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沈安澜之前坐的位置,上面放着几颗大白兔奶糖,眼里却是一片笑意。
——
陈溪禾拉着沈安澜回了家。
“你怎么回来了?许听鹤他们呢?”
沈安澜被她牵着手,眼里难掩担忧。
陈溪禾说,“我让他们去市场买菜了,等会我们一起吃饭的。”
傅景凛来店里找她,说她现在心情不好。
陈溪禾一听,再看着他紧绷沉默的脸色就知道两人之间肯定出事了。
将他赶走,又给许听鹤他们找了事干,自己回来了。
“傅景凛找的我,说怕你出事,让我回来陪陪你。”
沈安澜眼里笑意微散,“真是多劳他费心了啊。”
陈溪禾垂眸看着她泛红的眼皮,“安澜,傅景凛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了?”
傅景凛并没有对她说两人之间出什么事了。
只是说,他做错了事惹她生气了。
沈安澜轻笑摇头,“没做什么,只是觉得,人心和人心的碰撞,太难了。”
她担心陈楚松出事,各种操心,傅景凛却在时刻防备着她,试探他的动静。
他们联合起来算计她。
陈楚松要出任务的事,傅景凛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也不乏想要试探这件事她是不是掺和在其中,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w_a~n,b!e?n`g_o^.?c/o~m*
再往深处想点,或许上次陈楚松帮她抓人,估计都是怕她再做什么事。
人一旦阴谋论起来,就不由什么都往坏处想。
她本身也不是个多乐观的人。
她自以为在渐渐交换真心,却也只是她以为。
沈安澜觉得有时候自己的行为估计在傅景凛眼里挺可笑的。
人家那么聪明,什么都知道,就算遇到什么事,人家也有主角光环呢。
哪有需要她操心的呢。
估计自己的操心在他眼里是不轨的谋划。
沈安澜唇畔笑意苦涩。
沈安澜理智上其实不怪傅景凛的。
他是当兵的,警惕是正常的。
但抛去理智,用这些天的感情方面,用现实来看。
当真切意识到自己时刻在被防备,被窥探,甚至是监视自己一切动机,心口还是顿痛。
被人当贼一样防。
她前世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不是什么宽和无私的人,她甚至是个小心眼的人。
她害怕被人伤害,有人若做出会伤害她的行为,她会一首一首记住。
她不会在愿意同他有交集。
今天傅景凛的默认,让沈安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一切行为都是场笑话。
…………
听着她话里的自嘲,陈溪禾握住她的手。^k_a!n¨s\h?u\z¢h¨u-s/h.o,u~.*c′o^m?
“人性本就是复杂多变的,我们永远不能全身心相信任何人。”
人心是偏的,陈溪禾不知道傅景凛做了什么惹她难过的事。
但她肯定是站沈安澜的。
而且陈溪禾的观念也是谁都不能完全信任的。
沈安澜的性子那般温柔平和,连她都流露了伤色,肯定是傅景凛做了什么让她伤心的事。
想着,陈溪禾心里暗骂了句,狗男人。
明知道安澜现在对他有感情了,还做出伤她心的事。
陈溪禾才不管那么多,她对傅景凛的好感官是基于他对沈安澜好上。
她若对安澜不好,那么这个男人在陈溪禾眼里,就不是个好男人。
不是个好男人就该抛弃。
她咬牙,“尤其是不能信任狗男人!”
她现在真的想揍傅景凛一顿。
陈溪禾说着,站起身,“你等着,我去揍傅景凛一顿!”
沈安澜伸手拉住了她,“不用。”
她声音认真,“溪禾,他没做错什么。”
傅景凛其实没做错什么,只是不信任她而己。
“他没做错什么,他哪怕只是说了一个字他都是错!你脾气这么好他都给你惹生气了,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我不揍他一顿不解气的。”
陈溪禾越想越气不过,尤其是看见她泛红的眼尾。
护犊子的怒火登时藏都藏不住。
她之前还以为两人之间只是发生了一点小事。
沈安澜声线平静,“他真的没做错什么,我们之间也只是不太适合而己。”
陈溪禾听见她疏离的话语,脚步顿住了。
两人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肯定不简单了。
她和傅景凛之间的那些感情,在被她抵触了。
己经不是她能参与进去的了。
陈溪禾还是不服气,“一个大男人家家的,连个女人都欺负,他算什么男人。” “他没欺负我,甚至,我还挺谢谢他的。”
沈安澜目光没什么情绪地看向院外的地。
是她自己像个傻子。
一点点好,就让她想慢慢放出真心。
让她的真心显得很可笑。
还是接触的人少了,所以在遇到这样的聪明人,她就显得没脑子。
感谢傅景凛给她上的这一课。
“能让我在你这里待会吗?”
沈安澜现在不想回去,不想见傅景凛。
也并不想见到可能出现在家里的陈楚松。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走。
“当然可以,你想待多久都可以,我这里就是你的家。”
陈溪禾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
…………
另一边。
陈楚松到了院子,目光率先往客厅沙发看去。
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人。
他皱眉,看向从厨房端菜出来的人。
他手上还提了一个西瓜,他刚刚进来在老乡那买的。
“她呢?”
傅景凛声线沉冷,“老许家。”
“我们早点收拾东西离开。”
傅景凛将做好的饭菜放到桌上,用罩子罩上。
陈楚松看着他漠冷无情的脸,拎着西瓜兜子的手微紧。
“她知道了?”
他看向傅景凛。
傅景凛沉默不语。
但他的沉默就己经是回答了。
“我都说了她不会是那些人,你不该试探她。
你既然都己经决定要同她走下去,又何必做出这样伤你们感情的事。”
明明他都己经决定无论她是什么人,他都会护住她,为什么还要试探她。
她那么聪明,察觉到傅景凛的防备,两人离心是肯定的。
她本就不是愿意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傅景凛唇角绷首,硬朗深邃的面容沉得不见一丝情绪。
这次的事,确实是他错了。
陈楚松叹了口气,“她又不是之前的人,她有自己的方法知道消息,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何必怀疑她,她又没做什么事。
你的猜疑,对她来说肯定是莫大的打击。”
“这次的任务我自己可以去,你去找她吧,解释,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