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大师兄和师姐两日才见他们前来,师姐圆润了不少,手扶着肚子,倚靠在大师兄怀中一脸幸福的模样。“殷儿,我们带来了一个人,你见到肯定会欢喜的。”连心亲切的拉着我的手,拍拍我手背。我疑惑的看着她,会是何人?“溪儿。”我不可置信的盯着从楼梯口上来的人,眼睛一眨不眨,高兴的奔至他跟前,“外公。你怎么会在这儿。”他摸*的头道:“还是这般小孩子心性,可有想外公!”我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他大笑了两声道:“你这丫头!是你的师父派来两个徒儿把我请来的。”我看着白城和连心问道:“师父?”见他俩点点头,白城开口道:“师父叫我们去寻得苏前辈前来西域,不知所谓何事。”外公笑道:“许是上官云知晓你担心我的下落才派两个徒儿来找我的。”看了眼东方卿又看着我,问道:“这位是?”我拉着外公至东方卿跟前,“他是东方公子,救过我和祁哥哥。”“噢?”外公一脸惊讶,“东方公子看来不似西域人士,且姓氏东方,莫非就是东*前辈一族?”我微异,能得外公尊称其一声前辈的人定是不一般。东方卿更是一脸疑惑,“前辈认得祖父?”外公一脸高兴,哈哈大笑两声,“正是,我与东方前辈认识多年,不想他与其儿东方拓竟遭到李纯明的毒手,便早早撒手人寰。”东方卿闻言为之一惊,朝着外公跪了下去道:“前辈得知家父与祖父的死因,可否详言告之,以便日后我报杀父之仇。”外公连忙扶起东方卿,看着他,语重心长的道:“往事如烟,冤冤相报何时了。”东方卿一急,一脸怒气,“父仇不共戴天。”
外公叹了口气道:“也罢!你也长大了,这事该是你知晓的时候。今日一遇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但是李氏一族在朝中的势力恐怕不是任何人能动摇的,况且杀害你父亲和祖父的正是当今皇后李柔雪的亲生父亲李玉明。”
东方疑惑的摇摇头,“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听说过李玉明其人。”外公的眼神久远,看着东方卿好似看到了当年东*的样子,陷入往事的纠葛之中,“先皇在世时,东方家族可谓是风光无限,朝中能与东方家族较量的只有李氏一族,当时李玉明也算是先皇身边的红人,他在朝中的地位非一般人所及。可他为人贪婪狡诈,见不得别人比他富有,权利更是对他极具诱惑,当时他勾结了先皇的同胞亲弟宣王暗中密谋造反,因此你父亲和祖父便是他们首要铲除的对象。正巧江南一带发生瘟疫,宣王在先皇面前极力推荐东方家族负责药草及官银的押运前往瘟疫突发地区。他们买通杀手暗中都走药草和官银并且杀害了你祖父和父亲,造成土匪抢劫的假象,并告之先帝是东*密谋了整件抢劫的事情,先帝信以为真,误以为是东*与土匪勾结内部谈崩才会遭至杀身之祸,但是先帝念及东方一族为朝廷做出过重大贡献,命人厚葬了你祖父与父亲。”“可恶,卑鄙小人!”东方卿愤然拍桌。外公又继续说道:“本来事情也算告了一段落,但是李玉明和宣王因那赈灾的银两闹的极不愉快,两人之间的合作关系很快终止,宣王派人暗杀掉李玉明,造出东方家寻仇的假象,至使世人皆认为是东方家为了报仇而杀了李玉明。但是宣王不知何故却突然发疯,皇上念及手足之情,留他在宣王府中,命人好生照料,不到一年时间便也去了。”“那后来呢?”我急急的问道。外公叹了口气道:“李玉明育有一女,皇上念及她年幼,便让李寅收为养女,李寅在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就已在朝为官,虽官职不大但得太祖皇帝赏识,东方家族和李玉明皆遭遇不测,先皇也就开始倚重与他。”
“那么当今皇上娶李柔雪为妻莫非是先皇早有安排?”东方卿一语道出我的疑惑。
外公走至他跟前道:“正是,先皇对李玉明极度信任,自感李玉明死去他有愧,因而下了一道密旨李玉明之女长大后便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为后。”外公顿了顿又道:“皇上对李皇后百般疼爱,不当因先皇的旨意,而是他却实是深爱着皇后。”
“可是,上次在宫中见到皇帝表哥时他看皇后的眼神极其怪异,我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我问心中的疑惑。
外公点点头,“这正是外公何故突然失踪的原因。”
我惊讶:“原来外公不是真的失踪了。”“你以为外公是小孩子啊,无缘无故失踪所谓哪般?”他敲了敲我的头宠溺的笑着。
“那到也是,只是溪儿担心死了。”我吐吐舌头,委屈的说道。
东方卿一言不发的盯着我,脸色怪异:“齐姑娘喊皇上表哥,莫非。。。”我震惊一时之间竟然如此大意,急忙解释,“我。。。”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他眼中满是受伤的神情,看的我心中难受,“东方公子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
他摇摇头苦笑道:“这么说你是丞相的千金?也就是祁王的王妃。”他情绪激动的望着我,“那祁公子。。。。哈哈哈。。。”满眼通红的望着我,想上前拉住他,却被他一手扫开,往后退了两步,许是怕我摔倒,他又上前想要拉我,手伸至一半又生生的收回,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呐呐自嘲般笑道:“齐南宫,哼。。。南宫祁,原来竟是这般。。。”
“东方。。。。”我张嘴欲说什么又说不出口。他跌跌撞撞的站起,朝楼下走去,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心疼万般。
“溪儿”外公叫了我声,担忧的看着我,我笑着摇摇头道:“我没事!”转身看着白城和连心,俯身,“多谢师兄,多谢师姐”
连心急忙起座,白城小心翼翼的扶着她,她噌怪着道:“肚子都还不明显,怎就这般扶我。”我被她的话语逗笑了,直道:“师姐,师兄这是疼你,你应该高兴才是。”她走至我面前,“殷儿,师父可好?”我一愣笑说道:“师父很好,师姐不用担心。”伸手捏了捏她苦着的脸,“都有宝宝的人了,老是苦着脸可不好哦。”她扑哧一笑,“殷儿长大了不少。”我尴尬的摸摸头傻笑了两声,转头看着白城,“多谢师兄!”“溪儿客气了。”他似变了性情,以往讲话都不似这般沉稳,许是连心的缘故吧,笑看着他俩道:“师兄和师姐都变了不少。”
“溪儿,祁儿呢?”外公突然问道,见白城和连心同样盯着我。“他和无尘道长去见师父了。”
外公明显身子顿了一下,眼睛发亮;“溪儿见过无尘道长?“继而眼神又暗了暗:“不是传闻道长仙逝多年,怎会突然又出现?”
我拉长声音道:“外公,你都说是传闻了,那么可信度一定不高。”突而又想到外公刚刚说他失踪是因着南宫玄的事,不由疑惑的开口问道:“外公失踪可以南宫玄有关?”
他瞪着眼看了我一下道:“外公这不叫失踪,只是去查实情而已。”
“那查得如何?”我掩嘴偷笑。
“所闻粹玉阁阁主遭人暗算死于非命,夫人悲伤过度,殉情而死。”闻言我极度震惊,不敢听信自己的耳朵,“外,外公你再说一遍。”
看到我的异样外公,白城和连心都吓到了,纷纷围上来,“溪儿,你怎么了?”连心倒了杯水给我,我颤抖的接过,喝了一口,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外公,这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他肯定的回答。
眼含泪珠,一股悲伤急涌心头,“是何人竟然动到了粹玉阁?”粹玉阁弟子遍布天下,为何无人禀报与我?
“老阁主是被阁中的人所害,消息已被封闭,外公是救了一名逃亡的粹玉阁弟子才得知。”
我点点头,“人呢?”
“我把他安排在何家村一户姓何的人家中,往年外公游历江湖时结交的好友。”
“可否带溪儿去看看。”我急忙起身问道。
外公一脸担忧询问道:“溪儿,你怎么了?怎么听到粹玉阁的事,你竟如此反常?”
我为难,“这。。。”
“既然溪儿不愿说,外公也不勉强。”外公摇了摇头叹道。
“粹玉阁的阁主是我。”我小声回道。
白城和连心齐齐看向我,脸露疑惑,皆不敢相信,瞪大眼,外公只稍讶异了下便对着白城道:“白公子你和连姑娘先在此等候上官和祁儿,我且和溪儿前往何家村一趟”说着伸手蘸了蘸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画了个蝎子的符号,“我们就以此为记号在何家村会合。”白城点头,“好!”
“大家各自小心!”外公抱拳,“西域境内现实混乱不堪,尽可能少外出,上官和祁儿会来此与你们会合,何家村见。”我和外公转身离开,刚至楼下见东方卿坐于桌前,点了一桌美食,未动一口,一旁的酒瓶东倒西歪,看来是喝了不少酒,我欲上前,师父拉住了我,使了个眼神示意我别过去。
“既要动身何不吃饱了再走。”东方卿起身笑看着我和师傅,“一桌子的菜我一人吃不完。”师父爽朗的笑了声道:“东方公子既有如此雅兴那就陪着喝上一杯。”说着走至桌前坐于东方卿身旁,擡眼看了我一下示意我过去,我绕着一旁的桌子走过去,坐下,替外公倒了杯酒,夺过东方卿的杯子,“怎就喝了这么多酒?”他笑了笑:“溪儿。”我一愣以为他喝醉了,“齐姑娘”起身走至我跟前拿过酒杯,又回到座上坐下,斟满一杯,举起对着外公,“来,干杯!”我无奈的坐在一旁看着他俩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焦急万分,拉着拉外公的衣袖,“外公!”
“莫急!此去何家村也非一两日即到,不差一时片刻。”外公抚慰人的话听起来异常别扭,我倒也未多想盯着东方卿不由又想到了白子轩,摇摇头叹口气,无聊的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