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你是为了你闺蜜11
乐意看着逼近的人,沉寂已久的心慢慢跳动,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孟繁比以前更成熟了,在发型和妆容的加持,显得明艳热烈,像一簇向阳而生的红玫瑰。
琥珀色的瞳仁比以前浅了些,混血感更深,五官深邃,轮廓分明,分明只是寻常的眼神,却有种锋利的攻击性。
在这样的孟繁面前,乐意连开口都觉得困难重重。
孟繁抵住乐意身旁的门框,问:“姐姐回来了,不欢迎一下吗?”
“欢、欢迎回来,姐姐。”
孟繁靠得更近,唇贴上她的耳朵,呼吸浅淡。
“只口头欢迎一下吗?”
乐意刚想问还要怎么欢迎,孟繁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长大了啊,开始化妆涂口红了。”
乐意的唇被迫张开,孟繁的眸色深了些,问:“口红是什么味道的?”
乐意一时答不出来,她是从母亲送她的一堆化妆品里随便拿的,涂的时候也没仔细闻过。
大概是玫瑰味儿?
见她不语,孟繁似乎笑了一声,道:“算了,看你的样子也问不出什么来,我自己尝。”
什么尝……?!
孟繁的唇覆了上来,带着凉意,好像她是刚从外面进来的。
乐意下意识就张开了嘴,毫无阻挡的接纳孟繁。
孟繁似乎笑了一下,笑声是从鼻子里哼出来了,听着莫名让人心动。
她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而是吮.吻着乐意的唇瓣,直到她嘴上的口红完全化了,跟自己的融在一起。
乐意感觉自己尝到了一点玫瑰味,很浅很浅,几乎没有。她想确认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却被咬住。
孟繁没有放开她,叼住了她蠢动的小舌.头,不轻不重地咬着。
乐意呜咽一声,脸瞬间就红了。
不是只尝尝口红味道吗?怎么……
孟繁才不管这些,她嘬.吸了一会儿,跟着退回去的小舌,进到乐意嘴里。
一开始还是正常展开,只舌.头纠缠在一起,分享彼此的气息,过了一会儿就渐渐失控,唇.舌的力度加重了好几倍。
乐意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叼住的幼兽,面对尖利的牙齿,毫无反抗之气。
舌头被咬破好几处,血腥味和玫瑰味交织在一起,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孟繁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尽,暴风一样席卷而过,翻搅着掠夺着,直到乐意伸手轻推她,她才恍若梦醒。
孟繁睁眼看了一眼乐意,见她眼睫轻颤,似是承受不住这种疯狂。
琥珀色的眸色逐渐深沉,孟繁眼睛微眯。
乐意呼吸不上来,使劲推了一下孟繁,还以为会纠缠一阵,没想到她就这么放手了。
孟繁的唇周都是晕开的口红,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还是乐意的。
她后退几步站定,表情依旧淡然,似乎这一场激.烈的“欢迎仪式”,受影响的只有乐意,
乐意靠在门框上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抹胸礼服像是要崩开。
她的唇上同样晕着口红,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像是晚霞一样,跟她绯红的脸形成和谐的碰撞。
孟繁微垂着眼皮,琥珀色的眸子看着她,有种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暗流涌动。
这副媚态季鹤宁也见过吗?见了多少次?
这些年她在国外上学,没有刻意打听过关于乐意的消息,就是怕听到她跟季鹤宁在一起的消息。
最开始的那一年,她几乎每晚都从梦里哭醒,要靠安眠药才能睡个整觉。
她不希望乐意过得好,最起码不应该比自己过得好。
“姐姐穿成这样,是来参加晚宴的?”
乐意已经缓得差不多,站直身体看着孟繁,听到她问的点了点头。
孟繁上下打量她一眼,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
“是来陪季鹤宁的?”
这么说也没错。
确实是宁宁叫她她才来的,不然这种天气她肯定在家里睡大觉。
乐意没有回答,她怕孟繁误会,可她的沉默在孟繁看来,已经跟承认无异了。
“走吧。”孟繁的声音里有不易察觉的冷意。
乐意懵了一下,问:“去哪?”
孟繁翘起唇角,眸色幽深地看着她。
“去宴会厅啊,还能去哪?”
乐意松了口气,还以为孟繁要带自己去哪呢。
不过……
她擡头看了眼孟繁唇角的口红,道:“就这样去?”
毫无疑问,自己现在肯定也是这副样子,这么出现在宴会厅,长眼睛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繁以为她在说自己的装束,讥诮道:“怎么,怕我给你丢人?”
“不是,嘴上……”
“乐乐,你在吗?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
乐意话还没说完,季鹤宁的声音从走廊传来,乐意眼疾手快,一把将孟繁拽进试衣间,干脆利落地锁上门。
季鹤宁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乐意连呼吸都下意识变浅了。
也不是不能让季鹤宁知道,就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有点尴尬,所以她第一反应才是躲起来。
有种做错事的心虚感。
但其实就算现在把柜门踹翻也没事,毕竟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而她的这种心虚在孟繁眼里,就是怕季鹤宁误会。
从以前到现在,自己一直是拿不出手的那个。
要藏在黑暗角落里,需要的时候招招手,不需要了就扔到一边。
她是路人甲是pnB,是被遗弃的小狗,雨淋湿了她的毛发,让她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以前是这样,现在不会了。
孟繁盯着紧张的乐意,眼里黯淡无光,琥珀色的眸子似乎也染上了尘土,不再清润明亮。
“要是季鹤宁知道我们厮混在一起,会是什么反应呢?”
孟繁凑近她,唇附在她耳边,声音充满了戏谑。
乐意刚想让她别乱来,腰就被紧紧箍住,随后湿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后脖颈被一口咬住。
乐意又惊又痛,差点叫出声,她缩着身子往前,背弓了起来。
孟繁紧紧贴在她背上,叼着那处软肉不放,听不到乐意痛苦的声音总觉得缺点什么,又使劲磨了磨牙。
“唔……”
即使努力捂住嘴巴,还是有声音溢出来,又痛又痒,根本控制不住。
看着自己留下的深深齿痕,孟繁心里的躁乱稍微平息了些。
“你听,她来了。”
孟繁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高跟鞋敲击在地面上的声音。
“去哪里了?”季鹤宁道。
乐意转头看孟繁,眼里带着祈求,孟繁却被她眼角的泪珠灼到,心里越发鼓噪。
顺势捏着她的下巴吻上去,狂风骤雨般,将压抑在心里的郁气倾泻出来。
乐意的唇舌被咬得没一处好地方,她挣扎着想要拜托钳制,孟繁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她,任凭她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
以前有这么大力气吗?看来出国几年不止气质成熟了,力气也变大了。
乐意今天穿的裙子长及膝盖,很方便。
察觉不对时,乐意猛地瞪大眼睛,呜咽着说不要,声音却被吞了个干净。
“咦?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不见人呢?”
季鹤宁的声音近在耳边。
乐意吓得一个激灵,挂在眼尾的泪珠掉了下来,盈盈垂泪的样子美得让人失语。
孟繁盯着看了十几秒,吻得更加蛮横,像理智全无的野.兽。
乐意心想,这嘴和舌头大概不能要了。
季鹤宁从第一个隔间开始找,很快就到了两人所在的隔间。
“乐乐,你在里面吗?”
乐意面对着门,跟外面的季鹤宁面对面,她甚至能听到季鹤宁的呼吸声,紧张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即使知道还有一层门板阻挡,那种羞耻还是蔓延到了全身。
孟繁放开她的唇,咬着她的耳朵道:“要是门突然打开,季鹤宁会是什么反应呢?”
说着手握上了门锁。
乐意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声道:“不要……不要这样。”
孟繁转动了一下锁头,眼看着门就要开了。
乐意吓得花枝乱颤,困在眼尾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孟繁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把锁推回了原位。
乐意松了口气,马上又紧张起来,孟繁似乎真的打算在这里……
孟繁轻笑,声音讥诮:“手都快被夹断了,其实你很喜欢这样吧?”
乐意轻颤一下。
“我说要让季鹤宁看着,你兴.奋了是吗?”
乐意咬着唇,声音发颤:“才、才没有!”
孟繁把手指拿到她眼前,唇角还是勾起。
“不是?那这是什么?”
乐意无可辩驳,垂下了眼睛,浓而密的睫毛颤着,完全一副心虚的样子。
孟繁盯着她看了半晌,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乐意有些反应不过来,还以为孟繁会做到底,结果气氛都推到这了,她竟然收手了。
见她沉默,孟繁用湿润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看来你想要继续下去。”
乐意连忙道:“没有!回家吧!”
说着打开隔间门冲了出去。
孟繁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样子,本就幽深的眼神更暗几分,变得晦暗不明。
嘴唇肿了,舌头也有好几个破口,后颈上有个很深的牙印,已经有点发青了。
乐意检查自己的状况,发现以现在的样子,回家都有点困难。
要是被父母看到,该怎么解释?
她一边擦着嘴上晕开的口红,一边考虑说辞。
孟繁出现在镜中,一派从容,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乐意:“?”
这公平吗?这合理吗?
孟繁转着车钥匙,问:“我先下去还是一起下去?”
乐意觉得以自己现在的状态,如果一起下去肯定引人怀疑。
“你先下去,我过两分钟再下去。”
听她这么说,孟繁道:“好,那我跟你一起下去。”
乐意:“……”
这人怎么二十四岁了才到叛逆期?
最终两人一起下去,乐意把自己裹在羽绒服里,拉链拉到最高,帽子遮住大半个头,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一开始电梯只有她们两个,后来人陆续进来,空间就变得小了,乐意被挤到孟繁旁边,紧紧靠在她身上。
孟繁声音讽刺:“刚才没满.足你,现在投怀送抱?”
乐意头低下去,大帽子完全遮住了脸。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就算被别人听见了,丢脸的也是孟繁,跟她没关系。
终于到了一楼大厅,眼看着胜利在望,一拨人突然叫住了孟繁。
“孟小姐,我听说你不参加晚宴,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
说话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穿着黑色缠丝云纹旗袍,白色的人造毛披肩,头发挽在脑后,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但是给人一种优雅高贵的气质。
“白夫人。”孟繁驻足打招呼。
乐意也不认识那些人,就站在一旁等着。
孟繁跟他们聊的大多是专业名词,乐意只能听懂个大概。
看出孟繁似乎想走,白夫人把目光转向乐意,问:“这位是?”
不等孟繁回答,乐意就往旁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只是路人而已。”
孟繁眼神变深,顺着她的话道:“不熟。”
白夫人的眼神在两人身上逡视一圈,随后笑了笑,岔开话题。
见无人在意自己,乐意慢慢往外挪,等孟繁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离自己老远了。
“今天先聊到这吧,家里小朋友闹脾气,我得回去哄哄。”
她的取向在圈子里不是秘密,大家心照不宣地笑着,只有白夫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还在往外滑行的羽绒服战士,露出了然的表情。
确实挺幼稚的,不过孟繁可能吃这一套。
乐意在酒店门口被逮住。
“要去哪啊?”
孟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随后她的帽子被摘下来,露出她被捂得发热的脸,还有凌乱的头发。
乐意没再剪过头发,如瀑的黑发长及臀部,头顶有几缕翘起,其他的全部柔顺地垂在胸前。
柔嫩白净的后颈露出牙印,孟繁重新把帽子扣上,道:“走吧。”
乐意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段路后到了停车场。
风雪还在肆虐,车子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孟繁打火让车子烧了一阵,雨刮器将落雪扫净。
乐意坐在里面感觉有点热,稍微把羽绒服拉链往下拉了一下,孟繁看她一眼,淡淡道:“想在车里继续没做完的事?”
乐意:“……”
孟繁瞥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对什么不满。
忽然她倾身靠近,乐意吓了一跳。
“没有想要继续,你冷静!”
孟繁嗤笑一声,拉起她身侧的安全带系上。
“我只是想帮你系安全带而已。”
“哦,好。”
乐意的心还在跳,不知道是因为孟繁靠得太近了还是心虚。
毕竟是以那种不体面的方式分开的,孟繁见了她后只字不提以前的事,这让她很忐忑。
骂几句也好啊,现在这样总是心里慌慌的。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地面上的雪还没有清扫,所以孟繁开得很慢。
乐意窝在座位上,好几次想问孟繁这些年过得怎么样,这次回国打算待多久。
但是她问不出口。
要是孟繁告诉她过得不好,她该怎么回答?过去的永远过去了,她弥补不了。
孟繁一直看着前方,好像并没有关注她,实际上眼角余光时不时就落在她身上,看到了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乐意没想到她会主动问,坐姿都端正了,两只手放在腿上,主打一个乖巧。
“e,你打算在s市待多久啊?”
孟繁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乐意惊了一下,透过后视镜看了孟繁一眼,刚想收回视线就被对方抓到了。
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交汇,乐意心虚地眨了眨眼,连忙看向别处。
慌乱的心跳加速,身上温度也开始攀升,不知道是不是车里暖气太足了。
乐意抠着手,声若蚊蝇:“那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孟繁低笑一声,笑声不带任何温度。
“你想让我过得好还是不好呢?”
乐意连忙:“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好!”
孟繁又笑了一声,声音比之前更冷。方向盘急转,车子几乎飘了出去。
乐意连忙抓紧安全带,惊恐地看着孟繁,孟繁把车子开到一个黑暗角落,熄了火。
乐意惊魂未定,就看到孟繁转身看向自己,她的眼睛比夜色还要沉,宝石般的瞳仁毫无亮光。
孟繁盯着她看了许久,突然笑了起来。
“可是你知道吗,我不想你过得好。乐意,我一点都不想你过得好!”
最后一个字落下,唇已经覆到了乐意嘴唇上。
乐意被她突然地失控吓到了,想让她冷静点,孟繁察觉她的抗拒,一把抓着她的手,眼神逐渐危险。
座椅放下,乐意的手被举过头顶,身上的羽绒服也因为这一番拉扯散开,露出大半个肩。
孟繁的吻比之前哪一次都要凶狠,像在撕咬猎物的豹子。
乐意感觉唇已经没知觉了,嘴里都是血的味道。
孟繁将她咬得乱七八糟,放开之后盯着看了一会儿,好似在欣赏自己画出来的画作。
乐意的唇上还有鲜血冒出,本就肿着的唇瓣雪上加霜,显得丰满性感。
孟繁的眼神还是漆黑如墨,又好像多了些什么,仔细看的话,是偏执和狂热。
她俯身咬住乐意的脖子,舌头感受到跳动的脉搏。
只需要再使点劲,她就能咬破乐意的动脉。
鲜血会洒在自己脸上,到那时就能知道,乐意的血是不是冷的了。
肯定是冷的吧,不然怎么会在得到她的全部后,又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呢。
乐意感受到动脉上的牙齿,往后缩了一下脖子,随后被强行固定住,咬得更为用力。
有点痛,似乎是虎牙刺破了皮肉。
乐意的脖子纤细柔嫩,扬起的时候像藕段一样,脆甜生津。此刻她却不敢动,生怕稍不留神就血溅当场。
孟繁的手拨.开羽绒服,摩挲她滑如绸缎的肌肤,最后手指落在后颈的牙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
乐意摸不准她的意图,刚想问,覆在她脖子上的唇就移开了,抵在柔软的起伏上。
乐意吸了口冷气,孟繁隔着礼服咬住,忽然擡眼看她。
那双眼睛依旧漂亮,琥珀色的瞳仁比宝石还好看,却不再是她熟悉的样子了。
里面多了很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即使在这么灼热的氛围下,依旧像是凝了坚冰,看得人心底发凉。
乐意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孟繁含混地打断她。
“什么都别说,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如果是道歉的话,那大可不必。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恨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抵消的。
如果是让她不要这么做的话,那就更没必要,因为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停下的。
爱恨交织在一起,同时疯长,孟繁感觉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急需一个释.放的出口。
抹胸礼服往下滑,已经没什么阻挡了,乐意不安地动了动,孟繁的眼神更为危险,似乎燃着一把火。
她咬着那粒豆.子,手从纤长白皙的长腿上抚上去,直至终点。
孟繁轻笑一声,乐意羞得脸都红了。
“这么迫不及待?”
乐意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温度持续升高。
孟繁将手举到她眼前,食指和中指分开,拉出一根透明的线。
“啧!要是被季鹤宁看到你这样,她该多伤心。”
乐意知道她是拿季鹤宁羞辱自己,可她并没有愧疚,因为她跟季鹤宁只是简单的朋友关系。
这些年她刻意不让季鹤宁把话说开,季鹤宁应该也明白了。
“为什么要让她看见呢?我们背着她偷偷来不就行了吗?”
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索性加把火,直接切入正题。
果然,孟繁听到她的话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管不顾地凿进.去。
虽说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这种毫不温柔的方式还是让乐意感到了不适。
孟繁察觉到什么,低头看去,眸色复杂又震惊。
怎么会有血?
难道这么多年,她跟季鹤宁都没有……
意识到这个问题,孟繁退缩了一瞬,她是想惩罚乐意,但没想过弄伤她。
察觉她的犹豫,乐意道:“不要出去,就这样继续吧。”
孟繁擡头看她,眼神有瞬然的愣怔。
“不行?那你趴下我来。”
又是一记重拳,孟繁的理智被击溃,她垂下眼皮,声音沉冷。
“你别后悔。”
后悔什么?这本来就是欠你的。乐意闭上眼睛,一滴泪珠滚落,掉在座椅上消失于无形。
孟繁到底还是爱着乐意的,即使理智烧断,看到指间的血后,也不由放慢了速度。
一开始确实很难受,很快就渐入佳境,乐意咬着下唇抑制声音,脸上晕开绯色,眼尾的殷红像血一样鲜艳。
“姐姐,我想抱着你。”
手被按在头顶不能自由活动,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她想抱着孟繁。
看着她,抱着她,吻着她。
要肌肤相贴,呼吸相闻,这样她心里才会踏实。
直到现在她对遇到孟繁的事都没有实感,总觉得下一秒她就会在眼前消失。
然后,她的梦就该醒了。
孟繁看着她眼尾挂泪,表情柔媚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松了手。
乐意屈起双臂,半撑起身子,红着眼睛看她。
“我可以抱你吗?”
孟繁没有说话,而是扣着她的腰将她揽进怀里。乐意双手勾着她的脖子,主动去亲吻她。
孟繁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由乐意主导。
乐意吻得很温柔,一寸寸抚过唇瓣,然后撬开她的牙关,吮.吻她的小舌。
孟繁突然想起以前,乐意也是这么温柔地吻她,那个时候她以为她们会永远在一起。
孟繁偏开头错开乐意的唇,气息炙热散乱了起来。
不等乐意反应,她一下咬住乐意的耳朵,没有留余地。
乐意疼得吸气,眼里的眼泪越聚越多,一颗颗掉在孟繁肩上,有几滴砸在胸前,使得心口微微发热。
孟繁松口,声音沉郁:“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我对你的恨已经刻进了骨子里,除非死了,否则一辈子都要纠缠。
情绪上来,孟繁没了顾忌,乐意伏在她肩上,声音悉数被撞.碎,语不成调。
“姐姐,姐姐……”
乐意声音急促,重复着这两个字,孟繁心头微悸,不由加快速度。
动.情时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好听,尤其是叫她姐姐的时候。
乐意瘫软在孟繁怀里,她的眼泪浸湿了孟繁的毛衣,而另一处,孟繁的手被淋了个透。
孟繁捏住乐意的下巴,问:“我是谁?”
乐意还处于头脑空白的阶段,双眼努力聚焦看着孟繁。
“姐姐。”
孟繁纤长的手指按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
“跟季鹤宁这样过吗?”
乐意脑子还没回来,听她这么问本能委屈。
“没有,你感觉不到吗?”
孟繁当然感觉得到,她问的是--
“我是问你,有没有对季鹤宁动过手。”
乐意倔强地抿唇,眼神低垂,鸦羽般的睫毛遮住情绪。
“没有。”
孟繁冷哼一声,听起来像是不相信她说的。
乐意刚想解释自己跟季鹤宁的关系,手机响了起来。
在刚才的过程中,手机已经从羽绒服兜里滑了出去,掉到了座位底下。
孟繁伸手把手机拿上来,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后,眼神倏然变冷。
宁宝。
宁……宝……
看来两人在她不在的这四年感情升温很快嘛。
呵!
备注是季鹤宁自己改的,说是想要跟别人不一样。
毕竟只有这一个朋友,乐意也没在意,但现在让孟繁看见,问题就大了。
孟繁道:“你的宁宝找你,接吗?”
乐意连忙摇头,接了这醋坛子还能放过自己?
醋坛子不如她的意,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塞到她手里。
乐意想要挂电话,孟繁附在她耳边:“要是敢挂,就去巷子里。”
乐意:“?!”
且不说会不会被发现,这种天气在巷子里做会冻死吧?
季鹤宁叫了她几声,声音有点听不清,孟繁贴心地按了免提。
“乐乐,你不是说到了吗,怎么还没来?宴会都要散场了。”
“不好意思啊宁宁,在酒店遇到我姐姐了,就先跟她回家了。”
孟繁叼住她的耳朵,手从她的脖颈滑下,越过锁骨,起伏,停在纤细的腰肢上。
乐意转头看她,示意她别这样,孟繁哪会听她的,乐意越不让她做她越要做。
她就是要反着来,这样才有意思。
乐意死命捂着嘴巴,还是有些细碎的声音溢出。
季鹤宁奇怪:“乐乐,你在干什么?”
“唔……”
“我在洗澡,先不跟你说了。”
季鹤宁信以为真,道:“行,你先洗吧,我明天去找你。正好繁繁回来了,咱们三个可以聚一下。”
季鹤宁不知道她们之间的事,还以为能继续做朋友。
乐意嗯了一声,抖着手把电话挂了。
“挂了,别、别逗我了。”
孟繁看她,眸中情绪难辨,“你觉得我在逗你?”
难道不是吗?因为季鹤宁打了电话来,所以才这样。
见她不语,孟繁失了耐心,咬着牙道:“不想说话就别说了。”
而接下来的时间,乐意的确一句话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雪还没停,车子上又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车前玻璃完全被遮挡,就算有人经过也不会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而这种天气,根本没有人会出门。
又半个小时过去,乐意完全瘫在椅子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孟繁抽出纸巾擦着手指,把放在后座的羽绒服拿过来,盖在乐意身上。
车子再次上路,孟繁依旧开得很慢,乐意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的声音让她猛地清醒。
“赶紧整理,马上到家了。”
乐意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心道就算整理了又能好到哪去?
转头看一眼孟繁,她直视前方,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以前无论再累,自己都会帮她清理好,结果她提起裤子就不管了。
可这能怪谁呢?怪自己太渣。
乐意叹口气,整理自己的一声狼藉。
车径直驶入庄园,打开车门就有人撑伞等待,孟繁下车之后往屋里走去,没管身后的乐意。
乐意脚踩在地上,感觉踩在棉花上似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全家人都在等她们,准确地来说是在等孟繁。
孟繁一进屋,一个小团子就冲到了她腿边。
“大姐抱抱~”
孟繁看着小团子,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孟姝被她身上的冷意凉到,呲着牙嘶了一声,然后伸出小手捂住她的脸。
“大姐身上好冷,给大姐暖暖。”
孟繁从父亲发给她的视频和照片中见过这个妹妹在,那时只觉得她长得好看,没想到性格也这么可爱。
“我们姝姝真懂事,不像某些人。”
刚进屋的乐意感觉膝盖中了一箭,一个趔趄差点跪到地上。
实际上她被门槛绊了一下,如果不是女佣及时扶住,就要跟地板来个亲密接触了。
该死,怎么会这么腿软!
“乐乐,你怎么了?”赵采霜看出她脚步虚浮,状态不佳。
“雪地里摔了一跤,我上去换身衣服。”
说完撒腿往楼上跑,好像在逃避什么。
孟骧看着她的背影,关切道:“严不严重啊?要不要让医生来看看?”
乐意差点台阶踩空,连忙道:“不用!”
医生来了还得了,她身上那些痕迹根本没法解释。
回到房间才感觉活过来了。
乐意靠在门上半天才恢复了些力气,颤颤巍巍地往浴室走。
羽绒服脱下,身上惨不忍睹。
除了被头发遮着的压印,脖子和锁骨上还有许多吻.痕和牙印,有些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血渍凝固在皮肤上。
裙子也废了,上面沾着各种东西,让阿姨洗都不好意思。
乐意打开花洒,冲了个热水澡,疲惫感才稍微减轻。
她拿出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套上,穿了条白色休闲裤,坐在懒人沙发上思考人生。
不想下去。
孟繁对她这么冷淡,要是她再表现的别别扭扭,母亲肯定会察觉出什么。
可刚经历那种事,很难像没事人一样。
想到这里,乐意就感觉后脖颈隐隐作痛,脖子和胸前的细小伤口也不舒服。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姐姐,快开门!”孟姝的声音响起。
乐意打开门,小不点在门外,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
“妈妈让我来叫你下去吃饭。”
“吃饭?这个点吃什么饭?”
都九点多了,晚饭太迟宵夜太早——虽然她很需要这顿饭。
本来打算晚宴上混一口,结果也没去成,现在早就饥肠辘辘了。
“大姐说她饿了,妈妈就让阿姨准备饭菜了。”
乐意心想,失节事小饿死事大,先吃了再说。
她把小不点抱起来,伸手去关门。
“刚才为什么不先抱我?有了大姐就忘了二姐是吧?”
小不点抱住她的脖子,亲亲她的脸。
“哪有啦?人家看错了,以为进来的是你。”
乐意轻笑:“真的?”
小不点:“当然是真的。”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乐意不忍戳破她,问:“那你更喜欢大姐,还是更喜欢我?”
小不点思考了一下,刚要回答,乐意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想好再说。”
乐意惊了一下,后退一步刚好撞进孟繁怀里。
小不点眼睛一转,回道:“两个姐姐我都爱。”
亲了乐意一下的同时还不忘给孟繁一个飞吻,可谓是当代端水大师。
孟繁rua一把她的头发,越过乐意的肩膀把她抱了下去。
“你先下去,我跟你二姐待会儿再下去。”
说话时呼吸就耳边,乐意的心不由加速,“砰砰砰”的撞击着她的胸膛。
为什么要待会儿下去?现在下去不行吗?
该不会又要……
乐意感觉腿又开始发软了。
等孟姝走了,孟繁从后面抱住乐意的细腰,唇贴上她的耳朵。
“不请我进去坐坐?”
520提前更新,没想到吧?
也不需要特别夸我,毕竟猛一。
大家今天出去约会了吗?(恶魔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