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峰主觉得陆尧生会和宋峰主联手吗?”
江熄直呼陆尧生的名字,另周北墨面上生了些嫌弃。
“我还没问过少宗主,怎么忽然怀疑起陆峰主来?”
作为江展的左右手,这些年里他与陆尧生共事颇多,他虽不会同旁人般赞颂他清风明月,但也实在想象不出他会背叛天渊派。
江熄没打算把修炼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连证据都没有,也就向还寒这种简单的人听完就信了,放在旁人眼里,说不定会觉得自己是胡诌的。
所以为什么向还寒一点都没怀疑?还是他也怀疑了,只是没表现出来,这就不得而知了。
说回正题,江熄拿了别的事说:“我小比之后静养,陆尧生以我院中有贼人为由领着弟子搜查,大概是在找至高心法。”
其实这也算是臆断,但是江睦那里也被搜了,那便显得有凭有据了。_j_i*n*g+w`u¢b.o?o.k!._c`o_m*
“还有便是,我爹怎么也算的上是一代英才,怎么修炼还会走火入魔这么多次,护法时候只有您和陆尧生在,我选择信您。”江熄扬起坚定的眼神。
此事是他后来才想到的,他爹尚在中年,不该如此不堪才对。
“少宗主。”周北墨神色微动:“可他是你师父,你为何不信他?”
江熄冷笑道:“辨人忠奸不应以亲疏计,周峰主,难不成您让我不信您?”
周北墨沉吟:“可我实在想不出他对您不利的原因。”
陆尧生他不追名逐利,甚至为了一身清誉也不会觊觎宗主之位,唯一能让他在意的人已经不在世间,难不成是为了……
江熄在那旁不屑道:“野心人人都有,为何偏他没有?”
周北墨看着江熄,点头后只道:“我会帮您留心他。”
江熄起身行了一礼:“那便仰仗周峰主了。*k^e/n′y¨u`e*d\u/.′c`o!m?”
于是他决定套曹廷密这些人的话,方才有了这场酒局。
“少宗主看过阿睦身上的伤了?”曹廷密给江熄满上酒。
“看了,但去秘境,受伤是难免的,周峰主也同我道了歉。”江熄用筷子戳了戳乳鸽,觉得有点生,心道要是自己是火灵根就好了,就能控制灵火烤一烤试试。
但这事不难,改天让向还寒烤一只就行了。
一想起向还寒,江熄脑海里便出现了那个想被他深埋到三千尺以下的吻,许是秋老虎的缘故,他有些烦躁,直接搁了筷子,咽下去一大杯酒。
曹廷密也没瞧上今晚的菜色,跟着喝酒:“周峰主也是,阿睦才几岁,带他进这种地方也是太心急了。”
江熄回道:“你还记得你救我那次吗,咱们那时候也没比阿睦大多少,你受的伤可比阿睦重得多。”
他本意是想靠这些回忆拉进些两人之间的距离,毕竟曹廷密就是因此事与他扯上关系的,但他在不经意的抬眼里瞧见了曹廷密脸上有片刻的震惊。
难不成那地方有问题?
曹廷密没有继续说下去,江熄也怕打草惊蛇,于是便不再多说,转而问起刘韶来。
不问不知道,刘韶竟然把巳渊坛砸了,这事向还寒怎么从没说过。
“我可惨了,被向还寒那小子阴了一手,现在师父看我不顺眼,就只让我带着新入门的弟子修炼,我……”刘韶顿住了往嘴里扔花生的嘴,气急败坏咬了下去:“我非要把那小子扔出天渊派不可。”
刘韶想对付向还寒的事在赤天峰不算秘密,其他人也多少知道他最近的动作,便问道:“刘师兄你最近到底在查什么事情,听说你找人天天跟在向还寒身后,那小子藏秘密了?”
刘韶咽下一口酒去,神秘道:“快知道了,别急。”
“刘兄这就不地道了,分明吊我们胃口,快些讲一些听听。”
江熄套着话,毕竟刘韶派人跟踪,他也得跟着遭殃,可是刘韶喝多了嘴却分外严实。
一顿酒又喝到了入夜,江熄连姚荣来最近的行踪都问了下,结果他一直在门派里待着没出去,若不是这几个人嘴严,那就是宋晚枫最近在做的事情没有带任何人。
喝得头晕目眩却还是一无所获,唯一值得怀疑的就是当年自己差点被淹死的湖,那里面或许藏过什么东西。
不过他拿不准那边有没有人把手,若是他擅闯,怕是会有几分危险,明日见到向还寒倒是可以让他陪自己过去瞧瞧。
喝得有些多,江熄便宿在酒楼里,但也多留了些心眼子,让两个弟子给他把门,另外让珍珍守在床前,这才睡去。
次日,江熄醒后便同赤天峰的人告了别,那些人酒量一般,眼都睁不开地回道:“恭送少宗主。”
“别送了,一个能喝的都没有。”
江熄带着珍珍破窗而出,几次回头确认没人跟上来。
昨天他心里埋着事喝酒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