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旁的周晓还在那里纳闷:“你们说管理员怎么了?喂,管理员先生......你回来了,不好意思弄乱了你的床。”
我回头向门口看去,门口正楞站着一人,若非是我心里已经有了认知,这第一眼看见他,还觉得陌生。
但他的确就是贺文云没错,一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脸型和身材。
担心他想要逃跑,婉君手中的枪已经举起:“贺文云,不许动。你要是有任何动作,我保证会打烂你的膝盖。”
因为纪警员的事,婉君其实很恨贺文云,之前都没有表现出来,但在见到贺文云的刹那,我看到她下意识的想要扣动扳机直接打死他,但最后还是自己忍住了。
如果婉君要开枪,我绝不会拦着她。
因为眼前这名“普通”的男人,早已不配活着了。
“贺.....你们说他就是贺文云?”周晓此时才明白过来,连忙将手枪举起,还往了开手枪保险,又重新开了一遍。
贺文云伯父的鬼魂因为受到我手上道力的持续消耗,已经魂力薄弱到会随时消失的程度,却还是听他牟足了气道:“快跑!快逃!”
说着,想要用鬼气干扰婉君手上的枪,我立刻以道力切散他射出的鬼气,随之以身上带着的道符将他鬼魂包裹成一个纸团,塞在口袋里。
“贺文云!还不束手就擒?”我眼睛看着他的双脚,如果他又任何要逃离的举动,我都会第一时间追上去将他扑倒,然后折断他的四肢。
然而出乎意料,他却突然双膝一软,竟然跪倒在地:“是,是是我,我就是贺文云......”
他双手往前一伸,竟然甘心要让戴手铐,不见他有丝毫想要反击或者逃跑的举动。
婉君拿出手铐上前,我连忙提醒道“小心。”
以贺文云的诡诈,也许是想骗婉君上前,然后胁持她也说不定。
但是婉君不禁枪法一流,近身格斗的水平也不是贺文云能够挟持的。
婉君一把擒住贺文云的手怀,防止他有不轨的举动,随后再将手铐戴上。
整个过程,贺文云都在那里发抖,完全没有要抵抗的意思。
与我所想的完全不同,本以为会有一段惊心追逐,最起码他也会试图反抗一下,可结果却是轻轻松松将他逮捕,中间连一丁点的插曲都没有。
以至于我都怀疑贺文云的脑子是不是不正常了,又或者我们抓错了人。
可是比对手上的照片,再回想记忆中的他,他绝对是贺文云没错。
婉君也有同样的疑惑,但是她对我道:“其他的事情都容后再说,先把他带回警局。”
贺文云有过逃狱的经验,只有先把他带回警局,锁在监禁室内,我们才能放心。
我同意婉君的话说:“周晓,你现在就下去开车,我们跟在你后面押他下去。”
贺文云一言不发,非常听话的让我和婉君押在周晓身后。
我心里阴霾未因为贺文云被捕而消散,反倒更担心他又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从三楼来到一楼,周晓已经将车开到了万国大厦的门口,只要打开车门,将贺文云押上车,一且便真的结束了。
偏偏在此时,一名带着兜里手扛着锄头的农夫穿入万国大厦前,似乎是准备走近路下地。
他一看到我们,连忙问说:“你们干啥的?干嘛要绑人?”
我先是对婉君耳语说:“你押他上车,我来应付他。”
话刚说完,还不等婉君押着贺文云到车上,却听那名农夫扯着嗓子便喊:“乡亲们,拐人啦,快来帮忙啊!”
他这嗓门比得上黄河两岸的秦腔晋嗓,好像能传到十里云带走。
我便对周晓吼道:“倒车,将车倒回万国大厦里!”他听到我的指令,连忙踩动油门。
就算是车周围都是人,这一脚倒车,也只是将围着的村民逼退。
因为看不见后面的方向,车直接顶碎了大厦的玻璃门,这才停了下来。
我见和村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立刻拉着贺文云下车,让婉君先看着他。
因为车还堵在正门,村民聚集在门口一时进不来。
“乡亲们,你们都认识他?”我问道。
“认识!”嗓门最大的那位道:“警察同志我跟你说,你们绝对是抓错人了,他怎么可能杀人?”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前几天。”嗓门最大的那位道:“他上个礼拜当的这破楼的管理员,我们村人都知道。”
上礼拜?说出来真是搞笑。
上礼拜才认识贺文云,他们就能为了贺文云聚众阻拦警察带走犯人。
却见贺文云忽然嘴角一窍,说道:“你们信不信,我就算说我是杀人犯,他们也不信。”
“你说什么?”婉君忍不住拿枪托打了贺文云脖根一下。
那些村民却把婉君的动作看在眼里,立时有人喊道:“乡亲们,你们看见没有,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受到鼓动,村民竟然开始聚起来要将车直接从门内拉拽出去,一时气势排山倒海。
而贺文云却因疼咬着牙齿大喊道:“我说你们这些蠢货!我就是杀人犯,而且我杀了不下五十个人,你们这些和猪一样的人,都不配入我的眼睛。”
如若是正常情况下,贺文云这句话足以遭到万人唾骂。
然而此时诡异的情景发生了,却听那带头的村民道:“是警察逼着你胡说吧?你别怕!乡亲们给你做主,谁都别想冤枉你!”
明明都已说出了口,却真是没有人心想。
贺文云吐掉嘴里的血唾沫道:“我说什么来着?”
“乡亲们,把这辆车拉出来,咱们先把他救下!”
眼见村民越聚越多,声势浩大到我都觉得胆寒。
然而此时却发生了一件更加不应该发生的事情。
砰!枪声响起,正在拉车的一名壮汉立刻到底,血水喷溅。
周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对村民举着枪,颤抖的手指竟不由自主的碰到扳机。
走云冷笑了一句:“他看来是第一次杀人,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一把枪有多少发子弹?十发?还是二十发?你还能杀几个人?”
婉君再次用枪托砸在贺文云的嘴上,他嘴里吐出一口血水,似乎还有半个残牙。
“给我闭嘴。”婉君说罢问我:“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就在此时,那离去的一半村民竟然又再次回来,只是这一次他们却不是空着手,而是每个人都拿着斧头镰刀甚至还有铲子一类的农具当作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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