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能量公司的铜门在笔灵面前轰然洞开,暗紫色的雾气裹挟着腐臭扑面而来。笔灵捏着燃烧的战帖,看着灰烬在半空重组,金笔笔尖渗出的墨汁竟凝成冰棱。负老板的机械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三界之外的力量?你连蝼蚁都算不上。"笔灵周身泛起透明的冷汗,最后一道防御符咒亮起的瞬间,他化作流光逃回土地庙。
蓝氏宅邸的花园里,蓝斯春的风衣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我杀了父亲,还害蓝斯洛失控..."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只有我离开,老板的阴谋才会失去一枚棋子。"蓝斯洛的鬼狼刀鞘突然发烫,他抓住妹妹的手腕:"你是我的家人。终极一班从来不会抛弃任何一个人。"月光下,蓝斯春看着哥哥眼中的坚定,泪水终于决堤。
神秘的实验室里,古籍翻页声与键盘敲击声交织。太阳突然指着屏幕后退两步,脸色惨白:"蚀心咒的解法...是让被咒者吞噬施咒者的心脏。可魔君根本没有实体!"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止痛会加速魔化,放任不管..."神秘合上书本,石中剑钢笔在桌面划出凌乱的符文——这是他第一次在医学典籍中读到无解的诅咒。
深夜的负能量公司,笔灵周身散发着金色光芒,七道仙法符咒在空中轮转。负老板戴着青铜面具,任由笔灵的攻击穿透身体:"白费力气。"他转动轮椅逼近,"不如把两百年修为用在更有趣的地方?"笔灵咬牙将所有仙力注入金笔,在裘球头顶凝成"爱到不要不要阵"的结界。
次日清晨,笔灵守在学校门口,看到裘球的瞬间便甩出墨线。可拉进金笔空间的却是满脸狞笑的负老板,对方的机械臂捏碎笔灵的符咒:"你以为我会让你得逞?"反复三次失败后,笔灵突然调转攻势,金笔化作巨型毛笔横扫,墨汁中夹杂着两百年修为凝成的杀招。负老板的面具碎裂时,笔灵趁机拽住裘球的手腕。
然而阵法刚生效,裘球的瞳孔便泛起灰雾。负老板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你的爱...不过是对替代品的执念。"笔灵的身体剧烈摇晃,他颤抖着摸出贴身收藏的画像——戏服女子的眉眼与裘球别无二致。记忆如潮水涌来:百年前戏台坍塌,他拼尽全力也没能救下的戏子,原来早已在心底刻下烙印。
终极一班的众人挤满太阳家客厅。童桐被束缚在特制的符文床上,每一次魔化发作都让她的皮肤裂开血口。神秘拆开快递箱时,"你痛我痛大家齐痛痛分享器"的塑料包装发出清脆声响。金宝三举着直播手机凑近:"家人们!这玩意儿真能把童桐的痛苦分走?"
"理论上可以。"神秘擦了擦额头的汗,将电极贴片贴在童桐手腕,"但需要至少五个人同时连接。而且..."他的声音顿住,"分担痛苦的人,会承受与咒力同等强度的反噬。"房间陷入死寂,只有童桐压抑的呻吟声。
蓝斯洛第一个伸手按住分享器:"我来。"他的石中剑钢笔自动出鞘,金色符文顺着手臂蔓延。小虎眼眶通红地站到他身边:"算我一个!"太阳、汪大东、雷婷也陆续将手放在设备上。当电流接通的瞬间,五道身影同时弓起身子——童桐的嘶吼声减弱,而他们的嘴角溢出鲜血。
此时的武力裁决所,黑龙正在祭坛上布置魔阵。他望着悬浮的小虎契约卷轴,嘴角勾起冷笑:"等你们耗尽力量...拔魔战士与刀剑之力,都将是我的囊中之物。"而在时空缝缝深处,老七启动了七具石棺的最后封印,魔化的终极一班成员睁开双眼,他们的兵器上,闪烁着与负老板实验室相同的暗黑符文。
笔灵失魂落魄地回到土地庙,画像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土地公摇晃着酒葫芦靠近:"你以为爱能靠阵法强行维系?"他指向庙外的暴雨,"去面对真正的心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笔灵握紧金笔,笔尖在地面画出通往负能量公司的传送阵——这一次,他不再依靠仙法,而是带着百年未愈的伤痕,直面自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