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敬谦那个时候也只是心存疑虑了一下子,却没有把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他总觉得这应该是他自己多想了吧。
很快便到了又一个的周末霍,敬谦没有顾初画在身边的时候,他是不习惯过周末的,几乎天天都在公司里过,但现在因为身边有了顾初画,他想要多一些的时间可以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基本上这段时间到了周末,霍敬谦都是留在家里的。
想趁着好不容易的二人时光,解开彼此之间的误会,哪怕是能破冰也好,可是却没成想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门拜访。
而这个人正是顾初画现在最不想见的人。
“敬谦,之前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了你结婚的消息,一直也没有时间来恭喜你,也正好想见见霍太太长什么样子,所以也没打个招呼,就这么来了,真的是有点唐突了。”
江若可。
她的到来连霍敬谦都觉得有些意外。
顾初画也很给面子,平时他跟霍敬谦两个人在家里的时候,她都是待在房间里,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不出门的,但今天江若可来了,她也是看在是霍敬谦朋友的面子上吧,大概是这样吧行吗?表面上一定是这样的,为了给霍敬谦面子,她便从卧室里出来了,但是对比起江若可的热情和顾初画的冷淡,这么一比起来,好像江若可才上这个家的女主人,而顾初画像个唯唯诺诺的客人。
“霍太太,你好,我是敬谦的朋友和下属,我叫江若可,很高兴能见到你。”
江若可这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让顾初画看了心里不禁腹诽了几句。
面对江若可伸出来的手,想要跟他握手,顾初画却是视而不见,他根本就不想跟这种人打任何交道,甚至当做没有听见江若可的话也当做没有江若可这个人自顾自地玩着手机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管旁边的霍敬谦是一种什么样的脸色也不管他现在是不是视线落在谁的身上好像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一个局外人。
“霍太太?”
而对于顾初画的置之不理,江若可好像也大有一股非得逼着顾初画一定要跟他有什么交流,他才肯善罢甘休,所以他这么一喊,倒显得好像顾初画不通人情世故了。
但江若可却赌错了,顾初画并不会因为他这样无形中的压力而屈服,而是直接站起了身,打算回卧室。
“你们有什么事情你们聊吧,我先回房间了。”
顾初画发现还是没有办法强迫自己对于一个自己根本就不喜欢的人,甚至有点厌恶的人去强颜欢笑,他做不到,因为他本身就喜欢做,他自己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虚伪的笑,所以他根本就笑不出来,对于一个这样的女人。
顾初画回房间后就闷头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概是老天都想缓解她的尴尬吧,所以他真的入睡的很快,也睡得很沉,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想管,不想理也不想知道。
大概他就是这样一个逃避型人格的人吧,以前的顾初画却从来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顾初画从来没有想过要逃避什么,遇到什么事情都是直直的去面对,可是碰上只要关于霍敬谦的事情,他好像真的就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敬谦,霍太太是身体不舒服吗?”
顾初画进了房间之后,江若可便开始跟霍敬谦着起话题来一副非常关心顾初画的样子。
不得不说顾初画的表现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女人的忍耐力可以达到如此之高但今天顾初画也算是破功了吧。
“她没事。”
霍敬谦其实也并不确定顾初画到底有没有事,但加入可毕竟是外人,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想要让别人知道。
“如果霍太太身体不舒服,那你先去照顾他吧,我就先走了,看来,我今天来的并不是时候。”
将路口本来是想说这样的话,意思意思,她想着霍敬谦和顾初画两个人,怎么也会留他吃个饭吧,但却没有想到霍敬谦对于他的话便是直接应下了,并且它硬下来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在下一道强硬的逐客令,只不过话听起来比较委婉而已。
这下江若可的脸上倒是稍微有一点不好看了,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不急于这一时。
终于送走江若可之后,霍敬谦觉得心里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他竟然变成这样一个算是相识的人来家里,他竟然也会这样的紧张,肯定都是因为顾初画。
走进卧室,看见他已经睡着了,真是又无奈,又觉得好像这女人这么久了,这样只会逃避了,剩下的就只剩做一个缩头乌龟了,哪里还像以前的那个顾初画。
霍敬谦看着顾初画睡着了的样子,甚至不经开始反思起自己,是他做错了吗,他囚禁她是错了吗?好像真的是他压抑了她的天性,霍敬谦想到此,不仅有些自责。
“画儿,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眼中带着一抹哀伤的神色,但更多的还是对于固戍华的爱意,她真的不知道该对不说话怎么办了,真是感觉爱恨都难以放手,他就是不希望他离开他的身边,只不过是想留下他,但却没有想到会把它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已经不像当初的她了,他这么做,这么一意孤行的强硬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是错了吗?
半夜里,霍羽曦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感觉到那股浓重的消毒水味直冲她的鼻腔,好像是在提醒着她些什么。
霍羽曦心中一惊,脑海中突然闪现过方才梦中的一幕幕,都是那么的清晰可见。
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原来这梦不过是情景再现罢了。
她却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霍羽曦突然一阵心悸,胸口闷得很,身上的衣衫也已被出的冷汗浸湿,心中不由得感到悲凉。
注定了的失去,终究都是无法挽回的。
她起身想要将手上的针头拔掉,去窗边吹吹风,却看见靠在床边已入眠的人,看着他憔悴的神情和睡梦中也仍旧微皱的眉头,胸口便闷得更加厉害,压抑的我快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