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凛身上的伤勉强好得差不多了。
两人也要准备启程回广市了。
房间荡着淅淅索索的动静,沈安澜睁开眼,就看见傅景凛正在收拾东西。
住院一个星期,东西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但买的碗和盆那些,他们就给陈叔了。
傅景凛伤刚好,沈安澜也拎不动太多东西,两人是坐火车回去,大包小包都不方便。
不好带的他们了就干脆留给陈叔他们了。
两人收拾着东西准备去赶火车,陈叔陈姨送着他们俩。
“你们夫妻俩回去路上慢点,我做了一点云片糕,腌蒜,烤鸭,你们带回去慢慢吃,自个儿分啊,给楚松也分点,小策那孩子也爱吃我做的云片糕。”
陈叔手上拎着满满当当地东西。
陈姨拉着沈安澜的手,笑着亲睨说着,“澜澜,你们这次没待多久,景凛还在住院,你也忙得没时间好好逛海市,等下次,下次和景凛来海市,来陈姨家做客,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沈安澜被她牵着手,感受着她的关爱,她笑着,“好,下次再来打扰陈姨你们。”
前几天傅景凛还真猜对了,陈姨知道他住院了,当天中午就做了饭给送来。.三?叶-屋? ^更-新?最,全,
看见沈安澜,也是稀罕的不得了。
陈叔陈姨就只有陈若岚一个女儿,闺女长大了,都没有养孩子,操心孩子的乐趣了,现在猝不及防见着才18岁还没19岁的沈安澜,陈姨喜欢得不行。
沈安澜性格本来就好,只要她愿意谁都能喜欢上她。
连续几天天天见着沈安澜,陈姨是越看她越喜欢。
陈姨笑得眉眼皱纹温柔,“好。”
“陈叔,这几天麻烦你和陈姨,等空了我和澜澜去看你们。”
傅景凛也和陈怀岳搭着话。
陈怀岳拍了拍他的肩,“好好忙事业,照顾好澜澜,看我们不着急,你和澜澜过得好就比什么都行。”
简单寒暄两句,火车也来了。
傅景凛接过陈叔手里的东西。
惦记着在广市的陈楚松,还有温胥策他们,陈姨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吃的。
“给我也拎一点吧。”
他背上背了个行军包,手上拎着两兜子吃食,沈安澜伸手想帮忙接点。
她倒是两手两手空空。
傅景凛可不想让她受累,“不用,我拿得到,等会我手上东西有点多,不能牵你,澜澜要跟好我。”
沈安澜听着他的话有些无奈。+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她又不是什么小孩子,坐个火车昨晚开始傅景凛就开始不停叮嘱她火车上不能乱跑,要注意安全。
陈怀岳夫妻俩看着他们的相处,眼里笑意和蔼。
夫妻俩的感情比他们想象中的可要好太多。
傅景凛托关系让人买了一张卧铺票。
火车他们要坐两天,要是坐着沈安澜肯定受不住。
现在出行的交通方式就是坐火车。
像私家车可是少得可怜。
“陈叔,陈姨那我们先走了。”
两人往站台内走着。
火车上气味杂,沈安澜拿出了一个口罩戴在脸上。
口罩是陈溪禾之前自己做的,用的清凉的薄纱。
白色口罩遮于面上,沈安澜只露出一双清丽的眉眼。
“好,你们夫妻俩慢点 到了来个电话给我们报个平安。”
陈叔陈姨站在站台外,看着夫妻俩进了站台。
陈怀岳看着前方的沈安澜,初升的光打在她脸上,眉眼昳丽。
他有些恍然大悟,他知道沈安澜像谁了。
“你在看什么呢?就算舍不得两个孩子也还要回来的。”
陈姨喊了他两声都没得到回应,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
“我知道安澜那丫头像谁了。”
陈姨疑惑,“嗯?什么像谁?你说什么呢?”
陈怀岳说着,“我之前觉得安澜那丫头有点眼熟,但我一首没想起来在哪见过,刚刚突然想起来了。”
陈姨:“像谁啊?”
“像我之前请来给景凛做手术的那个医生,两人眉眼像得很。”
陈怀岳觉得沈安澜的眉眼真的很像沈青遇。
陈姨说着,“就香江那边的那个医术极好的医生?”
“嗯,我觉得两人那双眼睛特别像。”
陈姨戳了下他转身,“像又怎么了,两人又没什么关系,一个在广市,一个在香江,香江和我们国家几十年都没联系过,又有什么关系。”
前方有个台阶,陈叔扶着她,“也是,天底下这么多人,长得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
傅景凛护着她往里侧走,“小心一点,你跟在我身边。”
火车人有点多,人来人往的,沈安澜被他笼在身边。他身形高大,沈安澜被他护着很少有人能碰到她。
沈安澜扯着他衣服,“你注意一点你的伤,你不用顾着我,我会跟在你身边的。”
傅景凛小心护在她身侧,“没事,我们走慢一点都可以的。”
进入火车,火车上嘈杂的气味很多,有人带鸡鸭鹅,还能听见他们此起彼伏的叫声,声音尖锐,吵得人头疼。
还有人挑着担子坐着。
过道上堆满了行李,还有躺在地上睡,导致有些地方下脚都困难。
混杂着脚臭汗臭屎尿臭。
沈安澜被熏得皱了皱眉。
味道真的太难受了,她前世出行都是专车接送,就算是坐高铁都是坐的商务座。
像这样的环境,她还真的许久没感受过了。
傅景凛尽力将她护在自己身前,“味道可能有点熏鼻,等我们到了卧铺车厢会好许多。”
“嗯。”
沈安澜闻着他身上传来清冽干燥的茉莉香,觉得好受不少。
她努力闭着气,尽量不呼吸这些空气。
味道真的太熏鼻了,被熏得实在受不了,她干脆扯过傅景凛的胳膊遮在自己鼻子上。
傅景凛看着她不好看的脸色,加快了速度领着她往卧铺的车厢去。
沈安澜觉得这一路都很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传来声音。
“到了。”
傅景凛低声看着她,眼里担忧。
沈安澜松开他胳膊,他胳膊都己经被自己的呼吸浸湿了。
傅景凛将东西在他们位置放下,“我们到卧铺了,这里暂时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