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

“赛利亚?”我不解地看着用魔杖指着我施法的赛利亚。

“快救她,趁她被烧死之前,我的光系治疗术或许还有用。”

我低头看,卓安?

连忙汇聚水元素,扑灭了大火,抱着卓安降落到一边。

赛利亚用魔杖对着卓安一指,洒下点点光辉,落到卓安身上。

卓安睁开眼睛:“张浅寂?我们没死?”

我点头、

赛利亚说:“是她救了你,我只是用光系治疗术为你修补伤口而已。”

我还没来得及询问卓安是怎么救得我,城墙之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跳下来,是葵。

我扶起卓安。

卓安说:“苗疆的乡亲们在他们手里,城墙上的六公主是主谋。”

我会意,叫她不要动。走近葵:“是又要打架吗?”

葵一挥衣袖,还没从我诈尸里缓过来:“当然,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条命。”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不过,可以让这些百姓们躲远点好么?我不想伤及无辜。”我指了指洛阳的围观群众。

“可以”葵笑,“你们有多远躲多远,否则伤到了谁,别怪我没提醒。”

我往城墙上望了望,看见莫离站在杂家人群里,不由失望地说:“莫离,你还是让我失望了。”

莫离沉浸在我复活的悲喜交加中,又是哭又是笑:“张浅寂,我是尹离。”

不需要太多解释了,你会明白的吧?

我眯起眼睛,对葵说:“这次没有天罗地网,我不会怕你了哦。”

葵的脚下像不定时的炸弹连续炸开,我想以速度取胜,所以在葵甩出袖子的时候,我的灼热的火枪已经送上。

那子弹以碰上长袖,就哗啦啦地燃烧了起来。

葵只得自断衣袖,甩来一面墙般密集的银针。

我双手一转,连续不断的木盾一一躲过暗器。

这一次,我决定认真战斗一回。

展开翅膀,我凌空跃起,手上的光剑熠熠生辉。

葵洒出毒粉抛向我,我光剑一挥,不知名的龙卷风将之卷走。

下一秒,我的剑已经指上他的脖子。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的也快。

我移到葵身后,用剑顶着他的腰,擡起头向城墙顶端望去。

卓安所指的蒙面人站在城楼上,我们离得很远,但我似乎能感觉到她是看着我的。

直觉告诉我,那目光不是恶意,憎恨,算计。

而是带着无边无际的欣喜。

为什么会这样?

我由不得自己多想,冲她喊道:“喂,你放了我的朋友们,我就放了他。”

葵好歹是杂家家主,在场的又有很多杂家弟子,她应该不会不顾葵的性命吧。

果然蒙面人吩咐将士:“放了那些苗人。”

苗疆人从城楼上下来,跑到我身后。

我别了别脸:“你们快走,我马上就来。”

卓安在我耳边说:“我们在这里直走十里外等你,”

我点头:“快走。”

说话算话,我收起光剑,拿着枪在亏面前比划了下:“这个,你知道吧。一直向前,不要回头,否则,这个射程你懂得。”

等他走到对我没有威胁的地方,我才转身快速逃跑。

人群中空释欣慰地说:“浅寂经过这一生死劫,好像长大了呢,有勇有谋不惧权威。”

穆卜笑:“是啊,事不宜迟,我们快赶上他。”

荆轲虽不语,但目里全是赞赏之意。

葵是南朝公主麾下得力干将,能智斗,确实很了不起。

“荆轲?”

“你跑的还真快,要不是你照顾苗人速度慢了下来,我还真赶不上你。”荆轲点点头。

“难道你们刚刚也在洛阳,都看到了?”我严重怀疑。

荆轲还是点头:“是啊,你还真不错呢!”

我有些怨恨地说:“你们居然不帮我......”

空释这时也终于赶上来,听我这么说,笑着说:“都是平时太宠着你了,才让你变得这么懒惰。”

说话间已经到了军营,洛阳城已经沦陷,看来我们只有回南国阵线与圣人他们汇合了。

南国派了那么多兵力来洛阳,建业应该疏于防御,很容易被攻下。

我呵欠连连,只想睡一觉。荆轲看出了我的心思,终于放过我暂不谈论军事了:“对了,茗意公主在军中,她好像累坏了,现在还在睡,你去看看她吧。”

掀开帐帘,莫茗已经醒了,她坐在床沿扶着额头。

我把张夫人熬好的鸡汤端进去,坐在她身边,说:“喝汤了。”

她擡起头错愕地看着我,似乎要说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搂过我的脖子,伏在我的肩膀上痛哭起来。

我知道这些天辛苦她了,轻轻拍打她的背,安慰她。

“浅寂,我做了个梦,你在我面前,被万箭穿心,我就站在离你不远的地方,却不能去救你。我去找你的家人,可是房子空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趁乱逃走了,我只知道我想去陪你,可是我总觉得你浑身是血,责怪我没有做到答应你的事照顾好你的家人......”

我轻轻地说:“对,那只是个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很感谢你。”

等到莫茗睡下,赛利亚从我身体里分离出来:“小树,你曾经说过,星耀石的内心被你和徐芷卉分别吸收了?”

我说:“是”

赛利亚说:“卓安用西域金蝉救了你的命,我负责的也只是修复你的伤口,那让你漂浮起来的力量,又是什么呢?”

我怎么会知道,不过我还是猜测到:“是风元素吧,我不是生出翅膀了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赛利亚却摇了摇头:“不对,你当时丧失了意志,所以,控制元素的只有可能是......星耀石分离出来的另外一半。所以,使你漂浮起来的力量....是徐芷卉身体里那一部分起了反应。”

“呵呵,你是不是要我帮你问问我身体的那一半石头啊?”看她难得如此认真,我问。

赛利亚用魔杖敲我的头:“正经点。”

我只是笑了笑,站起来往自己帐篷走过去,走了两部,发现有什么不对:“赛利亚,你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东西糊了一样,一整天我都闻到这种气味。”

赛利亚看了看我:“不对啊,我的光系治疗术是全身范围的,没理由漏了哪里啊。”

不对,是有什么糊了、

我往胸襟里一掏,奄奄一息的什锦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咔咔......(你们怎么可以遗忘我...)”

=========================================

连日跋涉,终于差不多可以见到孔子他们了。我不禁加快了脚步。

熙死皮赖脸地跟上来:“浅寂,记得你答应过我的哦,要替我救辰。”

我歪着脑袋:“为什么要帮你,你等穆卜一走立马抛弃卓安他们,明知我会挂一次,还不提醒我要提防韩非。战一打完你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混饭吃。。。”

熙委屈地说:“那还不是因为天机不可泄露,说出来会遭天谴的。你看辰,他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不久便与大部队汇合了。

孔子他们居然没有攻下建业,反而被逼退好几座城。

我询问原因,孔子说:“步说桦被剑控制了,南国人用精制的铁栏关注他,一打仗就放出来,他的魔性越来越厉害。我们是主将,不能轻易上战场。要指挥战斗,老子也拿见人就杀的步说桦没办法。”

天,老子可是这一票人里最厉害的,难道这天陨剑就真这么nB?

我啧啧称叹:“嗯,那我们暂且按兵不动。”

之后我就借口上厕所离开了谈论军事的会意,去看望源智。

源智被穆卜趁乱救出,卓安她们帮他解了蛊,陶渊明在这边,所以解病之事一直拖到现在。

源智咳了两下,吐出一滩鲜血,里面的蛊虫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我想起卓安给我下的珍稀西域金蝉,那东西在我身体里生活了那么久,此时亲眼看到,还是觉得怪恶心的。

源智面容苍白地冲众人笑,我感慨地说:“其实真应该给你下那可以复生的西域金蝉,之后一刀劈了你,再让你复活。那样痛快些。”

一个苗人笑着说:“这西域金蝉一万年才诞生一个,极其珍贵不易,怎么可以这么简单地用掉呢?”

呃...一万年一个?呃,也对哦,可以让人复活。确实很珍贵。我用了一个,现存于世的应该没有了吧。

“对了,刚刚我错过了,你们是用什么蛊引引出蛊虫的?”

那苗人回答:“周围环境必须是阴暗潮湿的,之后用细绳吊起蛊引在中蛊者脸部上方,蛊虫自然会引出。”

那么,我死的时候,大火里气温应该很高吧。卓安又是如何引蛊的呢?

我怀着好奇的心理去看卓安,发现她已经羞红了脸。

阴暗潮湿的地方......

我舔了舔嘴巴,似乎明白了什么......

与南国的第一场战斗,居然是面对张源义。

张源义从东南沿海赶回来,平定他弟弟的“叛乱”。心中自然是很复杂。

想起当初我第一次与北国交战,还是因为他的一席话,现在重见沙场,自然是万分感慨。

他当枪匹马出了城,直接喊道:“听闻你们元帅回来了,可否出列一叙?”

“二哥还在他们手里。”张源义似乎比我那晚见到老了许多,“临走前二哥告诉我,要对得起自己。现在我带的兵,大多是老弱病残,他们是南朝可怜的百姓,荣华富贵轮不到他们享,征战沙场却要他们尽责。我不是愚忠,本想保家卫国安邦赴易便是该做的。现在确是想通了,所以六弟,我知道你是对的。”

说完,竟从马上跳下来,单膝跪地昂声道:“南朝一品大将骠骑将军张源义愿衰手下精兵十万归降义军!”

我扶他起来:“兄长在上,浅寂不敢受此大礼。”

源义站在我身边,看着开启的城门:“减少战争,你可以做到的对吗?那样二哥就不会白白牺牲了。希望二哥的选择没有错。”

我望着遥远的城墙:“这是二哥的愿望吧,我会尽力......”

晚上我与源义去拜见张盖茨。

他看着我们两个自然也是沉默了许久。

我建议道:“爹,呆在军中很危险,杭州我们已经攻下,我们会努力让战火不要烧过去。”

张盖茨点点头:“嗯,家人在杭州等你们,你们要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说完,已经老泪纵横,连声叹气。

南国的主力军多是儒家弟子。

孔子从帷幕背后走出来,儒家弟子看见只能在画卷中看见的宗师出现在视野里,大多一下子忘记了战斗。

于是便有大批儒家子弟愿意汇聚宗师门下,所以我们语南国还算旗鼓相当。

不断地战争,勉强攻到了扬帆城下。

士兵来报:“庄子已率众道家弟子赶到南坡,明日便可汇合!同时探子来消息,南国六公主也率兵班师回朝,预计这几日便到扬帆。”

我站在主帅台上,擂唱战鼓:“攻城!”

在南国赶回来之前,我们要先发制人。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