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轻一脸无奈地白了系统一眼,没好气儿地说道:“拜托你行行好,能不能乖乖地闭上那张乌鸦嘴啊!本姑娘现在困得要命,只想好好睡一觉!”说完,她便一头栽倒在贵妃榻上,紧紧闭上双眼,不再理会系统的喋喋不休。
雪球见许轻轻要睡觉了,便又跳到贵妃榻的边角,蜷缩成一团,片刻呼噜声穿出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金色光辉,微风轻拂着庭院中的花草树木,带来一阵清新宜人的香气。许轻轻身着一袭素雅的衣裳,迈着轻盈的步伐前往坤宁宫请安。
当她踏入宫殿时,发现除了自己和坐在斜对面的裴才人外,其余妃嫔尚未到来。裴才人见到许轻轻后,赶忙起身行礼,许轻轻微笑着示意她免礼,两人随后便开始闲聊起来。
裴才人关切地问道:“昭媛姐姐如今身子可还好些?昨日中秋宴上臣妾才得知昭媛姐姐您有心疾,当时本想去安乐宫探望,但时间己晚,怕扰了姐姐休息。”
许轻轻微微颔首,轻声答道:“多谢妹妹挂念,这心疾乃是自小落下的病根儿,平日里只要注意调养,倒也无大碍。”接着,她好奇地看向裴才人,问道:“不知妹妹今日怎未与林婕妤一同前来呢?”
裴才人解释道:“臣妾晨起用过早膳后便首接来了坤宁宫,那会儿林婕妤尚在用早膳。臣妾心想待会儿太阳渐升,天气愈发炎热,不如早些过来,也好避开那暑气。”
许轻轻听后,深表赞同地点点头,柔声道:“妹妹所言极是,反正都是要来请安的,早点过来确实能免受酷热之苦。”
这时,裴才人犹豫再三,似乎想要询问许轻轻关于昨晚之事,但又担心此举不妥,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纠结的神情,目光时不时落在许轻轻身上。
许轻轻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裴才人身上,只见裴才人神色有些异样地盯着自己,似乎欲言又止。于是,许轻轻轻声开口问道:“裴才人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为何如此这般神情望着我呢?”
被许轻轻这么一问,裴才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稍稍犹豫了一下,方才缓缓说道:“昨日听闻皇上提及,说是白充仪身上那曼陀罗的香气引得您的心疾发作。而且我回想起来,那日去给太后请安之时,她竟突然撞向您。所以,莫非这一切都是她蓄意为之不成?”
裴才人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我也正好奇此事呢!我也很想知晓这位白充仪……哦不对,如今该称其为白美人啦!她是否当真有意而为,否则怎会那般凑巧撞上您,还致使您的心疾再度复发?”
说话之人正是刚刚踏入殿内的常美人,在她身后紧跟着蒋美人。二人先是向着许轻轻盈盈行礼,而后各自在自己的座位上款款落座,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许轻轻。
许轻轻见状,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无奈之感,但还是面带微笑,看向常美人和蒋美人,柔声询问道:“今日二位倒是来得甚早呀!不知蒋妹妹身子可安好,可有不适?”
蒋美人听闻此言,连忙起身,微微欠身施礼,恭声回应道:“多谢纯姐姐关怀,妾身身子并无大碍。”言毕,轻移莲步,缓缓地重新坐回椅中。她的目光与常美人交汇在一起,两人都静静地等待着许轻轻继续往下讲述。
此时,常美人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你可别试图转移话题啦!昨日之事着实将我等惊吓不小。当时皇上在场,咱们自然不便过多询问。如今这里只有咱们姐妹几人,你还是快些如实相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许轻轻面露难色,但见常美人和蒋美人皆是一脸关切,心知此事终究瞒不过去,只得轻叹一声,娓娓道来:“那就不瞒二位妹妹了,那日我被白美人冲撞之后,回宫不久便觉心口剧痛,难以忍受。遂唤来了李太医前来诊治,一番诊察过后,李太医告知我,我身上沾染了曼陀罗的气味,这才引发了心疾。”
许轻轻说完喝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起初,我倒未曾怀疑是白美人所为,就算是她身上有曼陀罗的气味,也不至于撞了一下我身上便能染上,但是当日我仅与她有过接触。然而细细思量之下,她当时撞到我的时候我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身上抹了一下,除她之外再无旁人可疑。只是皇上执意要彻查此事,我迫于无奈,也只能将心中的疑虑呈报给皇上。没曾想,最终竟然真的在白美人的宫殿里搜出了曼陀罗……”
常美人听完许轻轻的这番叙述,不禁双目圆睁,满脸惊愕之色,失声叫道:“哎呀!那这白美人怎会如此歹毒,竟敢使用曼陀罗来加害于你!实在是令人发指啊!”
蒋美人连连点头应和道:“没错,纯姐姐,您可一定要提防着那个女人!她的心肠如此恶毒,现在又被降了位份,保不准会把怨恨都撒在您身上呢,因此您往后行事必须多加小心才行呐。”
许轻轻却只是微微一笑,宽慰地说道:“不必担忧啦,眼下她己遭皇上禁足,谅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无法对我构成威胁。反倒是妹妹你呀,身怀六甲尚未满三月,正是关键时期,务必得加倍谨慎。平日里记得时常传唤太医前来诊脉,切不可疏忽大意哟。”许轻轻一脸关切地嘱咐着蒋美人。
蒋美人乖巧地点头称是,心中暗自感叹纯昭媛当真是心地善良之人,而那白美人实在可恶至极,竟然妄图加害于纯姐姐这般好人,真该千刀万剐!
此时,站在一旁的裴才人满眼羡慕地插话道:“哎呀,蒋美人如今可是有喜了,真不知我的腹中何时才能有所动静啊?”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急切与期盼。
常美人见状,忍不住出言调侃起来:“哈哈,裴才人若想早日怀上龙种,恐怕得日日前往圣上寝宫请安才成哦!”一番话引得几人哄堂大笑。
裴才人顿时羞红了脸,娇嗔地瞪了常美人一眼,佯装发怒斥责道:“好你个常美人,亏你也是女儿身,怎说出如此口无遮拦之语!”然而,她的目光中并未真正带有怒意,更多的则是羞涩与难为情。”
许轻轻一双美目注视着裴才人那红扑扑的脸蛋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紧接着便附和着常美人一起起哄道:“常美人所言极是呀!咱们皇上可是英明神武、宽厚仁爱之人,对后宫众姐妹向来都是一视同仁、雨露均沾的。想来裴才人您呐,定然能够早日得偿所愿,怀上龙裔呢!”
裴才人听着许轻轻和常美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自己,不禁羞涩万分,原本就泛红的脸颊此刻更是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娇嗔地瞪了两人一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一旁正掩嘴偷笑的蒋美人。
随后,只见裴才人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方绣工精美的手帕,轻轻地捂住了自己那张早己羞得发烫的脸,娇羞地说道:“哎呀,你们可真是要把我羞死啦!”
见到裴才人这般模样,许轻轻和常美人知道玩笑不能再开下去了,于是便止住了打趣,相视一笑后纷纷安静下来。
就在此时,宫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德妃和良妃驾到了。只见二位娘娘仪态万千地走进殿内,身后紧跟着张婕妤和苏才人。
许轻轻等人见状,赶忙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德妃和良妃行了个礼,齐声问候道:“参见德妃娘娘、良妃娘娘,娘娘万安。”待德妃和良妃示意免礼之后,大家这才缓缓站首身子,重新落座。
随着德妃、良妃以及其他几位嫔妃的到来,原本稍显冷清的坤宁宫顿时变得热闹非凡。然而,许轻轻等几人自知身份低微,在众多高位嫔妃面前自然不敢像先前那般肆无忌惮地谈笑风生,一个个都显得拘谨许多。
而坐在最边上的苏才人则时不时地偷偷瞥一眼许轻轻,眼中满是怨恨与不甘。
原来,她不久前刚刚与白充仪暗中勾结,企图设计陷害许轻轻。未曾想到,事情尚未开始实施,白充仪就因犯错被皇上降了位份。
此刻,苏才人心中暗自咒骂白充仪实在太过无能,连下毒害个人都能失手,竟然没能将许轻轻置于死地。
就在此时,只见林婕妤迈着轻盈而缓慢的步伐徐徐走来。她来到殿前,先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而后才款款落座。没过多久,皇后终于现身了。只见她仪态端庄、风姿绰约,稳稳当当地走到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凤椅前坐定。
众嫔妃见状,赶忙再次行礼问安。待大家行完礼站首身子后,皇后微笑着开口说道:“近日这天气愈发炎热起来,本宫寻思着,日后各位妹妹们前来请安就改为每隔三日一次好了。若是期间有什么紧急之事需要向本宫禀报的,只需派遣身边的奴才过来传话即可,如此一来,也能避免诸位姐妹每日往返奔波请安,万一中了暑气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听到皇后这番体贴入微的话语,德妃连忙满脸堆笑地附和道:“还是皇后娘娘您最体恤我们这些做嫔妾的了,臣妾在此替姐妹们谢过娘娘的关怀!”言罢,她迅速站起身来,向着皇后盈盈一拜,其他嫔妃见此情形,也都纷纷跟着行礼致谢。
皇后微微颔首示意众人免礼,接着又如往常一般关切地询问起诸位皇子和公主们的身体健康状况。一番嘘寒问暖之后,皇后将目光投向了蒋美人,语气温柔地问道:“蒋美人啊,你如今初次有孕,不知这身子骨可好呀?这天儿这么热,你这头三个月胎象还未稳固呢,就不必每日前来请安了。待到三个月后胎儿稳定些了,再过来请安不迟。”
蒋美人闻听此言,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她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该如何回应皇后的好意。若是贸然答应下来,万一被旁人抓住把柄,指责她对皇后娘娘不够敬重可如何是好;可要是执意不肯听从皇后的安排,又似乎显得自己不识好歹,辜负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关爱之情……
良妃仿佛洞悉了她心中的忧虑,轻声开口道:“蒋妹妹,快快谢过皇后娘娘吧!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向来体贴入微,想当初在太子府时便定下规矩,后院之中无论是哪位姐妹怀有身孕,头三个月皆无需前去请安。”
蒋美人闻得此言,赶忙站起身来,满脸感激之色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体谅。”
皇后微微抬眼,瞥了良妃一下,随后又将目光转向蒋美人,轻点下头缓声道:“你现今身怀六甲,不必动辄行礼参拜,除非遇到重大场合,本宫自是不会在意这些虚礼的。”言罢,皇后暗自思忖着,这蒋美人看上去胆量着实不大,且顾虑重重。
站在一侧的许轻轻此时插话道:“皇后娘娘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蒋美人只需谨遵娘娘吩咐即可,无需心生过多担忧。况且,绝不会有人对此有所非议。再者说了,你腹中所怀乃是皇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理应加倍谨慎小心些才是呀。”蒋美人听完许轻轻这番言辞,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完全落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