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玄站在灵欢殿中动弹不得,南宫祁赶至御书房,却不见南宫玄的身影,询问之下,无人知道南宫玄在何处,心下既怀疑又担心,至干德宫,宫女太监将他拦下,说是李柔雪早已睡下,吩咐他人不得打扰,南宫玄并来过。
南宫祁一脸落寞回至府中,急急奔向雪絮阁,房中灯还亮着,心中一喜推开门来:“溪儿!”小玉等着我久久未回,趴在桌上睡着了,南宫祁猛得推开门吓了她一跳,见南宫祁神色着急,大步跨大榻前,掀开被子一愣:“溪儿没有回来?”小玉疑惑的看着他摇摇头:“小姐不是跟王爷去皇宫了么?”南宫祁神情落寞,眼色哀伤:“我以为她先回来了!”小玉一惊:“小姐不见了?”眼泪夺眶而出。南宫祁发了狂般飞身出雪絮阁:“溪儿!”一声怒吼响彻整个王府上空。
一夜未眠,天还未亮他便进宫,御书房内,“你把溪儿藏到哪儿去了?”南宫祁盯着南宫玄眼中怒火不断。南宫玄斜眼冷笑:“溪儿怎会在朕这儿!她是你的王妃!”“你。。。”南宫祁握紧的拳头打至南宫玄鼻尖处愣是停住。“东方卿带走了他!”南宫玄现下也想快点找到我,见南宫祁那般模样好心的提醒道。“他带走溪儿何事?”南宫祁不禁怀疑南宫玄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信不信由你!”他要借南宫祁之手除掉东方卿,一个背叛自己的人他是不会留着的。
京城贴了告示,一张告示是通缉东方卿,罪名居然是他他行刺皇上,欲加之罪何患无穷!令一张告示便是寻人启事,寻找祁王妃。
东方卿把我安置在京城东边树林的茅屋中,京城为我购买衣裳,回来手上便是两张告示,我一看震惊不已:“东方。。。”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笑了笑道:“我没事,皇上要杀我是迟早的事!”我疑惑的问道:“为何皇上要置你于死地?”他神情淡漠,笑了笑道:“溪儿,这些事*后再告诉你!你先换身衣裳,我先送你回王府!”南宫玄到底为何时不放过东方卿?眼下我还不能回王府,要不是他把我从南宫玄手中救出恐怕我早已。。。不敢往下想,“东方,我们离开京城吧!”他眼露惊喜,抓着我的肩膀道:“溪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用力的点点头。只一瞬他眼中的欣喜消失,我疑惑的问道:“怎么了?”“现下四处都在通缉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我走至哪里都是一样!”我从未见过东方卿这般模样。微微心疼的道:“东方,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我突然有股保护他的冲动,好似很久很久以前,有人殷切的望着我,说着同样的话,给我同样的感动。东方卿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眼中清明一片:“好!”又问道:“溪儿,你不想回去见见南宫祁么?”他说道了我的痛处,若是没有昨晚酒醉后发生的一切,我或许会一直呆在南宫祁身旁,无论他身边有多少女子,可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我不能自私的扔下一心为我的朋友,何况粹玉阁事件至今一点眉目都没有,我不该只考虑着儿女情长不顾及其它一切。我摇了摇头道:“东方,你可否同我回趟丞相府?”东方卿脸色暗了暗,欲言又止,终是在我探究疑惑的眼神下道出:“溪儿,丞相府已经不在了!”我心头一阵,后退一步,呐呐道:“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扶住我:“溪儿,你别着急,殷大人辞官回乡!皇上已经下令撤了丞相府。”我大惊:“你说爹爹辞官回乡?”满脸不可置信,东方卿点点头担忧的看着我,许是怕我情绪太过激动,探声道:“溪儿,我们可以先去殷大人的苏州老家,说不定他们已经回去了。”我摇了摇头,神情恍惚:“不会的,不会的,我前天还见过爹爹,他还去了王府找我,不会的,爹爹无缘无故怎么会辞官呢?”我抓着东方质问着:“你怎么知道?你告诉我,东方,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见他脸上除了担忧之外再没有其它的表情,我狠狠的摇着他:“东方,你告诉我,爹爹为什么要辞官,你告诉我,你知道的对不对,对不对?”情绪太过激动,导致气喘不过来一直咳嗽,东方卿轻拍我的背:“溪儿,你先冷静点儿,殷大人辞官是皇上的意思,我并不知晓,我们先去苏州殷大人老家看看可好?”我心下担忧:“也好,我们现在就起程!”“好!”东方卿点头理了理我眼前的秀发。我脸色微微发红,尴尬的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随便摸了一下,瞧眼榻上放了一套男装,疑惑的看着他:“这是?”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不懂得女孩子的服饰,便就买了套男装。”我高兴的拉起他的手笑道:“东方你真的太了解我了。”一愣急忙放开他的手:“你可否先出去一下?”他笑言:“好!”走出门外,随手把门关上。
换好男装,见我出来,东方卿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光彩,揶揄着:“溪儿一身男儿装扮倒是把我给比下去了!”我浅笑:“你可做女儿家装扮,定是比那香菱院的女子娇艳几分。”话一出口,又觉不妥,微微涨红了脸。他的笑容暧昧,神情似笑非笑:“原来溪儿也识得香菱院!”见他这般说我也不扭捏:“只许你们男儿家寻欢作乐,不许我们女儿家知道么?”忽而凑近我耳边,低声笑语:“自从遇见了溪儿,我便再也没去过!”我尴尬的笑着不知作何回应。“走吧!”见我不语,东方卿拉起我的手说道。“我可以自己走!”想要抽出手来,见他神色变了变,急又补充道:“的。。。”他的手紧了紧,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见我微撅着嘴脸色不悦,便放开手道:“这些男儿装扮,走在街上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本就是假意生气,这下更被他逗笑了,噌怪道:“净是乱讲!”“不生气了?”俯身,擡眼探视。我笑着点头道:“本就没有生气!”转身跑开,他摇摇头跟至身后。
“溪儿,这一路上恐怕不得太平,我们越是早到越好!”东方卿语露担忧。
我笑声安慰:“我们不走官道,快马加鞭的话,六七日便也到了!”其实我心中更加担忧,此行恐怕真的凶多吉少。
东方卿瞧了眼我身后的马车,我知道他在担心我。
“我们共乘一骑!京城到处张贴着告示,马车肯定出不了城门。”我心中担忧,却也无法,只能如此!
东方卿瞧了我一眼:“这里距离城门很近,等到夜黑,把手城门的官兵换班之际我们趁机出去,我先去探听消息,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还未点头同意,东方卿便急着走开,我拉着他摇摇头:“不可!还是我去比较好!我这身装扮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认出来,你一出去就被人家发现了!”他注视着,眼中的情绪不明,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样子,“东方,你怎么了?”他猛地拉我入怀,紧紧的抱住,仿佛要把我嵌入他的体内,我挣扎着,他哑着嗓子,声音极是痛苦:“就一会儿,溪儿,就让我再抱一会儿!”我静静的任由他抱着,过了好久他才松开我,满眼通红,突然伸手封住我的*,“溪儿!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去就来!””东方,东方。。。”我急着呼喊,恐惧布满了我的双眼,一会儿便不见了踪影,恍惚间那个离我远去的背影,义无反顾,无论我怎样呼唤始终不曾回头,心阵阵的疼痛着,不知不觉泪流满面,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一幕这么熟悉?天渐渐黑了下来,还是没有瞧见他回来的身影,心中隐约不安,盼望着他早点儿回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一喜,擡眼,见他神色慌张,朝我飞身而来,瞳孔睁大,眼中满是恐惧和焦急,我正疑惑之际见他急速解开我的*挡至我身后:“小心!”顿时鲜血喷涌而出,洒在我玄色的衣袍上。我抱着东方,忘记了哭泣,慌乱的在他身上*,他白色的衣袍上满是鲜血,我急疯了:“东方,东方。。。”他扯着嘴角愣愣的笑着,擡手摸着我的脸:“原来溪儿这般在乎我,我。。。很高兴!”我握住他的手,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东方,你会没事的。。。”却听见黑衣人发出痛苦的叫声,瞬时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惊愣的望着东方,他坐起身,刮了下我的鼻子:“傻丫头!”焦急慌张瞬间消失,有的只是劫后重生的欣慰,猛的抱住他的脖子,哭得更凶了:“原来你没事。。。没事。。。你知不知道我吓死了,吓死了!”狠狠的捶打他的背。任由着我捶打,他的笑容更甚,“是我不对,溪儿要怎样惩罚我都可以!”脸上挂着泪痕,盯着他,心中疑惑万千:“东方,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他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即刻又一片清明,看着我笑言:“我们不是一直都见到着!”瞧见躺在地上的黑衣影子,他的胸膛上插着东方卿的玉笛,我惊恐的望着东方卿:“他。。。”却再也问不出口来。“他死有余辜!”眼中闪过一丝狠历,我一愣,温文尔雅如他,我从未见过他如此一面,拉了拉他的袖子:“我们走吧!”到底是谁一次又一次的想要置我与死地?脑中搜索了个遍,也想不出我到底得罪了谁?竟惹得他们三番五次派人来刺杀!能够至我身后那么近的距离,我都未有发觉,此人定是武功高强,可东方的玉笛,怎会使他一命归西?且他自己却无半点受伤?此事隐隐透露着令人极度不安的气氛,我盯着躺在地上双目圆瞪的黑衣人,他的眼中似乎写满了不可置信,月光照射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谜般诡异,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