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自己确实己经去过德阳殿了,那是一座宏伟而庄重的宫殿,给人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至于林婕妤嘛,他似乎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具体细节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努力思索着,突然灵光一闪,好像在中秋宴上因为白美人的事说过话。嗯,应该是太后选的人吧,他心里暗自琢磨着。
最后,萧聿终于开口说道:“那就去文德殿吧,去裴才人的住处看看。”
福全连忙应道,并让旁边的奴才快速将皇上的旨意传达下去。他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裴才人能够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给皇上留下一个好印象。
其实,福全原本以为皇上会去林婕妤那里。毕竟,如果单论相貌的话,林婕妤确实要比裴才人更为出彩一些。然而,他却不知道,萧聿早己将她们的长相忘得一干二净了。
萧聿在文德殿转了一圈后,最终决定在裴才人处歇息。裴才人并没有像其他妃嫔那样拘谨或过分热情,而是表现得恰到好处。
当二人一同用晚膳时,萧聿随口问了一些问题,裴才人都一一如实回答。她的回答简洁明了,没有过多的修饰和谄媚,让萧聿感觉十分舒适。
裴才人会主动说起自己平日里的一些生活琐事,比如喜欢读书、弹琴之类的。
萧聿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气氛显得格外和谐。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丫鬟的吵闹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福全听到声音后,急忙走进屋内,向皇上禀报:“启禀皇上,门外是旁边林婕妤的丫鬟,她说林婕妤身体有些不适,希望您能过去探望一下。”
萧聿听闻此言,并未立刻回应,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屋内,最后停留在裴才人身上。
然而,裴才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萧聿的注视,依旧自顾自地用着晚膳。
沉默片刻后,萧聿终于开口对福全说道:“你先派人去请太医过来。”说完,他并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而是继续坐在桌前,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几盏茶的工夫,太医匆匆赶到了宫殿。
与此同时,萧聿和裴才人的晚膳也吃得差不多了。
裴才人见状,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后柔声对萧聿说道:“皇上,臣妾与您一同过去看看吧。想来林婕妤身体不适,此刻定是需要有人陪伴在旁的。”
萧聿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于是,两人一同从饭桌前站起身来,朝着隔壁的偏殿走去。
一路上,裴才人心中暗自思忖:这林婕妤平日里看着倒是个端庄大方的大家闺秀,怎会突然使出如此上不得台面的计谋呢?
难不成进了宫为了争宠,脑子都没了?
待他们走到偏殿门口时,林婕妤正半倚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看上去十分虚弱。
见到萧聿进来,她强打起精神,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萧聿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礼就免了吧。”他的声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对林婕妤的请安毫不在意。
站在一旁的太医早己恭候多时,听到萧聿的话后,他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为林婕妤把脉。
过了一会儿,太医缓缓放下林婕妤的手,轻声说道:“娘娘,您并无大碍,只是近日忧思过度,又不慎着了些凉,只需开几副药调理调理,过些时日自然就会好起来的。”
林婕妤听闻此言,如释重负,但仍难掩脸上的忧愁之色,她垂下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哽咽着说道:“皇上,臣妾实在是太想念您了,臣妾便整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才染上了病。”
裴才人站在一旁,将林婕妤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她心中暗自冷笑,觉得林婕妤的这番话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
然而,她的脸上却流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柔声说道:“林姐姐,你也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皇上日理万机,心系天下百姓,咱们做妃嫔的自当要体谅皇上的辛苦,切不可如此伤了自己的身子呀。”
林婕妤听了裴才人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悦,但碍于萧聿在场,她也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多谢妹妹关心,姐姐记下了。”
萧聿看着眼前这两个女人,一个故作柔弱,一个假意关切,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心想,这后宫中的女子们为了争宠,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最后,萧聿轻声细语地安慰了林婕妤几句,嘱咐她要安心养病,注意身体,然后便带着裴才人缓缓离去。
林婕妤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同离开,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起来。
她不禁想,自己都病成这样了,皇上竟然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这实在是太让人生气了!
她愤愤不平地想着,自己的容貌并不比裴才人差,甚至可以说更胜一筹。总有一天,她一定要让皇上对她宠爱有加,眼中再无他人!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房间里,许轻轻在宫女的服侍下慢慢起身。 然而,整天呆在房间里实在是太过无聊了,她觉得自己仿佛被囚禁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无法自由行动。
可是,她的伤势尚未痊愈,又不能随意走动,只能无奈地坐在床边,看着宫女和奴才们忙碌地打扫卫生、整理院子。
昨晚,系统突然告诉她萧聿己经到了安乐宫门口,却又折返回去了。
许轻轻对此感到十分困惑,她实在想不明白萧聿为何不进来。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如今受伤在身,无法侍奉皇上,若是萧聿还来她这里,恐怕太后娘娘又会对她心生不满了,说她狐媚惑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转眼间己临近午时。
尽管秋天的太阳不如夏日那般炽热,但依然让人感到有些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