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弟子们是敢听不敢传,默默心碎了不少。
谣言最盛的那天,陆尧生惩戒了几个人,正好碰上圣火派的圣姑前来。
立冬日最尊贵的当属七大门派的人,天池派是宋子竣亲自来了,众人也都听说了前段时间流火县的事情,如今当家做主的来也是给足了天渊派的面子。
灵霄派来的是江熄的前未婚妻盛清,苍山派、蓬莱派和天山派来的是长老,众人虽都给了天渊派这个面子,但是比起从前都是宗主、门主前来的盛况,还是略显寒酸了些。
所以谁也没想到,圣火派来的会是他们的圣姑穆瑛。
圣火派虽然有宗主,但派中大小事情基本都是由穆瑛把控,包括推动成立仙盟的事情也是她在操办。·x!j?w/x`s.w!./c\o.m`
穆瑛来到天渊派后便给陆尧生递了拜帖,外门弟子们也不敢让她等着,只好一路领到了碧天峰,于是就亲眼目睹了身为训诫长老的陆尧生执刑。
三个弟子疼得鬼哭狼嚎,但是在看见穆瑛的那刻都闭了嘴。
“都说陆长老这是最清净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三个弟子像是被摄魂了般,不仅没了声响,直接连眼睛都闭上了,在凳子上耷拉起脑袋,把行刑的弟子吓了一跳,看了看穆瑛又看了看陆尧生。
“他们没事。”穆瑛动手涤净了石凳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青黑色的道袍如层层叠叠幕帐,她全身上下唯有眼睛漏在外面,连手上都被黑纱包裹着,仅袖口和前襟透着些银丝勾的隐线。
圣火派历代圣女都是如此打扮,象征着不可触及的圣洁。
她一站在那里,便犹如黑压压的山,所有人都没有回话。+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圣火派多数人都是火灵根,但显然这位圣女的灵根有些奇特,也有人说她擅长幻术,早年间有人目睹过,但具体招数鲜为人知。
越是神秘的人越让人恐惧,但其中显然不包括陆尧生。
陆尧生对着坐着的人行了一礼:“怎敢劳烦穆长老出手。”
被叫惯了“圣女”的人乍一被唤“长老”有些不适应,声音中多了一点莫名的情绪,抬头道:“举手之劳。”
陆尧生没有答话,他看向那边站着的一排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离开。
穆瑛示意他坐下,但陆尧生只是站在远处。
“多事之秋,你不该来。”
穆瑛看着眼前这个冷淡的男人,顿了一下才开口:“三年不见,换来的就是不该来吗?”
陆尧生沉默,并没有说什么,若无门派之间紧要的事务,哪怕他是护法,也并不需要出面。
这三年就是如此。
“好。”穆瑛的目光一寸寸变得冰冷:“我若不来,这整个天渊派谁还觉得您德高望重,我可听说崔满那愚夫都要骑到你头上了。”
不过是几天之前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
但她无论说什么,陆尧生好像都不在意,一直沉稳的圣女连语气都快了几分:“至高心法还是没找到?”
“没有那心法,我一样可以坐上宗主之位。”陆尧生垂下有些青黑的眼睛。
面对着回答,穆瑛冷哼了句:“怎么坐上去?等着你那笨蛋徒弟主动送给你,还是等着宋晚枫揭竿而起,你一举平叛?可我要的不是天渊派,是仙盟!”
如今仙盟雏形已定,只是这盟主之位还在空悬,众人虽虎视眈眈,但谁也不敢跳出来直接生抢,也都知道无法服众,所以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个可令名声大噪、流芳百世的救世机遇。
“你没有最上乘功法,到时候何以应对……”
树叶随着风声簌簌作响,两人的结界能够察觉任何风吹草动,但穆瑛还是点到为止。
陆尧生转头看她:“顺序错了,是先有宗主之位才有心法,那心法寻不到,应当不在天渊派中。”
那至高心法江展早已熟读,已不需要日日温习,故而就算陆尧生一直在观察也丝毫没有发现踪迹。
如今江展无法开口,唯一知道至高心法的便是江熄,但是与其相关的地方也是无所获。
“那你就去挖萧曼娘的墓,江展那般爱她,说不定拿着至高心法给她陪葬呢。”穆瑛说话的时候带了些轻蔑。
闻言,陆尧生眼色完全沉了下来。
他总能看见在外掌控大局的穆瑛不可理喻的一面,明知他的痛处,却一遍遍往他心上撒盐。
这个女人是个疯子,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结识。
“所有事情都不是一日之功,我会想办法。”
穆瑛挑眉抬头,本来轻笑的唇角也压了下去:“你知道你为什么比不上江展吗?优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