银这些俗物。
扬州知府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品着茶水,耐心等陆正淳看完。
没有金
刚钻,他怎么敢揽瓷器活?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陆正淳合上簿册,笑眯眯的问道:“知府大人贵姓?”
扬州知府心里一喜,看来这位公公很是满意。
“下官扬州知府陆行之。”
陆正淳将簿册放回木匣,递给身旁一厂卫,随即又擦了擦手道:“如此说来,陆大人与本公倒是本家!哈哈哈,来,本公敬大人一杯!”
陆行之忙将茶水端起,“合该下官敬公公!”
陆行之又让酒楼准备了晚宴,亲自招待陆正淳。
待天色渐黑,陆行之看陆正淳己经喝的醉醺醺的,又提议道:“公公,下官听闻那两淮巡盐御史林海不识抬举,恼了公公,不若下官包一花船,为公公消消火?”
林如海,姓林名海,表字如海,故陆行之叫林如海为林海,却也不错。
啪!
陆正淳将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大怒道:“哼!他林海敬酒不吃吃罚酒,本公自会向圣人表面!倒是你这扬州知府,明知本公残缺,却还邀本公上花船,莫不是拿本公寻乐子不成?!”
陆行之听到前半段话,心中大喜,看来这林海是自取灭亡!
听到后半段,他连忙装出惶恐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公公息怒!!那花船之上,手段极多,即便是公公,也能体会到那男儿的乐趣。”
陆正淳心里一番计较,莫非还有什么小玩具不成?
不过他对那“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装成一身娇体态,扮做一副假心肠”的女子可没半点兴致。
野花哪有“家”花香。
“哼!不必了!陆大人请回吧!”
“陆公公……”
“嗯?!”
看见陆正淳脸色涨红,扬州知府陆行之连忙告辞。
这死太监,恐怕割的太过早,竟然对女子半点兴致也无,他倒是失策了。
待陆行之带人离开,陆正淳双目恢复清明,面色恢复如初,那点酒,于他而言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