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锅锅锅贴 作品

第55章 风流不羁秦公子(上)

“秦公子,那里真的不行,很脏的!”

“唉呀!就一次嘛!”

“不行不行不行……”

秦河看着眼前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张景,一脸无奈。*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勾栏听曲你嫌脏,请你去酒楼又说不胜酒力,莫非是想让我带你去找翰林院的老头子谈论诗赋?”

“那倒也不是不行……”张景打趣道,眼见着秦河就要崩溃,才哭笑不得地问:“我说秦公子,几味草药拿便拿去了,真不用给我赔罪的。”

这次反倒是秦河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不行!必须得请!”

听到他那不容拒绝的语气,张景苦笑几声,心知拗他不过,终究还是应下了——

“那你等我把手头的事儿忙完。”

见到张景终于妥协,秦河脸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心想他这半日的死缠烂打,总算是没算白费功夫。

于是待张景手脚麻利地将差事忙完,便跟着秦河一同出了小巷子。两人随意寻了家酒馆,几坛酒下肚,就已是烂醉如泥。

两人醺醺然踉跄在内城街巷间,若非恰逢沈小磊从医馆下值归来,怕是连家都要寻不着了。

次日,张景醒来只觉头痛欲裂,心下暗忖:这回总是让那位秦公子喝够了吧?可谁知到了正午时分,竟又看到秦河一脸坏笑地迈步走来。`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张景心知此时藏起来已是来不及,索性大步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求饶道:“昨天夜里吐了好久,秦公子你就饶了我吧,我酒量差,实在是顶不住了。”

“先把那破草药放下再说。”秦河笑眯眯地看着他,英俊柔媚的脸在阳光下泛着光,说道:“今儿不喝酒,带你去勾栏。”

“不是……”张景张大了嘴,正要反驳却又被秦河打断了——

“我知道,那儿不脏,都是些清倌。”

“就算如此,但秦公子,我们有熟到这种程度吗?”张景无奈地看着对方,很难把眼前的风流公子与在楼船上吟诗的书生联系到一起。

“喝过一次酒,一起杀过人,还互相救了对方一命。也该熟了吧?不说生死之交,当个朋友总是绰绰有余了。”

“朋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然,看的顺眼,处的舒服就是朋友。”

张景像是真的若有所悟,笑着点了点头。

秦河撩了撩秀气的发鬓,认真地对张景说道:“我一个人很无聊的,洪参接了新差事,而我的活却是早就忙完了,连个说话的伴都找不到。!幻,想!姬· ¢最*新`章?节*更~新¨快·”

“我看你天天除了在这看大门就是练武,甚至比我还无聊,我实在是有些看不过去,所以决定让你看看最风流潇洒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最风流潇洒的生活就是去勾栏?”

“不。”秦河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是去没有清倌的勾栏。”

……

“怎么样?没骗你吧?”

直到日落时分,秦河才与张景从勾栏中缓步走出。

听到秦河的话,张景咂咂嘴,脸上有些意犹未尽:“确实还不错,虽说是清倌,但歌舞倒也是十分精彩。”

秦河听完哈哈大笑,随即两人漫步在回去的路上,身后的影子被夕阳拉得愈来愈长。

但张景回去后,手头的事儿也半点没有松懈,仍旧雷打不动地练武、编纂医书。

偶尔思忖间,心觉结识了秦河这么个朋友倒也挺不错的,至少还能带着自己去开阔开阔眼界,连带着心境都舒缓了许多。

但很快他便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这秦河找他的频率,实在高得有些反常!

若只是十天半月来个一两次,倒也就罢了。可这秦河几乎是三天两头便屁颠屁颠地跑来,美其名曰:去找乐子。

这日,张景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庞,实在是笑不出来:

“秦公子,你这都不带歇的么?今日就算我人能跟着你去,我的银子也不允许啊!我这半月的俸禄才刚刚到手,不到两日就被你给带着花完了。”

听了这话,秦河眨了眨颀长的睫毛,欣然一笑:“放心,今日酒钱我出了。”说着,他又向张景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说道:“而且,今日我带你去的是个不一样的地方。”

张景闻言则是心里一咯噔——“你不会是要带我去……”

见状秦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

道:“放心,还是清倌。”

张景脸色这才好了些。

可等他真跟着秦河进了那叫做“怡红院”的勾栏后,却是脸色大变。

“你不是说清倌么?”他咬牙切齿地朝秦河问道。

秦河则是欠欠一笑:“我又没说只有清倌。”

眼见着张景就要往外走,秦河又急忙上前拉住了他,

“行了行了,咱俩就跟以前一样开个雅间,喝酒听曲儿。”

说着,秦河招呼了一声,里边下人便给二人安排了间靠里的雅间,上了些酒水,之后又请来了两个清倌给唱些小曲。

“为何今日突然带我来这怡红院了?”张景端起杯盏浅浅尝了一口,发觉杯中酒水竟是京城最为名贵的望湖小烧。

“这不是看你还从未来过这怡红院么?便想着带你来见见世面。”秦河笑眯眯地看着张景。

毕竟怡红院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勾栏了,能舍得来这儿听曲看戏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

“你可知道,我们这杯中的望湖小烧,最初原是从安渝传过来的。”

两人正安静听曲时,秦河忽地开口,说话时目光还牢牢盯着张景。

“嗯。”张景闻言轻轻颔首,转而察觉到秦河的灼灼目光,又添了一句:“怎么?这酒很贵?”

秦河轻轻摇了摇头,开口道:

“你不是一直问我到底是做什么的吗?实不相瞒,我以前是在安渝当差的。”

话音落下,他仍旧目不转睛盯着眼前之人,却见张景眉梢未动分毫。

于是他又说:“并且,还是在安渝当一名谍子。”

这话终于让一直在全神贯注听戏的张景有了反应。他愣怔片刻,缓缓转头看向秦河:“谍子?”

“正是。”秦河缓缓说道,声音低沉如窗外的萧瑟秋风一般:“此外,我还曾潜入安渝皇宫……取了一位皇子的性命。”

言至于此,他双目死死锁住张景,眼神比方才还要锐利许多。

而张景的神情也终于是严肃起来,双眼微眯,看向秦河。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