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由多面且矛盾的特质构成，所谓聪明、懒惰、狡诈、诚实等标签，本质上仅能反映个体特质的单一维度；
某些人可能同时具备懒惰与狡黠的特质，其行为在怠惰与算计间形成矛盾循环；
另一些人则呈现认知的矛盾性，表面的睿智或许是认知局限的反映，理性决策下可能暗藏非理性的冲动。/k\a/y?e¨-¨g\e`.·c+o+m`
（嘻嘻嘻嘻）——各位老爷绕晕了没有？
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甘学阔并不比王廷玉、李文谦二人聪明，
只是鬼使神差的、偶尔的，聪明了一次。
甘学阔和赵文渊商量行动计划，首先甘学阔就把李凤鸣排除了：崇祯皇帝下诏缉拿多名陕西布政司官员，唯独未提李凤鸣——实权武将的势力令其忌惮，不敢轻举妄动。
对甘学阔来说也是如此，李凤鸣的加入势必导致权力失衡，可分配的财产缩水。
其实计划也很简单，巡抚衙门距离知府衙门、布政司使衙门的距离并不远，二人的宅邸也在附近，
西安府现在除了李凤鸣和古代旅行社的喽啰又没有第二股强大的势力，
“这样，”甘学阔正襟危坐，面目肃然：“赵大人回去召集人手，晚上我请他二人过来议事。”
甘学阔握了握拳头：“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赵文渊没说话，而是郑重的点了点头。-微?趣￠小*税`徃′ ?嶵￠歆\璋-截`更*薪?筷￠
............
毫无意外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赵文渊西十八岁，中等身材略显清瘦，国字脸上双目深陷，眼角皱纹密布。
他踩着官靴刚踏入按察司衙门，便与按察副使迎面相撞。
副使先是愕然，随即弯腰行礼：“大人，属下正西处找你呢！”
“何事？”
“两件事，”副使看看左右，伸手将赵文渊请入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其一是练大人的命令，即日起全城搜缴武器，军械即刻上交，民间铁器逐户登记，弓弩列为重点。私藏者，立拿问罪！”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心存幻想，渴望官军还能打败山贼的话，现在看到喽啰进城，应该己经彻底看清楚形势了。
赵文渊点点头，接着听副使说。
“秦王府一开始拒绝搜查，现在己经被包围了，王爷的私军、家仆，正在挨个接受检查、交待问题，赵大人，咱们......”
赵文渊双手拢在袖子中，再次点点头：“咱们配合，当然要配合。”
他知道，副使看似恭敬，其实也没安好心，他肯定刚刚从练国事那里回来，不然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赵文渊但凡说一句坏话，立刻就能传到练国事的耳朵里。·小/税_C*m￠s/ ·追+罪~新!彰-踕_
“第二件事，”副使从怀中掏出几封折子：“......这里有陛下的手谕。”
“......”赵文渊沉默不语，咬着牙接了过去。
这混蛋肯定为了讨练国事开心，拿去给练国事看了，
要知道，按察司衙门内设监狱（诏狱）、审讯厅、档案库，职能集中在司法与监察、驿传管理等职能，
也就是说，他应该比甘学阔更早接到手谕才对，
现在可好，他反而是最晚接到的！
............
外面突然闹哄哄的，赵文渊命令衙役去外面看。
很快衙役便跑回来汇报：“大人......不好说......”
衙役咽了口唾沫：“您......还是自己去看吧！”
——这就是赵文渊、甘学阔等人最近的囧境了，
如果不是山贼进城，如果不是明军都投靠了古代旅行社，
一个小衙役，怎么敢跟他这个三品大员，主管一省刑狱的封疆大吏这么说话。
......
烈日当头，青石板被晒得发白，街边槐树叶子蔫头耷脑地垂着，
按察司的大红门关着一半，门两侧站着几个缩头耷脑的皂隶，
长街上突然涌来一队队的官兵，全都穿着铠甲，马蹄声震得地面发抖，他们举着长枪和刀，首往附近衙门方向冲去。
按察司衙署，与布政使司和巡抚衙门，全都在这条鼓楼街上，形成三司的格局。
队伍前方，李凤鸣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大门后面赵文渊，
他跳下马拱手
说道：“赵大人别来无恙，末将奉练大人的命令，清剿武器，严查危险分子，请赵大人行个方便。”
“哈哈哈哈，”赵文渊满脸堆笑：“应该的，应该的。”
李凤鸣向后挥挥手，一队如狼似虎的官军立刻冲进按察司衙门。
李凤鸣手下的副总兵周鹰扬站在门前宣读命令：“练大人有令，现在把里面武器全部拿出来。”
皂隶这种职业就决定了他们比百姓的消息更加灵通，他们比普通人更会见风使舵，
所以时间并不长，按察司的武器就全部拿了出来：水火棍、铁尺、锁链、铁锁、叉子、长矛、镣铐、夹棍、拶子......
不管有用的没用的，也不管算不算武器，全拿了出来。
穿着铠甲的周鹰扬翻找一番，指着其中几种：“水火棍、锁链、铁锁、镣铐、夹棍、拶子你们都拿回去，剩下的需要上交。”
旁边有一名皂隶小声提醒赵文渊：“大人，您还有把宝剑。”
赵文渊狠狠瞪了这个皂隶一眼，心疼的要死，那把剑剑名“明镜”，是成华年间宪宗皇帝的赏赐，取“明察秋毫，如镜照奸邪”之意。
但李凤鸣就在身旁，他只好装做像是恍然大悟一样：“对对对，剑也是武器，你去取来交给李将军。”
......
周鹰扬己经开始宣读第二项命令了：“练大人有令，清查西安府的锦衣卫和东厂人员，如果你们当中有，现在马上自首既往不咎，
如果执迷不悟的，发现之后立刻拉到菜市口问斩，
另外接受举报，发现隐藏的危险分子，古代旅行社有奖励。”
刚刚在门口站立着的一个皂隶立刻举起了手：“我知道！”
“我们按察司衙门就有一个。”
“锦衣卫千户霍怀仁，现在就在衙门里面......”
门前的其他皂隶也赶紧举手乱哄哄的喊：“我们也知道，霍怀仁！锦衣卫的千户！”
话音还未落，一个魁梧的汉子就五花大绑着推了出来，
士兵推着他，汉子还在嘶吼：“你们知道个屁，老子是自首的！”
“李将军、周将军！你们可要明察秋毫啊，我真是自首的！别说他们认识我了，您都知道我是锦衣卫！”
“我冤枉啊！！”
周围喊的乱七八糟，震的周鹰扬的耳朵嗡嗡响，他擦擦汗：“这个不算啊，霍怀仁是锦衣卫千户大家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