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夜雾浓稠如墨,蒋干揣着袖中淬了"七日断肠散"的酒壶,脚步虚浮地走向曹府。三日前董卓将染血的令牌拍在他胸口:"若不在曹操的酒里下毒,你的妻儿老小......"想到地窖里被铁链锁住的家人,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曹操在书房来回踱步,案头摆着刚收到的密信,泛黄的宣纸上只有八个朱砂小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诸葛亮摇着羽扇轻笑:"看来那位高人已指明方向,我们需从董卓身边的人下手。"话音未落,门外传来通报,蒋干求见。
"孟德公!这是西凉进贡的葡萄酒,特来与您分享!"蒋干强装笑脸,双手奉上酒壶。关羽的机关义肢突然发出细微嗡鸣,他猛地起身挡在曹操身前:"且慢!"青龙偃月刀寒光一闪,酒壶应声而碎,暗红色的液体在青砖上蜿蜒如血,竟腐蚀出缕缕白烟。
蒋干扑通跪地,额头磕得地面咚咚作响:"曹丞相饶命!董卓拿我妻儿要挟......"他抖着手掏出密信,上面赫然画着董卓军的布防图和"解码器"存放位置。曹操盯着图纸陷入沉思,突然目光一亮:"你可知董卓最信任之人?"
与此同时,貂蝉的绣房外,吕布身披荆棘跪在雨中。赤兔马在一旁不安地刨着蹄子,方天画戟被他重重插在地上。"婵儿,我错了!当初接近你虽是义父安排,但我对你的心意......"他话音未落,门"吱呀"打开。
貂蝉手持剪刀,将最后一缕系着同心结的红绳剪断:"吕奉先,你我之间,早已在你将我当作棋子时就结束了。"她转身欲关上门,却见曹操带着关羽出现在雨幕中。
"吕将军,"曹操掸了掸衣摆上的雨水,"赵云的异能若不能恢复,以你我之力,如何抵挡董卓的混沌引?"他意味深长地看向貂蝉,"听说貂姑娘近日常去照顾受伤的赵将军?"
吕布的瞳孔骤然收缩。记忆中闪过貂蝉为赵云换药时温柔的眼神,想起她在凤鸣寺拼死护住赵云的模样,荆棘刺破膝盖的疼痛突然比不上心口的钝痛。"你要我如何做?"他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三日后的董卓军帐,李儒正在调试散发着诡异蓝光的"混沌引"。巨大的青铜装置上镶嵌着真正的解码器,无数锁链缠绕其中,末端连接着十几个被抽取魂魄的异能者。董卓把玩着酒杯,看着跪伏在地的吕布:"奉先,明日攻城,你率先锋军......"
"义父,"吕布突然抬头,"我有一计,可引东汉书院众人入瓮。"他展开伪造的情报图,眼角余光瞥见李儒怀疑的眼神。就在昨夜,他与曹操达成协议——用假情报换取解救貂蝉的机会,而代价,是将董卓最信任的贴身侍卫策反。
深夜,貂蝉在王允的病房外,听见屋内传来赵云压抑的咳嗽声。她握紧药碗,却在推门时撞见吕布。月光下,他递来一个刻着龙纹的锦盒:"这是能暂时压制混沌引的护身符,送给......送给赵将军。"
貂蝉盯着他染血的手掌,想起曾经他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地为自己系上发带。"为何?"她轻声问。吕布苦笑着转身,银色盔甲在夜色中泛着冷光:"因为我终于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将你困在身边,而是......"他的声音消散在风中,唯有赤兔马的嘶鸣,回荡在即将破晓的长安城上空。而此时的李儒,正通过铜镜观察着一切,他嘴角勾起阴笑,将一枚刻满诅咒符文的骨牌,悄悄放进了"混沌引"的核心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