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些,大概,也许是真的心里太苦闷了吧。
最后,她自然还是被霍敬谦找到了,看来她还是低估了霍敬谦的能力。
被他带回他在m国的别墅之后,她倒是乖了很多,不再想逃走,她但却也失去了属于她的那一份生机和活力,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任人摆弄。
但唯一的,她什么都听他的,却不愿意让他触碰到她,或者说,她极其抗拒他的触碰。
有一晚,霍敬谦突然吻了她,她虽然没有推开他……
但她却丝毫不留情面的在他唇上咬下了一处皮,他眉头一皱,轻轻的松开她。
“反抗我?”
“是,以后,我都会反抗你。”顾初画语气轻轻的,听不出她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
顾初画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我不想回国。”
国内对于她而言,真的完全没有什么值得眷恋的了,包括他,也包括傅凉之,他们都不值得。
话落,顾初画便自顾自的回了卧室。
霍敬谦没有叫住她,这样到底算不算背道而驰呢?他不知道。既然决定已经做了,那就不能反悔。
也罢,等她在外面受够了苦,自然就会乖乖的回来。
霍敬谦一向对自己的所以想法深信不疑,尤其是对付顾初画这个人,他太了解她了,甚至知道她何时来月事这种私密的事情。可是他忽略了这些变动对顾初画的打击,她早早的,就变了。
回了卧室的顾初画本来觉得自己闹心烦闷,应该会失眠了,但却没想到,她入睡的很快,几乎是沾着枕头就睡着了,睡着的她,毫不例外的又做梦了,梦里,还是霍敬谦,梦外,也是他。
她梦见,她真的离开他了,但她却过得不好,连生活都成问题,这到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她明明有足够的资产和能力养活自己,让自己过得很好。
离开霍敬谦的第一个秋天,她在隔壁市的咖啡店里打工,他出差的时候偶尔会去看看,但也是远远的观望着,从来不敢进去尝一口咖啡。
离开霍敬谦的第一个冬天,她越发的肆无忌惮,就好像故意要和他作对似的,居然去了一个小公司里当销售,这梦真是越发奇怪了,但却又很真实。
那天,他们见了一面。
顾初画日渐消瘦,原本姣好是身材如今干瘪,曾经那双水灵灵的眼睛也没有了半分颜色。
“我只能忍耐你一次。”
这警告性的语言,如今对她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威胁可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穿着那件他送给她的大衣,鲜红的颜色在皑皑白雪下,格外醒目。
又一个春天,霍敬谦再度知道她的消息是在娱乐八卦上。
她和圈内最有名的花花公子吃饭,而且举止亲密无间,俨然就像一对恋人,可是隔天,又在银座看见了她。
梦里,顾初画潜意识也被自己吓到了,她到底是多离不开他?
竟然能堕落到这个地步?
简而言之,她正在触碰自己最后的一处底线——红灯区。
哪怕是合法的又怎样,她就是不能去碰!
忍无可忍的霍敬谦,终于亲自去抓人。
找到她的时候,她喝酒喝的正欢,穿着露骨的v领超短裙,抱着红酒瓶跳舞,她有些许醉了,跌跌撞撞的在台上走着,唱着。
“所有人,现在出去。”他就那么站在那里,泛滥的炫光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位客人原本还以为被打扰了兴致打算撒气的,待看清楚了来人,也只能乖乖是赔个不是,然后走人。
很快,包间里就没有人了。顾初画却好似没看见一样,依旧自顾自的唱着歌。
霍敬谦可没空欣赏她这荒诞的舞姿,大步流星的将台上的顾初画拽了下来,十分暴力的扔在了沙发上。
“还要闹多久!”
顾初画原本有些晕,但是经过他这样一摔,瞬间就清醒了不少。她咧开嘴笑道:“闹?我没闹啊!我这是在养活我自己啊!霍大少爷!霍氏集团的总裁,呵呵,怎么,你今天晚上要包我吗?”
她笑着朝自己走过来,却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啪!
这清脆的一巴掌,打在顾初画绯红的脸上,麻木,疼痛,充斥着她的神经,她讨厌清醒着,亦讨厌面前的这个男人。
“打我…对,你早该打我了,在我向你告白的时候你就应该打醒我,也许,我也不用像如今这般愧疚了…”
这台词,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什么时候告白了?
“你这样,是想让我后悔吗?”
自甘堕落,好让他知道他当初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欠考虑,以至于伤害了她,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顾初画摇摇头,说道:“我哪敢让您后悔啊!谁能让您后悔!呵呵,刚刚,打的应该很爽吧,要不要再来一巴掌!”她一边说,一边拉扯着他的衣袖,可惜,她现在就是一个半醉鬼,轻而易举的,就被他给钳住了手。
他好看的脸,终于有了怒意。抢过顾初画手上的红酒,摇晃了几下,才发现只剩下一点点了。
“既然喜欢喝,那就给我喝死好了!”他极具蛊惑的声音,慢慢的传入她的耳朵里。顾初画勾起一抹浅笑,这才是…她认识的那个霍敬谦。
服务员又拿了一箱红酒来,顾初画已经有了一点退缩之意。可惜,霍敬谦这个人从来不给人后悔的机会。
顾初画说不喝了,他就绑住她,硬是亲自动手,一瓶瓶的灌进去,好多都被顾初画给吐了出来,红酒顺着她的脖子流进衣服里,极其难受。
“唔…我…唔…”顾初画想开口,可是他不给她机会,就好像现在被他凌虐的这个人压根就不是朝夕相处的亲人,而是…仇人。
“霍…霍敬谦!”
随着这一句撕心裂肺吼出来的名字,男人的动作也随之停止了,酒瓶警告性的落地,碎的四分五裂。
“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了自由!”
梦醒时,顾初画早已经是满头大汗,这个梦,还真是让人难忘又觉得可笑。
她就算再不济,离开霍敬谦,她也不可能过程梦里的这幅狼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