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抵达的当晚下了一场暴雨,狂烈的风夹着疯狂的雨珠席卷整座设得兰岛,雨中的风景就像被腐蚀的油画,模糊不堪。
约翰华生和夏洛克在雨中下了轮船,码头上空无一人,用来固定船只的缆绳捆绑着几艘飘摇的渔船,船身敲打着孤零零的岩石,空气又湿又冷,海面上飘荡着厚厚的雨和雾,轮船很快就消失了。
换做平常,这寒冷的雨能让约翰华生冻的牙齿打颤,可如今,他毫不在意的伫立在雨水和狂风之中,刘海翻卷起来,苍白的脸犹如雨中的幽灵,他们两人朝那座唯一的白色小酒店前进,夏洛克的卷发贴在额头上,衣肩全湿,他看上去有点心事重重。
他时不时的转过头来打量约翰华生,“约翰,你感觉怎样?”
约翰华生尽力的流露出一个不让他担心的表情,扯出僵硬的笑容,说,“我只是有点肚子饿。”
但事实上,他正在饥渴难耐,可他并不愿意在夏洛克面前承认,他不停的想象着血的颜色,黑红,浓稠,又烫,可以温暖他,约翰华生苍白的手指在暴雨中微微痉挛着,饥渴的狂热正在他胃里灼烧。
那灼烧如同刀割。
他浑身充斥着欲望,有点像肉体上的情/欲冲动,但又和情/欲不太相同,约翰华生明白,即使他和夏洛克缠绵一晚上,彼此赤/裸/裸的交/合也无法平息他的欲望,如火的情/欲,只有鲜血喷涌进他喉咙里才能让他冷静下来。
当他们走到小酒店门口时,双开的大门咿呀一声打开,里面的女侍者拎着一盏煤油灯出来迎接他们,约翰华生和夏洛克共同走进酒店的前廊,雨珠从他们身上滑落下来,流淌在脚下。
他明明和夏洛克并肩齐立,墙上的影子却只有一个悬空的皮箱,看上去格外诡异,女侍者只顾着在前面带路,没有回头留意他们的影子。
约翰华生心想,为何他身上的衣物并不能在火光中投出阴影来?和他的皮肤紧贴在一起的衣服仿佛也受了诅咒般,变成了透明的,灯火穿透他的身影犹如穿过幽灵,墙上一片空白。约翰华生长时间的寻找着他旧时如影随形的影子,但他除了一只皮箱什么也找不到。他认为,他身上多了种魔力,这种魔力能让他的身体和他的衣服同时隐形。
这或者不一定是诅咒,而是血族为了猎食而进化出来的能力,吸血鬼可以借用这种隐形般的魔法,不动声色的潜入到人类背后,半点也不会暴露行迹。
他们的行李很简单,小小的箱子里装着夏洛克的酒,还有约翰华生一直想喝的血袋,他每天只能喝一点点,那么一小口,浅尝即止,勉强喂养一下他脆弱的胃。
他们走进客厅里,里面很亮堂,吊灯上挂着细小的蜡烛,沙发旁边静静的摆放着一把空荡荡的安乐椅,窗外疾风骤雨,落地窗敞开着,雨水泼洒进来,湿了一大块地板。
夏洛克前去房间更换衣服,可约翰华生执拗的摇头,不打算那么快进房间,他说,“我要去餐厅。”
夏洛克表示理解,他先行一步离开了。
约翰华生脱去湿透的外套,穿着湿漉漉的衬衫,衬衫贴在他惨白的皮肤上,让他看上去像个白化病人,约翰华生见过这种皮肤毫无血色的病人,白化病会让皮肤干裂,脱皮,变得黯淡没有光泽,一见到太阳就会过敏般的发红,发痒,病人总是会忍不住的骚挠皮肤,让薄薄的皮肤流血,他比白化病人要更胜一筹,他的苍白之中透出一种晶莹剔透的玲珑感,光滑,甚至有点滋润,仿佛能挤出水来。那苍白摸上去十分的柔软,富有弹性,连他指腹上的纹路都变得很柔和,并且他不出汗,所以他触碰的任何一样东西,都不会在上面留下指纹。
约翰华生独自一人坐进椅子里,心里发出饥渴的呼唤,女侍者依照他的要求端上一盘带血的牛排,几乎没熟,鲜血浸满了盘子,在微微的煎烤后有些发烫。
女侍者前脚刚走,约翰华生立即用刀叉划开一大块血肉,没有心情细嚼,动物的血咽进喉咙时让他涌起一些些满足,但还是不够,完全不够,他不由自主地丢下刀叉,双手抓起鲜肉,捧在脸前,将嘴唇贴在肉上,允吸着里面的每一滴血,那滋味令他兴奋疯狂。
他真想把头埋进某个活人的脖子上,用牙齿撕咬,吸吮鲜血,狂吞猛噬。
约翰华生意识到他这种表现十分异常,要是被女侍者路过看见,指不定会引发什么误解,他旋即把食物丢回盘子里,往椅背一靠,双唇鲜红,约翰华生感到羞耻极了,他无法停止想要活人鲜血的欲望,从他新生的第一晚开始,他就不停的在想这个,将牙齿刺破夏洛克皮肉里的感觉让他产生无所适从的恐惧,可那恐惧中又有种神秘的畅快,他至今未啜饮过真正的带着生命的活人血,那箱子里的血袋比起和餐盘里的动物血确实上乘很多,可约翰华生心想,放置了好几天的医用血袋绝对不如活人当场从血管里喷出来的血,那又活又热的人血肯定是难以言喻的新鲜和滚烫,让他无法停止想象。
不过企图伤害别人,而且还是他的同类,那是不对的。
正发愁着,一阵狂风从落地窗袭击进来,一口气扑灭了吊灯上的蜡烛,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暗蓝色的光线里,海面上雷声轰隆隆的作响,犹如乐队里的鼓声,约翰华生静静的待在餐椅上,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同样可以发挥效用,这突如其来的黑暗丝毫没让他感到慌张,约翰华生拿起餐布仔细的擦干净手指。
夏洛克肯定在房间里等他等得快不耐烦了。
约翰华生慢悠悠的推开餐椅站起来,往房间那条走廊前进,走了两步,他看见一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黑漆漆的窗前,满怀兴致的观望海景,穿着干燥的白衬衫,双手揣在口袋里,那狭窄的肩线笼罩着雾气,黑色的卷发在雨水带过来的风中飘动,让约翰华生联想到一尊骄傲的神像。
约翰华生见到这个熟悉的背影,他微笑着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脸颊贴在他健硕的脊背上,话音里带着撒娇,“夏洛克。”
对方在昏暗的海光中微微的侧过身体,他擡起一只手,覆盖住约翰华生拥抱他的手背。
然后他转过身来,约翰华生顺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面前踮起脚,整个身体压过去,闭上眼睛,把嘴唇深情的压在他那完美的唇线上,约翰华生张开小嘴,将舌头伸进去,缠住他,对方似乎很诧异,连呼吸间都充满了疑惑。
那人双手捧着约翰华生的腰部,在热吻中显得不知所措。
吻了一会儿,约翰华生皱起眉,他赶紧推开与之热吻的男人,在雾光中望着他,约翰华生从没见过夏洛克流露出这么古怪的表情,双眸间流淌的雾色光芒中夹杂着一丝丝的浅蓝,这不是夏洛克的眼睛,夏洛克的灰色眼瞳里透出来的是隐约的金色,而且那唇舌间的感觉和味道完全和平时不一样,约翰华生僵硬的瞪大双眼,顿时说不出话。
他尴尬极了,“你是谁?”约翰华生问他。
对方咧嘴笑道:“真热情啊,你这个新生的雏子。”
约翰华生立即离他远远的,往后走两步,这人长的和夏洛克福尔摩斯极其相似,就像从夏洛克的穿衣镜里走出来的,不过,只要细细的分辨,还是能够找出他的不同之处,他的头发比夏洛克的短了一些,眼神也完全不一样,他看上去似乎无忧无虑,不像夏洛克总是在微笑中隐藏着深邃的忧郁。
约翰华生转过头,发现真正的夏洛克站在走廊的尽头观看着这一切。
他严肃的拉直嘴角,眉毛很严厉的微微竖起,眉心间紧蹙着两道深深的痕迹,穿着剪裁合身的西装,肩头上洒落的黑色阴影仿佛一大丛盛开的怪花,他的站姿显得威风凛凛,的确,那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夏洛克?”约翰华生不知所措的喊他,“呃……这是一个误会,就像你看见的一样,不,不,我是说,不是你看见的这样……”
夏洛克走过来,拽着约翰华生的手,把他凶猛的一扯,搂进怀里,约翰华生不知道他目睹了多少过程,也许全部都目睹到了,不然不会这么的生气,夏洛克像在宣告主权似的霸道的按着他的小脑袋,把他当成自己的睡前布娃娃般,牢牢的拥抱在手臂里,不许他动弹半分。
约翰华生愧疚的待在他胸口无言以对。
夏洛克和那陌生人互相凝望着,夏洛克望了很久很久,好像整个空间都凝固了,茫茫雾气围绕着诡异的气氛,在他们身边环绕,夏洛克犹如迷雾的瞳孔尽头隐约闪烁幽暗的感情,泛着冷光。
夏洛克的双眼仿佛在呐喊,仿佛渴望和对方打上一架,对方却那样仁慈并且毫不介怀的笑着,朝夏洛克走近一步,夏洛克立即收敛了一切严厉的视线,温顺的低下头,那人擡起手,放在夏洛克的头顶上,抚摸着他乌黑的头发。
约翰华生深蓝色的眼睛惊异的观看这一切,一时间沉默无语,他误以为夏洛克被对方臣服了,就如夏洛克让其他人臣服那样。
有一个瞬间,约翰华生几乎觉得夏洛克变成了一个小孩。
夏洛克忽而低声的说,“哥哥一直以为你死了。”
威廉收起手,点点头,“我明白,我本来就是打算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声音很冷,带着责问和怨气。
威廉却没有一丝愧疚的笑了,“看,这个小岛非常的美丽,它绊住了我。”
一听到这句话,夏洛克就像再也听不下去似的,不由分说的把约翰华生拽走,他看上去气鼓鼓的,像是快要被气坏了,他粗鲁的抓着约翰华生的手往房间里头前进,不肯再和那人多说一句话,他走得实在是太快了,约翰华生在他的牵扯下不得不小跑起来,他在夏洛克身后愚笨伸出脑袋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是你的另外一个兄弟?”
夏洛克带着愤怒说,“不要管他,他既然想成为一个死人,就让他永远都成为死人。”
约翰华生困惑不已,他被夏洛克塞进了房间,房门沉重关上,夏洛克划亮火柴把蜡烛点燃,房间里的窗户关的很紧,灯芯上的火焰明亮平稳,照耀着四周。
约翰华生被他推来推去的,夏洛克最终将他固定在一张椅子里,盯着他。
“你待在房间里,哪都别去。”夏洛克命令他。
约翰华生想从椅子里站起来,夏洛克又把他按住,并且失去了平日里的优雅笑容,“约翰!听话!”
“为什么?你要去哪里?”
“这附近有一百多个小岛,我要去外面转一转,尽快找到莫里亚蒂,然后离开这里。”
“我陪你去。”
“别动,我希望我走的时候你是怎样坐着的,我回来的时候,你得原样不动。”
“我要跟你去,我不能够让你一个人去找他,无论如何让我跟你去,况且,再过两天也不迟,外面下着暴风雨,在风中连眼睛都睁不开,今晚不适合出门,夏洛克,你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夏洛克默默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往后倒进另外一张椅子里,他的坐姿没了优雅,剩下的就是粗鲁,他直勾勾的看着约翰华生,眉目间都是怒火,他不停的在约翰华生脸上打转,就像法官在审判一个卑鄙的小毛贼。
“看来目前你舍不得离开这个酒店。”
约翰华生在他这种注视下心虚的辩解,显得有点声嘶力竭,“如果你是在生气刚才的事,那我告诉你,那只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他长得和你很像,我一时间误认为是你了!”
“你的眼睛是血族的眼睛,你在夜里能看清楚一只蚊子,你怎么会把他和我搞混。”
“我说搞混了就是搞混了,你现在是把我当成一个偷情的人看待吗?”
“偷情还说不上,可你吻了他多久?若是我,遇上和你相似的人,嘴唇贴上去的第一刻我就能知道你与其他人的差别。你居然在那种深吻中久久都分辨不出来?”
“是有多久?我和他才亲了一下下!”
“准确来说,你的一下下是5秒钟。”
约翰华生在椅子里瞪着他,几秒后,他忽然往椅背上一靠,脸上浮起一抹欺负他似的笑意,他就像个邻居家年长的坏孩子嘲弄起夏洛克,“哈,你说对了,夏洛克,你和他的确有很明显的区别,首先,他比你要英俊多了,而且吻技也比你好,脾气也没有那么坏,他什么都比你好,我简直第一眼就爱上他了,我无法自拔了,啊,我的老天,我现在是多么迫不及待的想出去找他聊天,我迫不及待。”约翰华生从椅子里站起来,往外走。
“别动。”夏洛克斜着眼睛看他,声音里带着不可忤逆的力量,约翰华生反抗这嗓音里的力量,颤抖着手臂,伸向门把手。
“到我这边来。”夏洛克再一次平静的吩咐道,他的声音可怕极了,让人产生扭曲的幻觉,像阴沉沉的音符,悦耳,动听,约翰华生再一次想从这震撼心灵的声音里挣扎出来,可他办不到,夏洛克又说,“过来,约翰,过来。”
约翰华生站在房间门口,凝视那沉默静止的门把手,夏洛克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约翰……我叫你到我这里来。”
这音调听在约翰华生耳中有种魅力,他打了个冷颤,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强大到他无法抵挡,这无形的力量正在逆转着约翰华生的身体,约翰华生控制不住他的脚步,只能像个梦游的人,走向夏洛克,然后乖巧无比的坐进他怀里,岔开双腿坐在他大腿上,夏洛克伸出一只手,托住他的脊背。
约翰华生抓着他的衣领,对他几近咆哮,他粗声说:“你说过不会催眠我的!”
“你要是够听话,我就犯不上催眠你。”夏洛克凝望着他,似乎铁定了主意把催眠进行到底,他说,“亲我一下。”
约翰华生撑着他的胸口,努力的和他的视线对抗,他想从夏洛克的对视里挪开目光,但他办不到,并且很快就输了,即使夏洛克不催眠他,以稀疏平常的口吻对他提出这个要求,也同样会让他无法拒绝,约翰华生凑近他,夏洛克的脸颊在他视线里不断的放大,最终变成一片朦胧的雾影,约翰华生含住他的嘴唇,吻着他。
夏洛克又说,“舌头……进来……”
约翰华生顺从的听着他的吩咐,和他深深的舌吻。
看上去是约翰华生主动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他只是在这催眠中变成了傀儡,变成了一只扯线的木偶。
亲吻的间隙,夏洛克低沉的,嘶哑的发音,“在我面前……把你的裤子脱掉……”
约翰华生体内的血若是还有温度,那么他此刻肯定早已脸红,他仍然苍白着脸,内心里却感到了羞涩,他咬住嘴唇,手指发抖,一半是在抵抗,一半是在害羞。
他微微的在夏洛克大腿两旁跪直身体,伸下手,解开裤子上的纽扣,他无力的放纵自己松下裤子拉链,他仍未勃//起的器官露了出来,在衬衫底下若隐若现,雪白诱人。
“自己握住它。”
“够了!”约翰华生反抗的说,“你赶紧解除你对我的催眠!这种事只能由我自愿来干!你不能强迫我!”
夏洛克看了看他,话音里的力量很强硬,可音调听上去却温柔无比,夏洛克对他的催眠能力很有自信,他能控制得恰到好处,让所有人都没办法抵抗,所有人,包括约翰华生。
约翰华生闭上了眼睛,即使躲开了他的视线,也无法违抗他声音里的命令。
他激烈的打颤,就像一个正在痉挛的人,约翰华生最终还是屈服了,他在夏洛克眼皮子底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他不知道夏洛克要拿他干什么。
夏洛克说,“送到我嘴巴里来。”
“我的天……”约翰华生扶着他的肩膀,抖的几乎要滚下去了,他捏住自己的柱体,他离夏洛克的嘴是那么的远,夏洛克坐在沙发里,他的双唇在约翰华生的胸口高度,就算他跪的再多么笔直,也无法将手里的小玩意触碰到他的嘴唇。
约翰华生睁开眼睛,一旦接收到那命令,他的身体就会不顾一切的完成,约翰华生从他膝盖上溜下去,站起来,就站在夏洛克的面前,老天,这样的高度和角度都刚刚好,约翰华生想往后倒退,他尝试了一下,刚往后退一步,大脑一片昏眩,并且伴随着强烈的头痛。
“你要去哪里,我还在等着。”
约翰华生收回倒退的那只脚,无法忤逆,他慢慢的走到夏洛克身前,膝盖贴在柔软的沙发坐垫上,夏洛克的双腿在他两旁分开,挡着他左右的去路,约翰华生的手也不能从自己的器官上挪开一秒,因为夏洛克吩咐过,握住它。
约翰华生捏着自己的柱体,另外一只手撑在夏洛克的肩膀上,他倾斜上身,将手里的东西送过去,在这个瞬间,还未来得及碰到夏洛克的嘴唇,约翰华生逐渐的硬了,就在他鼻尖下昂首挺立起来,阴//茎的顶端带着一种骄傲的怒气,一想到待会要进去夏洛克的嘴里,约翰华生就情不自禁的低喘起来,他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无可厚非的,他的喉咙里还是抖出了那么些难以自禁的呻/吟,“噢……”他发出一声属于迷乱的感叹,约翰华生再往前一点,将硬起来的顶端抵到夏洛克傲慢的嘴唇上,这只吸血鬼亲吻着他的顶端,然后张开双唇,獠牙闪闪发亮,约翰华生脊背忽然绷直,夏洛克将他的顶端含入嘴里,用力的允吸,尖牙刮过他脆弱的表皮,约翰华生可怜兮兮的颤栗起来。
他仍然捏着自己的柱体无法松开,看上去就像是他硬要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夏洛克嘴里去的,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夏洛克一直在底下看着他,捕捉他的反应,他用舌头在约翰华生顶端转圈,这让约翰华生有点失禁的感觉,夏洛克用舌头轻轻的在他硬如木棍的沟槽上端砸出声响,这画面太过于淫//荡,约翰华生想闭上眼睛,可他更想这样观看下去。
夏洛克舔着他,轻声的说,“现在,你的手指可以放开了。”
约翰华生以为自己终于要得到解脱了,谁料到夏洛克狡黠的一笑,“用你的手指放进你后面,打开你自己,三根,不能多也不能少。”
约翰华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他真想骂脏话,他的手指刚从被玩弄着的阴//茎上撤下来,无可奈何的绕到他身后去了,约翰华生闭上眼睛,手指慢慢的在自己的皱褶处旋转,老天,正在此时,夏洛克在他身前含住了他的柱体,将他吞没一半,约翰华生颤抖着,同时将手指推入了自己,他咬住嘴唇,还差两根,他违抗不了夏洛克,而夏洛克也绝对不会半途而废就这样轻而易举的饶过他。
这被人操控的感觉让他感到羞耻,约翰华生不停的想着对抗催眠魔力的方法到底是什么,痛觉能不能停止他的催眠,如果痛觉可以停下这一切,那么该如何制造痛觉,问题是,约翰华生是否真的想要把这难言的愉快用凄惨的痛觉替换掉,显然,他也陶醉在夏洛克技艺高超的允吸之中,那允吸的力度就像在对约翰华生的宣言,告诫他,这世上谁才能这样独占他,渐渐的他不能再思考了,他的大脑停摆下来,获得一片空白,他的三根手指头正在肠道里感知着那快感的痉挛,而他的前端,深深的陷进在夏洛克的咽喉里,正在抵达极乐时,他无法动弹,直到夏洛克将他吞咽干净,一滴不剩,然后还把他射//精后的疲软舔的一干二净,就像从未被人玷污过一样。
诅咒般的催眠这才终止了。
约翰华生几乎是瘫软着爬上床的,从催眠中苏醒过来的感觉是多么的疲累,这一点他早有领悟,他四肢趴在床上,朝夏洛克撅起他的臀部,该死,夏洛克将他挑逗的欲/火焚身,再加上他已经很饥饿了,双重饥渴捆绑他,将他窒息般的缠绕,无尽的空虚焚烧着他,约翰华生祈求他的饥渴欲望只要有一样得到满足就好了,哪怕只有其中一样。
“夏洛克……”约翰华生呜咽着求他,“快一点……”
夏洛克慢吞吞的站在床尾,惩罚他似的,脱衣服的动作很慢,他松脱扣子的时间无比漫长,让约翰华生煎熬难耐,他不由得擡起一只手分开自己的臀部,对夏洛克展示他饥渴的小/xue,这动作很羞耻,可约翰华生只想尽一切能力引诱夏洛克,好让他快一点行动,夏洛克的利爪划过约翰华生的臀缝,那威胁感让约翰华生颤栗的呻/吟起来,瞬间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一抹鲜艳的血从他皱褶内部沿着缝隙的轮廓流淌出来,夏洛克的利爪划破了他,分不清他是无意还是故意,约翰华生抓紧床单,夏洛克埋首进去,吸允他小//xue里的鲜血,他的喘息埋没进暴风雨之中。
第二天夜晚是个晴朗的一夜,月亮明晃晃的的透过云层,银色的光芒在岛上闪耀,在每一片被雨水浇灌滋润的草叶上折射辉芒。
夏洛克仿佛什么也不再计较似的,坐在餐桌旁,约翰华生低着头在旁边并排的位置上进食,他在房间里喝过一口人血之后才出来的,胃里面那微乎其微的人血让他感到意犹未尽。
威廉在他们桌子对面,他面前什么也没有,满脸笑吟吟的,见到夏洛克似乎让他很开心,他说:“昨晚睡的可好?夏洛克?我这个酒店里全都是羽毛床,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睡的羽毛床。”
“恩。”夏洛克短促的应了他一声,有些敷衍,夏洛克回答这个问题时,下意识看了约翰华生一眼,约翰华生明知道他在注视自己,却忽略着夏洛克灼热的目光。
威廉看着他们之间的表情,大概也明白了他们的关系,他对此也不再多余的询问了。
“我知道你来岛上的目的,”威廉忽然变得很担忧,但他脸上始终挂着笑,他对夏洛克说,“你我分别之前,我怎么跟你说的?不要引人注目。”
“我没有引人注目。”
“那火车是怎么一回事,你若是不引人注目,长老怎么会知道你的存在。我还说什么了,我叫你找个十字架戴上,你的十字架呢。”威廉的脖子上倒是挂着一个很显眼的纯银十字架,人类一看就会觉得他是个虔诚的教徒,而不会把他想成某种嗜血魔物。
“我的火车上到处都是十字架。只是它烧毁了,而我也开始怀疑上帝了。”夏洛克说起他的火车时,表情仍然显得很心痛,那上面死去了数量难以估计的活人和血族,的确,如果夏洛克循规蹈矩一些,甘愿在黑暗中做一个偷偷摸摸吸血为生的妖魔,他犯不着亲手实施这场火光滔天的制裁。所谓成大事者,哪一个不是踩着血流成河的尸体才能坐拥胜利的宝座。和平的代价本来就是用血腥换取来的。这是无可避免的损失,但夏洛克始终觉得无法释怀。
威廉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那么,最重要的,我告诉过你,不要复仇。”
夏洛克放下刀叉,严肃的盯着他父亲,就像一个在替自己闯出的大祸辩解的小孩,他义正言辞的说,“他伤害了我的约翰。”
“区区一个仆人,你要为了一个仆人激怒一名长老?长老在血族中代表什么,你知道吗?只有活到一千岁的血族才能被尊称为长老,他比这座岛上的树还要古老,违抗长老就等于在挑战整个血族的根基,你知道血族在这种世道上要活到一千岁是有多么困难吗?很多血族因为忍受不了永生的漫长和孤独,在7,8百岁时都会寻求自毁,力量不够强大的血族根本就不能够成为长老。”
夏洛克看着他父亲,非常理直气壮,他再一次给他父亲正式的介绍约翰华生,“他是约翰华生,他不是我的仆人,他从未被我驯养过。他是我的朋友,我的另一半,我的唯一。”
威廉早已预料到夏洛克会这么说,他叹了一口气,对约翰华生有不满似的,嘴里在碎碎念,“一个没有驯养过的人类,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他永生之血……哼……做事不经过头脑……我还以为我生了个多么聪明的儿子。”
约翰华生静静的听着,他似乎从哪里听过这种说辞,细想想,约翰华生的家人也是以这种态度对付夏洛克福尔摩斯的,一直在念叨约翰华生太过于随便,就这么跟随了一个怪物闯荡天涯,约翰华生随后也叹了一口气,这些家长们,哪怕只要承认一下下他和夏洛克两情相悦的深厚情谊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目测不到十章就要完结啦!!
然后作者会很专心填完隔壁家的福华新文《灵与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