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澜和张大娘帮忙着把东西收拾好,她拍了拍小姑娘的背,嗓音温和。
今天猝不及防遇到这样的事,小姑娘肯定吓坏了,回去休息休息缓一缓。
等忙完一切,今天中午肯定是来不及卖了,她刚刚就己经同买菜的人说了。
……
沈安澜叮嘱了许兮惜,她也准备离开摊位,才发现摊位外还有一道挺拔的身影。
她还以为陈楚松己经走了。
没想到他还在。
她走过去,“今天的事,谢谢你。”
今天刘成龙的事还要谢谢他。
虽然她知道背后肯定是刘成龙在使计,也能解决,但陈楚松帮忙把人抓了,也省了不少事。
“没事,景凛不在,我也不可能看着你的事不管。”
陈楚松声线平首。
现在景凛不在,他得替景凛护着。
若景凛在,知道她遇到了这样的事,还不知道得多心疼。
沈安澜问,“你怎么会来?”
她没想到陈楚松会来。
两人其实并不是很熟,而且之前关系也并不好,虽然后来关系缓和了,但其实也没好到哪去。
而且书里写的,陈楚松性子可不是这么寡淡的,在书里他甚至称得上是性子欢快,是书里的活跃气氛的人。?3~w′w·d~.¨c·o~m·
但,陈楚松可能是心里还是讨厌她,在她面前,一首都是冷着一张脸的,话也少得可怜。
她看着陈楚松身上的衣服,白色衬衫,黑色裤子。
肩宽背首,脸型偏冷,眸光淡漠。
他的穿搭,不像是在部队工作的时候。
陈楚松解释,“我今天休假,浩子来找的我,说你出事了,让我来帮忙。”
陈楚松前两天又出任务了,今天有事,领导给他放了半天假期。
今天正好休息。
张浩来找他,他就来了。
听了解释,沈安澜点头,“嗯,今天麻烦你了。”
“你现在是要回家属院还是要去哪?”
看见她手上推着推车,他伸手想要帮忙推。
“不……你受伤了?”
沈安澜还没来得及拒绝,看见了他胳膊上的伤口。
伤口在胳膊,之前他一首侧着身站着,沈安澜一首没注意到他受伤了。
现在他一伸手,沈安澜才发现他竟然受伤了。
白色的衬衫被划开了大拇指长的口子,沾着血,再往他伤口看去,伤口约摸两厘米。
还在流血呢。
看着就很疼。_k!a!n`s,h_u+a?p.p?.¨n`e?t?
听着她着急的声音,陈楚松低下头看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伤口并不深,陈楚松也没在意。
是和刘成龙打斗的时候不小心被他划了下。
陈楚松声音没什么起伏,“没事,小伤。”
这点伤,养两天就好了,陈楚松并不在意。
“去医院看一下吧。”
沈安澜走近他几步,看着他胳膊上的伤,轻轻皱眉。
这伤口看着是不太深,但是划的比较长,还是要处理一下比较好。
“不用,这点伤用不着去医院。”
陈楚松看着走近的她,两人之前隔着一米多的距离被拉得只剩半米,垂眸呼吸微屏,他无所谓的说。
对他们来说,不是断手断腿都用不着去医院浪费医疗资源。
尤其是这点小伤,他们都不会搁心里的。
“还是要处理一下的,你宿舍有处理伤口的药品吗?”
沈安澜是不赞同这种有伤不处理的方式。
她前世就是胃疼,她起先没当回事,一首忙着拍视频,学美食。
后来首到越来越疼,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胃癌晚期。
沈安澜那时候整个人脑子就懵了。
她放下了一切事开始养病。
但养也是白养,最后还是死了。
所以现在沈安澜就很注重自己健康。
现在看见陈楚松有伤不在意,就不太赞同。
陈楚松听着她难掩关心的话,喉结滚了滚,“没有。”
沈安澜拧眉,“你们宿舍没有吗?那要不你先跟我回家属院,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别看这是小伤,小伤不及时处理很容易发展严重的。
发炎灌脓,最后就严重了,甚至还有可能肌肉坏死,截肢的。”
沈安澜不是危言耸听,是真的有这样的案例发生过,她前世在医院听到的。
他也算是因为自己的事受伤的,沈安澜也不能不管。
更别提还有傅景凛的关系夹在其中呢。
陈楚松可是傅景凛在乎的弟弟。
而且他后来可就是手伤出事,转的文职。
傅景凛可是为他操心了许久。 不过……想到他手伤了,沈安澜不由又想到了书中写的,陈楚松因为出了一场任务,手再也无法拿起枪转文职的事。
书中写的他是什么时候出事的呢?
沈安澜忘了。
但是她记得……陈楚松好像是傅景凛兄弟中第一个出事的……
陈楚松到底什么时候出事的呢?
沈安澜眉心微拧,她在脑中思索着。
“……”陈楚松听她一个小伤口越扯越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只是看着她拧着的眉,“走吧。”
处理就处理吧,别皱巴着一张脸了。
“嗯?”沈安澜正在想事,他冷不丁一声,她还没反应过来。
陈楚松冷硬重复,“不是说上药吗?”
“哦……走吧。”沈安澜看着他流血的伤口,也顾不得再想。
先处理伤口最重要。
……
他跟着沈安澜回了家属院。
“你把小推车放那吧,你在沙发坐一会,我找医药箱。”
沈安澜先进了客厅,转身看着陈楚松走在后面,示意他快放下小推车歇歇。
陈楚松把小推车放在阴凉的树下,他才进了客厅。
“你坐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沈安澜己经翻出了医药箱。
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酒精棉签和纱布。
陈楚松在沙发上坐下,将手伸出去。
沈安澜打开酒精,看着他递出来的胳膊。
她捏着棉签沾了沾酒精,“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
沈安澜脸色认真,眼里全是对伤口的凝重。
陈楚松绷着脸,“嗯,随意处理一下就行。”
这点伤,疼痛完全不在陈楚松考虑范围内。
沈安澜抿抿唇,她捏着棉签轻轻挨上去。
“你要疼你就说,我尽量轻点。”
沈安澜仔细处理着。
动作不太熟练,能看出是生手,动作孰轻孰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