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跟我过去,你给我磨墨!”洛玉衡对书香说道。1\3·1?t`x~t?.^c+o!m¢
书香点点头,跟着着洛玉衡来到沈挺刚刚作诗的木桌旁边,然后拿起墨块,往砚台中加入了一点清水,慢慢磨起来。
桌子上已经有一张新的宣纸,洛玉衡拿起一支毛笔,随意沾上一点墨,汁,然后在纸上书写起来。
洛玉衡握笔的手很稳,手臂、手腕、手指都在动,所以给人一种极为潇洒随意的感觉。
很快,洛玉衡就写完了,或者说默写完了。
洛玉衡手腕一转,将毛笔扔回砚台上,然后对书香说道:“书香,我们走吧!”
书香点了点头,跟着洛玉衡走向院子出口。
路过沈挺身边时,洛玉衡让书香停下来。
“给过你机会,没有珍惜!”
“书香,走吧!”洛玉衡吩咐道。
书香重重地点点头,跟着离开。
所有人都看着洛玉衡和书香的背影,嘴微张。
这尼玛!太自信或者说太嚣张了吧!
写完就走了,都不等结果!
这代表了绝对的自信,认为自己一定赢!
而且洛玉衡说的那句话,太霸气了!
给过你机会,没有珍惜!
这自信、这霸气!
唐玲看着洛玉衡离开的方向,嘴角勾起,说道:“有个性!我喜欢!”
就是慕容轻音也看着洛玉衡离开的方向,漠然不语,可眼神却有些变化,那是欣赏!
等洛玉衡和书香的背影完全消失,众人才看向洛玉衡刚刚写的诗。*k^e/n′y¨u`e*d\u/.′c`o!m?
王晰来到木桌前,看着洛玉衡写的诗,仅仅只是看来头两句,眼瞳就猛地一缩,嘴微张,说不出话了。
沈挺也过来看了看,然后脸色苍白如纸,向后跌退两步,嘴中呢喃。
“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
所有人都好奇看着两人,王晰最先反应过来,咳嗽一声,将诗念出来。
《月下独酌》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王晰念完诗,周围一片寂静,可所有人的嘴都微微张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嘴里呢喃这一首诗。
短暂的安静后,这个后院沸腾起来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秒啊!一开始就描绘画面,而且很强烈!”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更是透着浓浓的孤寂,没有人和自己喝酒,邀请明月与自己的影子对饮,好生风雅!”
……
你一言我一语,都在讨论这一首诗,就是慕容轻音走出石亭,来到岸边,都没有人注意。
慕容轻音来到王晰面前,微微欠身,说道:“王晰公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议论声渐渐的小了下来,都看向慕容轻音和王晰这一边。`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王晰愣了愣后,急忙道:“慕容姑娘请说!”
慕容轻音看着王晰手中写着诗的纸,说道:“王晰公子能否将它让给我?”
王晰有些为难,这么好的诗,他不想让,更何况上面的字……
刚刚想开口拒绝,可看见慕容轻音那期盼的眼神,心中那一根弦动了动。
“慕容姑娘既然喜欢,就给姑娘吧!”
慕容轻音再次欠身,说道:“多谢公子!”
唐玲一脸愤懑,她也想要啊!可就是来晚了。
可当看见王晰一脸猪哥样的看着慕容轻音,她就更加生气,走上前,一脚踢在王晰的小腿上。
王晰吃痛,立即反应过来,对唐玲皱眉道:“你疯了?”
唐玲不理会王晰的质问,反而说道:“喂,你不是买了一幅画吗?拿给我?”
王晰皱了皱眉,说道:“你脑子有病吧?我买的画为什么要给你?”
唐玲皱眉,恶狠狠说道:“你确定不给我?”
王晰坚决摇头,说道:“不给!”
“那好,我今晚要不要去拜访一下大姨了,跟她好好说说你的事情!”唐玲说道。
王晰嘴角抽了抽,然后叹了口气,对随从挥了挥手。
“给你!”王晰将绑好的画桶扔给唐玲。
唐玲接过,然后迫不及待地将画桶打开,取出里面的画。
解开画卷上的细绳,将画打开,一副庭院墨竹出现在眼中。
唐玲不由皱了皱眉,这种画,也能够打败沈挺?
一颗竹子、一轮月牙,周围都是墨点,这更像是稚童刚刚学习画的。
慕容轻音瞥了一眼,也是有些诧异,沈挺和人比画,然后输了的事情,也知道这一幅画被王晰给买走了。
这一幅画太寻常了,丝毫看不出来任何高妙和意境,怎么会赢了沈挺的?
难道是沈挺放水?或者是沈挺是虚有其名?
“你花一万两银子,就买了这样一幅画?”唐玲撇嘴道。
王晰接过画画,有愣了愣,这画,怎么又变回没有泼水前的样子了!
难道这画还有自我恢复的功能?只有泼水才能看得见另外一幅画?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这边,看见王晰手中的画时,也不由皱眉,这画太过寻常了。
慕容轻音想了想,然后看着画卷,来到池塘边,将手帕打湿,只不过却没有拧干,而是让它滴着水。
王晰诧异看着慕容轻音,这姑娘倒也是聪明,所以他也将画放在刚刚作画的木桌上。
慕容轻音左手捏着手帕,右手放在手帕下方,接住滴落下来的水珠,然后朝画卷轻轻甩了一些手腕,水珠立即落到画卷上。
水珠在画卷上蠕动,然后那些墨迹与水珠融合,晕开。
一幅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画出现在众人眼中。
乌云中一轮明月在穿行,下方一颗竹子枝繁叶茂,簌簌落下一些叶子,竹子底下还有几颗嫩笋。
看着这画,一股孤寂清冷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出现在心中,这画的意境已经透然纸外,作画之人当时的心境一览无遗。
这画,说是绝世佳作都不为过!
“王晰,你这幅画我不要了!”唐玲说道。
这幅画真的太珍贵了,她虽然和王晰关系好,可这画的价值太高了,张张嘴就拿了,她说服不了自己。
王晰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眼睛大睁,愣住了。
他曾经见过一些画,那些画也是如同面前这一幅一样,需要一些条件才能显现,比如遇水、火烤。
那些画,无一不是珍贵的绝品,拿出来一副,都是传家宝级别的,放在拍卖场都是十万两银子起价。
他以为自己只花了一两银买了的画,只能重现一次!
慕容轻音一直看着画,感受着画上的意境,渐渐的眉头一挑,这画的意境……
“王公子,这作画之人呢?”慕容轻音问道。
唐玲也是看向王晰,能做出这种画,一定是一位画道大师,就是被称之为画绝对不为过了。
她们自然想见一见这人!
王晰苦笑一声,说道:“你们见过,刚刚走!”
唐玲愣了愣,然后反应过来,嘴微张。
慕容轻音将手中的宣纸放在画卷旁边,这么一对比。
诗画上的意境极为相似,都透露出孤清高冷之意。
好半响,慕容轻音才赞叹道:“那位公子,在诗画上的造诣之高,可谓绝世。”
“诗画双绝!小女子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