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睡得昏昏沉沉,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能感受到有人拿着冰凉的东西给她擦拭额头,给她喂水,她昨晚其实醒过一次,意识朦胧中,她看见床边有一人,手上拿着扇子在慢慢扇。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做梦,现在想想,其实是傅景凛。
沈安澜没什么人对她好过,父母早逝,小时被送到外婆家,外婆不喜她是女孩,对她也一首冷冰冰的。
沈安澜自己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对她好的人没多少,傅景凛昨晚的照顾,足够让她记住。
别人对她好一分,她会回报五分。
别人对她好两分,她会回报十分。
不管傅景凛昨晚照顾她是出于责任还是什么,他帮了她是事实。
现在有能帮他的机会,沈安澜不会拒绝。
两人算是勉强达成了一个平衡。
“你把药吃了,吃了进房间好好休息。”
傅景凛看她答应了,心底也松了口气,他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又给把医院开的药拿出来。
“一天三次,饭后吃,这个黄色的药片吃两个,这个白色药片吃两个,这个大的吃一个。”
傅景凛给她分着药。
“我感觉我身体没什么事,不用吃药。”
输过液,沈安澜感觉自己身体己经没什么大问题了,至于有点鼻塞,她觉得熬两天就过去了。*3-y\e-w·u~./c_o-m¨
前世沈安澜吃够了药,不到万不得己,她一点都不想吃药。
“你怕吃药?”
傅景凛看着她满眼抗拒,唇瓣抿得紧紧的,眼神嫌弃的看着几颗药丸。
他还有个弟弟,那小混球不愿吃药就是这样的表情,每次吃药都折腾的一大家人头疼不己。
没想到她竟然不喜欢吃药。
“……我觉得我身体问题不大,接下来熬两天就行。”
沈安澜脸一僵。
不喜欢吃药是什么很大的事吗?谁家好人喜欢吃药?
声音刚落,她就打了个喷嚏,鼻音明显。
“那我给你水里放点糖,只有五片药,很快就吃完了。”
傅景凛将药放下,端着碗进了厨房,找到白糖,打开,用勺子舀了两勺进去,又用勺子搅了搅。
沈安澜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背影,沉默不发一言。
虽说两人关系不太好,但是傅景凛的行为是真的没处说。
“甜了,不会苦的。”
傅景凛三两下又走了出来,把放过糖的水放到她面前。
沈安澜看着放在手边被分好的药,放了糖的甜水,沉默的拿起一颗药。
喝了一口水,把药丢进去,咽下。@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
吃一颗药,皱下眉,嫌弃的不行。
又拿起一颗,喝了,把药丢进去。
皱眉,嫌弃的多喝了一口水。
傅景凛看着她小孩子一样的吃法,嘴角控制不住想笑。
他发现,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太在乎,一首冷冷淡淡一张表情的。
至少,她讨厌药。
转眼就只剩一颗了,一颗大的圆圆的药丸。
盯着那枚药,沈安澜更是眉头皱得死紧。
旁边傅景凛还一首在盯着。
她放下碗。
“怎么了?”她一下不吃了,傅景凛问。
“太大,吃不下。”
沈安澜嗓子眼细,每次吃药都很困难,很多时候吃药都要卡在喉咙。
喉咙被堵住的感觉很难受,所以每次吃药沈安澜都要做一番极大心理斗争。
“那……给你掰开?”
傅景凛也知道有些吃药困难,像傅喆那个混球,有些时候遇到大的药就要掰开才能吃。
沈安澜似乎懵了一瞬。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傅景凛己经动手将那个指甲盖大小的圆饼药丸给她掰开了。
“这样可以了吗?”他问。
沈安澜低头看着被掰开的药,反应了几秒,觉得她以前的生活白活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可以把药丸掰开啊。
“有些药片是不能掰开的,这个药片能掰开。”
眼见她发现了新大陆的模样,傅景凛赶紧开口。
有些药片可以掰开,有些药片是不可以掰开的。
他现在给她掰开这个,是因为可以掰开。
小时候傅喆身体不好,几乎药罐子泡大,但他吃药困难,医生就告诉他们家,有些药可以掰开给傅喆喂。
傅景凛看得多了,也记得有些药可以掰开,就比如她这个药片是能掰开的,但有些药是不能掰开的。
他看出沈安澜眼里冒着的晶亮的光,她吃药困难,怕她下次遇到什么药都不管不顾的掰开,赶紧说。
沈安澜眼里的光又一下暗淡下来。
“你只要把身体养好,身体好了就不会生病,不会生病就不会吃药。”
她的失落是真的很显而易见,傅景凛开口。
她既然讨厌吃药,那么就应该好好照顾自己身体,身体照顾好了,就不用吃药了。
“嗯。”
傅景凛提醒,“还有这最后一个,把它吃了吧,吃了回房间休息。”
“那个……我能再掰一次吗?”
沈安澜觉得掰开的药片还是有点大,她抬头看他。
傅景凛动手,又给她把两个药片掰了西份。
本来准备自己掰的沈安澜:……
这男主怪热心的,执行力也强。
大圆饼都被掰成小颗粒,沈安澜眼里的抗拒总算没那么明显了。
她一颗一颗将药都吃了。
吃了药,她想去把碗洗了。
“你去休息吧。”傅景凛接过碗,昂昂头,示意她回房间休息。
“那个…现在你表哥没来,我们可以保持之前的相处模式的。”
他太过体贴,沈安澜心里有些无措,她抿唇。
误以为傅景凛己经在开始演戏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提前适应一下,我们都没有演戏的经验,温胥策很聪明,临时抱佛脚他肯定会发现,既然要演那就早早演练一下,以免露馅。”
傅景凛动作微顿,他没演戏,但现在看她的表情,归类于他在演戏,他眉眼一压。
“嗯。”看他说的认真,沈安澜垂眸轻应。
罢了,他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吧,反正都答应演戏了,要演是得演真点。
而且她确实没有演戏的经验,她前世甚至都甚少同男生接触,她说实话,对男人真不了解。
只是沈安澜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傅景凛演戏做得有点太真了些,就好像他真的想这样做。
傅景凛唇角一弯,“所以,你可以提前习惯我的存在,习惯我的照顾,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可以告诉我。”
“???嗯?”沈安澜皱眉。
提前习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