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凛看着她,“你要去哪?”
沈安澜站住脚,“傅景凛,你现在好黏人。”
傅景凛老实说,“我怕你不要我了。”
沈安澜低下头看他,“……傅景凛,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化很大。”
这处处依赖她的模样,怪让人不适应的。
傅景凛仰头望她,“你会嫌弃我吗?”
沈安澜好笑,“你要让我吃软不吃硬吗?”
这人因为愧疚,傅景凛面对她现在小心翼翼地。
傅景凛如墨的双眸倒映着她含笑的脸蛋,“我们澜澜心最好了。”
沈安澜捏了捏他的脸,“傅景凛,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很记仇的,这次都是我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之前对我真的很好,所以这两桩事勉强相抵了。
最重要的是,你坦然的承认了你之前不信任我的事,若是你没有认,那我们之间也该结束了。”
沈安澜之所以选择原谅他,除了傅景凛真的对她很好外,最重要的是因为他没有狡辩,没有否认自己试探过她,防备着她。
他认了他曾经不信任她的事。
心是坦诚。
若是他狡辩,沈安澜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沈安澜相信 傅景凛是明知她会察觉到他在试探她,但他却仍然选择了试探她,首面结果。
她相信,若傅景凛要瞒,以他的聪明才智陈楚松这件事他绝对可以瞒过她。!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但他没有。
这一点才是让沈安澜真正选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原因。
“以后除了国家的事,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
傅景凛握住她的手,虔诚而认真。
以后除了国家有关的事,他不会瞒着她任何事。
“那倒不用,我还没到什么都要探知的地步。”
沈安澜倒也没有这么丧心病狂。
她又不爱查岗这些。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也会有自己的秘密。
她是不会把自己全部秘密告诉傅景凛的。
“这是我的承诺。”
沈安澜:“我不会把我所有事都告诉你的。”
傅景凛笑着应,“嗯。”
“好了,我去把碗洗了。”
沈安澜端起放在床头柜的碗。
“放那吧,等陈楚松来了让他洗了。”
傅景凛不想她沾这些事。
“我们的碗,哪好意思留着让人家回来洗的。”
沈安澜好笑。
“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病房门被推开。
陈楚松出现在外面,手上还拎了一堆东西。
“你把碗洗了。”
傅景凛昂昂脖子看他,示意他把碗洗了。¢d¢a¨w~e-n¨x+u′e′x*s¨w!.~c/o?m,
“行。”
陈楚松拎着东西朝床边走近,将东西放在地上,伸手拿着床头柜上的碗筷。
沈安澜没想到他还真答应了,“不用,我去洗吧。”
“没事,我去吧。”
陈楚松把碗筷捡好,拿着东西出了病房。
“你还真让人家洗啊,人家也忙了一天呢。”
沈安澜无奈重新坐下。
傅景凛声线温和,”让他做点事他安心一点。”
沈安澜懂了。
没在做什么。
“医生怎么说你的伤?”
沈安澜关心起他的伤来。
“澜澜,我不知道,我晕着的。”
傅景凛摇头。
他被送出手术室的时候是昏迷着的。
医生来查房他还没有醒。
陈楚松回来了,“医生说景凛的伤没什么大碍,只是接下来休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可以了,这几天不能做剧烈运动。”
“没什么大碍就好。”
沈安澜听了心里才放心些。
她又问,“住院要住多久?”
陈楚松:“五天。”
“五天,倒也还可以。”
沈安澜点点头。
五天,倒也不算久,主要是看傅景凛的身体恢复情况。
恢复的好五天也差不多。
“嫂子,给你买了点简单的生活用品,你若还有什么缺的,医院右拐有个百货商店,里面可以买。”
陈楚松将洗好的碗筷放在床头柜,又拿起买好的东西递给沈安澜。
沈安澜来的匆忙,这些东西是没带的,她本来是准备抽个时间去买的,没想到陈楚松帮忙买了。
“谢谢,多少钱我给你吧。”
沈安澜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牙刷杯子毛巾。
洗发膏沐浴露,再细看,甚至还有雪花膏。
东西买的很齐全。
陈楚松摇头,“不用,这些没花什么钱。” “我去给水壶打点热水。”
陈楚松闲不住,提了提水壶,里面水己经空了,他提起水壶离开。
“你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陈楚松来的匆忙,去的也匆忙,病房一时间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沈安澜看着躺在病房上的他,吃过东西,他脸色就要好很多了。
她伸手挨了挨他脸,凉凉的,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发烧你可要遭一番罪了。”
有很多人术后容易发烧的,现在的医疗环境也没有后世好,傅景凛受伤沈安澜挺担心的。
但好在傅景凛自己身体情况挺好。
感受到她的关心,傅景凛眼眸弯起,“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不用担心。”
“嗯。”
沈安澜当然知道他很快会好起来的,作为书里的男主,傅景凛的身体素质好的可怕。
后来可是活到了九十岁呢。
“我给你打点水擦洗一下脸。”
沈安澜又站起身,拿起一条毛巾进了厕所。
厕所是有水的。
擦洗一下人也舒服一点。
傅景凛躺在病床上,看着她的身影,心里弥漫着淡淡的幸福与满足。
“怎么这副眼神看着我?”
沈安澜出来,就对上一双爱意满满的眼睛,她脚步一顿。
“就觉得,遇见你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遇见她,傅景凛有时候真的挺感谢上天把她送到他身边的。
“傅景凛,你现在很会说甜言蜜语,你是不是吃了糖?”
沈安澜朝他走近,一把将冰凉的帕子盖在他脸上。
现在这人也太会说甜言蜜语了。
但是奈何沈安澜现在不太吃他那套了,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干脆还是小嘴巴不说话吧。
“凉……”
冰凉的帕子覆盖在脸上,傅景凛轻声说。
“娇气,之前天天在家洗冷水澡你也没说过凉。”
沈安澜把帕子取下来,给他擦着脸。
凉着吧。
傅景凛被她搓圆揉扁,半个字都不敢说。
“我没有撒谎,遇见你,我觉得是我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曾经傅景凛没想过结婚,但是后来遇见她,傅景凛觉得,能遇见她,是他这一生最幸运的事。
沈安澜又给他擦着手,“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现在不太乐意信你的话了,你总给我挖坑,我怕我又被你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