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遮也不管她,而是任由她哭出这些年所有的苦闷。
“少爷——”雷毅一直站在门口,看到他出来,便小声对他说:“老夫人来了!”
“嗯!”慕遮点了点头,揽了一下夏乔木的肩膀,“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夏乔木点了点头,独自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乱了夏乔木的长发,她扭头看向窗外,只见白色的栀子花迎风微微的摆动……
那年父亲去世也是这个时节,初夏,到处都散发着栀子花的味道……
夏乔木闭了下眼,脑海中父亲的样子一点点清晰起来,嗓子一阵哽咽,夏乔木的哭声不知不觉的又跟着加大。
楼道里有脚步声传来,夏乔木却并不在意……
“姑娘,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然后有一只宽厚的大手拍了拍夏乔木的后背。
夏乔木梨花带雨的擡头,就看到许久不见的薛平安正一脸关心的凝视着自己。
夏乔木赶忙擡起衣袖擦了擦脸。
“乔木,几天不见你怎么挂彩了,告诉我谁干的?”站在薛平安身后的肖扬,看到夏乔木的伤,一边摩拳擦掌一边往前走了几步。
夏乔木顿了一下,慢慢的低下了头,“那个人已经去世了……”
“……”肖扬吞了吞口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薛平安则递给夏乔木一方手帕,“是因为那个人吗?”
夏乔木接过他的手帕胡乱的擦了擦脸,“我也不知道,就是想哭。”
“那就哭一哭,哭过了就好了!”薛平安坐在夏乔木的身边,绿色的军装在阳光下散发着异样的光彩。
夏乔木吸了吸鼻子,终于收住了哭,“你怎么也来了医院,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们首长是来看病人的,听到有人在哭,发现是你,就走过来……”肖扬已经嘴快的抢先说了话,发现薛平安在瞪着自己,他又赶忙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让你见笑了!”夏乔木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勉勉强强的露出一个笑来。
“没事!”薛平安摇了摇头,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夏乔木的伤口看了半天,“伤没事吧?”
夏乔木抚了下头上的伤口,“没事……”
“那就好……”
“乔木——”不远处慕遮正扶着慕老夫人往这边走来。
夏乔木冲他们挥了挥手,慢慢的站起了身。
薛平安似乎并不愿意和别人过多接触,见有人要过来,他便站起身说道:“你好好养伤,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乔木点了点头,打算把手绢还给薛平安时,发现自己的眼泪鼻涕已经把手绢弄脏了,她不好意思的把手绢收回来,“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薛平安点了下头,“就是一方手绢,不要放在心上。肖扬——”他回头叫了声肖扬一声,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不多时便消失在走廊深处。
“乔木,你在和谁说话?”慕遮和慕老夫人已经走了过来。
夏乔木并不打算瞒着慕遮,可是看到慕老夫人时,她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他们找不到路,问我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