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移开罩子,看着被压在罩子下的一张纸条,她唇瓣紧抿。
[对不起。
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等我回来你要打要骂都可以。
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若有事可以找许听鹤和江司令,我己经同他们打过招呼了。
我一定会把陈楚松好好带回来。
在家照顾好自己。
等我回来再好好同你道歉。]
傅景凛心中有很多想说的,但知她现在可能并不想理自己,压下满腔言语,他只能挑选了最重要的叮嘱写着。
要离开七天,傅景凛有一万个不放心的。
但他若留下来,他估计沈安澜都想看到他。
他留下只会更惹她不悦。
……
看着薄薄纸条上的几行字,沈安澜嘴角扯了扯。
难为他离开还操心自己啊。
沈安澜拿起纸条。
锅中的水正好开了。
灶下还有余火,她将纸条丢到了灶中,火舌舔舐着干燥的纸张,沈安澜看着纸条被烧成灰烬。
她神色自若。
傅景凛让她赌输了她的信任。
她不敢再信他了。
没人教过她该怎么和人相处,她自己踽踽独行,最后她赌输了。
她不敢了。\我?的.书~城? ′最-新′章*节\更-新*快,
……
沈安澜打了水洗澡洗头。
待出来,夜色己经完全降下来了。
她慢慢擦着头发,这段时间她头发长长不少,都己经快到肩了。
头发长,擦起来就比较费时间。
沈安澜坐在窗边慢慢擦着。
今天窗外夜色不错,凉凉的风透过窗钻进来。
她静静发着呆。
思考着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她和傅景凛现在的关系,要离婚一时半会也离不了。
不说傅景凛想不想离,就是部队领导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意傅景凛离婚。
除非有比他晋升更重要的事。
就是傅景凛把她身份有异的事告诉领导。
她身份有异,部队领导不会让她这样的人影响到他。
但傅景凛都瞒了这么久了,估计也是不会告诉部队领导的。
要不然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试探自己了。
沈安澜相信他对自己可能是有点感情,但是那点感情,她都不知到底是有几分了。
也不想去想那些了。
大不了最后就是被调查。
她就是堂堂正正在祖国长大的,她相信部队领导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最坏的结果,大不了不被相信一死。
前世她也死过一通了。·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再死一次她也不怕。
反正这个世界也没什么她留恋的东西。
她的生活态度就是,能活就将就活,活不了大不了就死。
反正人都要死。
沈安澜从来不是个乐观的人。
她一切都喜欢往最坏的结果想。
……
时间还有两个月。
两个月的时间,等到傅景凛晋升稳下来,他们之间的婚姻或许也该结束了。
她和傅景凛之间,她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她最后还能好好的,这个地方沈安澜不想待了,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现在八十年代,遍地是春风,哪怕她放弃这里一切从头开始都能让自己生活的很好。
将头发擦干,沈安澜打开床头柜最底下的盒子。
里面放着的是她这段时间赚的钱。
她拿出来数了数,有五百一十二块。
算不上太多,但这是她以后立身的根基,是她傍身的钱。
趁着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她得赚点钱。
之前差傅景凛的钱,也得补回去。
既然两人以后走不到一块,那么自己就不该花他的钱。
沈安澜算了算这些日子她以及‘原主’花过的钱。
林林总总大概六百。
沈安澜沉默了。
她这些日子赚的,还不够还傅景凛的。
还是钱赚的少了。
她乱糟糟的脑子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赚钱。
赚多多的钱。
她要赚多多多多的钱。
钱都没有,她是哪来的胆子伤感情的。
赚钱才是她现在唯一的正事。
至于她和傅景凛之间的事,就算要解决,也得一个星期后,等他回来之后再解决。
有了努力的目标,沈安澜将钱重新收好。
拿出了一卷牛皮纸开始裁。
与其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睡不着,倒不如给自己找着事做,做累了倒头就睡了。
……
翌日伴随着鸡鸣声,沈安澜醒过来。
一觉睡醒头有些疼。
昨晚没睡好,肩有点酸。
她下了床,肚子早己饿了。
今天早上没有人再给她准备早餐。
沈安澜也不想自己做,准备去看看许兮惜,顺便买点吃。
她打开院子,正巧与要敲门的陈溪禾对上。
“溪禾……”
“安澜,你还好吧?”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惦着沈安澜,陈溪禾一大早就爬起来想着来看看她。
“我没事,你放心吧。”
触及她担心的眼睛,沈安澜笑了笑。
她现在己经调整好自己了,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感情,是想赚钱。
“你现在是要去哪啊,是要去卖东西吗?”
陈溪禾问着。
“我去看看,顺便在外面吃个早餐,不想自己做。”
沈安澜点头。
陈溪禾挽上她胳膊,“那我们一起吧,刚好我也要准备出门,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早茶店,我请你。 ”
“好啊。”
沈安澜笑着答应。
陈溪禾观察着她情况,今天她的状态就比昨天好多了,她心里松了口气。
“小离呢?”
沈安澜没在她身边看见许别离,疑惑。
陈溪禾解释,“小离和家属院的朋友一起去学校了。”
至于许听鹤,他的假期也没了,己经回部队上班了。
两人也是只有中午和下午才能见。
平常时候还是各忙各的事。
两人一起去了学校了,沈安澜先看了看许兮惜情况,确认她适应良好后,她又和陈溪禾离开了。
两人找了家早茶店。
“这家店的早茶很好吃,我之前带小离来了好几次,你吃了一定会喜欢的。”
陈溪禾带着她进店,她对这里熟悉,很快就找了一个安静人少的位置。
“你好,吃点什么?”
很快就有点菜小哥过来。
这家店在相比于广市其他店铺,己经隐隐有了后世的服务的意思。
专门有点菜的人。
陈溪禾点着,“上两份肠粉,一份鲜肉的,一份鲜虾的,再来两份虾饺,一碟叉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