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手笨脚的,没有姐姐帮忙就画不好了?”熟悉的傲娇嗓音从画坊角落传来,带着星砂碰撞的清脆声响。沈墨猛地转头,只见半透明的虚影正趴在案几上,发间破碎的星砂冠冕只剩一缕残片,却仍固执地泛着微光。江挽月赤瞳里盈着笑意,伸手戳了戳他僵硬的侧脸,“这个角度把我画丑了!重画!”
陶然抱着新采的星砂推开画坊门,正撞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前辈又在欺负沈墨了?”少年腕间的曼陀罗印记轻轻发烫,与画坊内无处不在的星砂产生共鸣。自从黑影覆灭,他体内的幽绿丝线彻底净化,如今已能自如操控银蓝灵力,却总觉得少了些与江挽月斗嘴的热闹。
洛璃的祭祀法杖在南疆发出轻柔嗡鸣,巫女通过星砂吊坠感知到京城的动静,唇角不自觉上扬。她望着手中新绘制的守护图腾,赤色巫血与银蓝星砂交织的纹路间,藏着江挽月留下的俏皮流萤图案。而远在北疆的哈斯尔,摩挲着铠甲上凝结的星砂图腾,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知道,准是某个爱管闲事的虚影又在念叨他练兵偷懒。
“知道了知道了!”沈墨无奈地将画纸揉成团,却在江挽月不注意时偷偷塞进抽屉。自从魔镜之战后,他的每一幅画作都带着独特的印记:画纸边缘永远有银蓝星砂勾勒的边框,看似随意的笔触间,藏着只有守护者们能看懂的曼陀罗阵图。而每当深夜,当他独自在画坊创作,总有些调皮的流萤会偷偷点亮烛火,或是将打翻的颜料重新归位。
暗处,一块噬月纹冰晶在江挽月的星砂结界外若隐若现。冰晶中,黑影残念的虚影发出阴冷的嗤笑:“以为这样就能高枕无忧?”它的指尖划过冰面,映出沈墨画作的倒影竟诡异地扭曲,“那些残留的怨念...终将成为撕开守护的利刃。”而在冰渊深处,古神核心的脉动突然加快,震得北疆地脉传来细微震颤。
“小画家在想什么?”江挽月的虚影突然凑到他眼前,发梢的星砂蹭过他泛红的耳尖。她的声音突然放轻,赤瞳里映着画纸上未完成的花海,“其实...你画的每一幅,姐姐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