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为人高傲,可却还真的有几分本事。^8′1~k!s.w?.^c!o?m¢
在这个时代,掌握一门画技,是很难的!
因为知识和技术,基本上被垄断了!
只有贵族,才能学习!
这沈庭很明显就是贵族!
只见沈庭来到一张长桌旁边,刚刚拿起砚台,准备磨墨,就有一个穿着华丽景服的青年走出来。
“沈兄,你安心作画,我帮你磨墨!”
沈庭看了一眼来人,笑着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周兄了!”
这个人的父亲在他父亲手下当差,此时来帮忙倒也是说得过去。
洛玉衡来到桌边,看向书香,说道:“书香,你来磨墨!”
书香点点头,立即拿起砚台和墨起来。
不一会,已经墨好了,淡淡的墨香弥漫,看这样这墨倒是不错。
洛玉衡提起笔,就准备作画,可他刚刚将吸满墨汁的笔放在纸上,紧接着桌子就猛地一震,毛笔在纸上留下一条粗重的墨痕。
“不好意思,刚刚喝多了!”
一个青年捂着头,摇了摇,然后对洛玉衡拱手道。
洛玉衡淡漠看着这个人,然后看向沈庭。
沈庭此时全神贯注地在作画,下笔有神,笔尖游走龙蛇,手臂大开大合,有着一股大气磅礴的意味。¨c*h*a`n/g~k`a¨n`s~h-u·.?c¨o,m,
洛玉衡看向撞了桌子的青年,面无表情,说道:“无妨!”
这个青年愣了愣,这和他计划的不一样好吗?
洛玉衡看着纸上那粗重的墨痕,沉吟一会,才再次拿起笔,落在纸上。
两只手都拿着画笔,左右齐开弓,洛玉衡眼睛在纸上游走,目光所及之处,笔就会随至。
所有人都看着作画的两个人,漠然不语。
可渐渐地,他们的脸上露出惊诧的神色。
两个人都是画的竹子,可洛玉衡的竹子实在是不敢恭维。
因为那墨汁太浓了,太压抑,毛笔都被他用出来拖把的感觉,大开大合,和精雕细琢的沈庭形成鲜明对比。
很快两幅图就完成了,沈庭一挥衣袖,气度潇洒,脸上带着笑容,显得格外轻松随意。
他对自己的画有信心!
洛玉衡这个时候也完成了,放下了毛笔。
墨迹没有干,所以就是放在桌子上的,此时观看的众人已经围拢上来。
他们先是看沈庭的画,是一幅庭院墨竹。
他这一幅画,就像是他的人一样,给人一种孤清高傲的感觉。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寂静的庭院内,一排竹子孤傲耸立,鹤立鸡群,将其他的植被都压制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幅画已经算得上是佳作了。
沈庭傲归傲,可还真的是有些本事。
“沈兄的画又进步了,在下佩服!”
“的确,竹子虽立于纸上,可却犹如真实的竹子一般,栩栩如生。”
“这一幅画,少说也得两千两银子!”
周围的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着,沈庭得意看向洛玉衡,高傲抬起头。
洛玉衡笑了笑,对周围的人言论生出鄙夷的。
不懂装懂,他们大多数都是,其实他们根本看不懂,只不过有人带头,再加上沈庭本身就是名人,他们也想沾沾光,证明自己有眼光而已。
不懂不要紧,别人懂就行,自己只需要在这个时候有模有样的恭维一下,显示一下自己也是有眼光的就可以了。
而洛玉衡的画,他们下意识地忽略了。
整个庭院里面,只有王晰在洛玉衡桌前,看着上面的画。
洛玉衡的画很普通,可却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越看心中越是生出一种莫名的情感。
洛玉衡的也是庭院墨竹,可感觉却比较压抑,因为他的墨色比较重。
看着竹子,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压抑的孤,就是孤,并不是孤独。
此时沈庭也过来了,看了一眼洛玉衡的画。
一堵墙,一颗竹子、一轮月牙,还有一些墨点,就好像毛笔吸的墨汁太满,所以滴落地一样。
洛玉衡的画很寻常,他并没有品出如王晰那样的感觉,只感觉这画粗浅至极,和刚刚学画画的人一般无二。
因为实在太单调了!
“这就是你画的?”沈庭嘴一撇,不屑说道。
周围的人渐渐
地上来,看着洛玉衡的画,摇了摇头。
“这画的什么?就一颗竹子?这算什么?”
“恕小弟眼拙,我看不出来这幅画有什么奇特的。”
“我也是!”
……
沈庭看向洛玉衡,说道:“你输了,现在给我磕头认错!”
洛玉衡瞥了一眼沈庭,笑道:“我输了?”
“你这幅画就是稚童都能画出来,难道不是你输了?”沈庭说道。
洛玉衡笑了笑,对身后的书香说道:“书香,你去倒一杯清水给我!”
周围的学子们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洛玉衡要干什么。
只有王晰隐约猜到了,张大嘴,惊讶看着洛玉衡。
他曾经看过一位画技很高的大师作画,那个大师的作品在放下笔时,他画的画看着寻常,没有丝毫突出的地方,更别提意境。
可后来他在那一幅画是洒了一些水,那幅画就好像是活了一般。
现在那一幅画就在皇宫里面,被当做珍品,挂在御书房。
王晰看着洛玉衡,眼神中有些期许,他希望自己想的是正确的。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么从今往后,‘画绝’就出现了!
琴棋书画、诗酒花茶被称为人生八雅,其中琴棋书画被誉为文人四友。
‘琴绝’为慕容轻音,一曲肝肠断,一曲撩相思,她的琴音,已经是公认的仙音,多少人为听上一曲,而散尽家财。
可慕容轻音却不轻易弹琴,自她出名以来,也就弹了两首,也就是因为这两首,她坐实了‘琴绝’之名,再无人有异议。
在十年前,有一位文武双全的云游散人,来到了大周王朝皇都,一幅《空山新雨图》坐实了画圣的称号。
只不过后来这个人消失了,只有他的画还留在皇宫里面。
而那一幅《空山新雨图》在作画时,也是如洛玉衡这一般,寻常无奇。
可后来就是一碗清水,使一幅寻常无奇的画,变成一幅绝世佳作。
如果洛玉衡的画真的如皇宫里面那一幅一样,称‘圣’有些不现实,可称‘绝’,绝对是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