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钢琴房被阳光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雷婷蹲在满地狼藉前,指尖抚过钢琴上深深的划痕。琴弦断裂的金属残片刺入掌心,鲜血滴落在黑白琴键上,像极了她此刻破碎的心情。"雷婷学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甜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洁捂着嘴惊呼,眼眶瞬间蓄满泪水,"这可是要在校庆上用的钢琴啊!"
终极一班的教室炸开了锅。猴子举着手机录像,屏幕里雷婷拽着小洁衣领的画面格外刺眼:"放开我!"小洁的哭喊让围观同学倒吸冷气,而雷婷染血的指尖还滴着水,仿佛刚冲洗过什么。"雷婷!你太过分了!"花灵龙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目光满是失望。金宝三摇头晃脑:"king这下要晚节不保咯!"
那个谁攥着妹妹递来的验伤报告,手背上青筋暴起。当他冲向雷婷时,却被汪大东拦住去路:"事情没查清楚前,别冲动!"龙纹镖横在两人中间,大东盯着小洁苍白的脸,总觉得那双含泪的眼睛深处,藏着与楚楚可怜不符的冷意。
夜幕降临时,小洁哼着歌推开家门,脸上的淤青早已消失不见。她将伪造的诊断书丢进垃圾桶,转身对哥哥露出毒蛇般的笑容:"看到了吗?那些蠢货多好骗。"那个谁踉跄着后退,撞倒了玄关的相框——照片里幼年的小洁抱着钢琴奖杯,纯真的笑容与此刻判若两人。
"都是因为你!"小洁突然尖叫,抓起花瓶砸向墙壁,"明明有天赋却甘愿当缩头乌龟!爸爸只把我当你的替代品!"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狰狞的自伤疤痕,"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那个谁瘫坐在地,看着妹妹从琴盒里掏出锋利的琴弦,终于明白那些深夜的琴声,原来都是杀人前的演练。
与此同时,汪大东翻遍了钢琴房的监控录像,却只看到小洁独自进入的画面。当他在排水沟里捞出沾着琴漆的钢丝钳时,指尖突然被金属刺出血珠。月光下,钳子内侧刻着的蚀日教图腾若隐若现,与断肠人给的警示图完全吻合。
校庆当天的天台被彩带装点得如梦似幻,小洁穿着洁白的礼服,指尖在琴键上跳跃。《月光奏鸣曲》的旋律流淌在风中,父亲和哥哥站在台下热泪盈眶。突然,琴声转为激昂的《革命练习曲》,小洁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琴键蜿蜒成河。
"这是给你们的最后一场演出。"她对着话筒轻笑,突然掀翻钢琴。当众人反应过来时,少女已站在天台边缘,白色裙摆猎猎作响。"哥,你知道吗?"她望向那个谁惊恐的脸,"当年你放弃比赛的那个雨夜,我亲手推妈妈下了楼梯..."话音未落,身体已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汪大东的怒吼撕裂长空,龙纹镖划破空气却只抓到一缕发丝。下方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惊飞了栖息的乌鸦。雷婷颤抖着捡起小洁遗落的乐谱,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字条,潦草的字迹写着:"去找广播室的暗格——蚀日教的心脏在那里跳动。"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而在教学楼的阴影里,蔡云寒戴着小洁同款发卡,对着通讯器轻笑:"弃子已除,下一步该启动影舞者计划了。"她转身时,走廊尽头的镜面映出两个身影——一个是泪流满面的雷婷,另一个,是嘴角挂着诡异微笑的小洁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