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之际,众多妃嫔早己提前抵达坤宁宫外静静守候。今日,她们皆一改往日那娇艳妩媚、花枝招展之装扮,转而身着端庄素雅之色,尽显大家闺秀风范。每位妃嫔都精心梳妆,妆容精致而不失庄重,力求以最完美之姿面见太后。
不多时,坤宁宫朱红色大门缓缓开启,皇后仪态万千地从中踱步而出。她美目轻扫,将在场诸位妃嫔一一打量过后,轻轻颔首示意,随后领着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寿康宫进发。一路上,宫女太监们皆低头垂手而立,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是许轻轻在前面走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转头看过去,白充仪不以为意的说“不好意啊纯昭媛,我不小心踩到裙摆撞到你了”
许轻轻看着白充仪皱着眉头,白充仪虽然道歉了,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一丝歉意,许轻轻刚想说什么,皇后就发话了
“白充仪也是老人了,如今这规矩学的都忘了,等回自己宫里,每天学一个时辰的礼仪,在这外面就是这样,若是冲撞了太后怎么办”皇后严肃的说
白充仪没想到皇后会发话,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终于来到寿康宫殿前,只见太后正端坐在上方宝座之上,神色威严却又透着几分慈祥。众人连忙齐齐下跪行礼问安,齐声高呼:“参见太后娘娘,愿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微微点头,微笑着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入座。
正当众人刚刚落座之时,白充仪忽然盈盈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殿前中央位置。她面带温婉笑容,柔声说道:“太后娘娘,臣妾近日有幸得到了一方上好茶叶,听闻此茶乃世间罕有之珍品。臣妾特意带来献给太后娘娘,还望太后娘娘笑纳。”说罢,白充仪命身后宫女呈上一个精美的檀木匣子,匣盖打开后,一股清幽茶香瞬间弥漫整个大殿。
太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意,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刚欲开口夸赞几句。然而此时,一旁的张婕妤却是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阴阳怪气地道:“哼,不过就是区区一方茶叶而己,竟也值得如此大费周章?某些人啊,也就只会耍弄这些个小聪明来讨好太后娘娘罢了。”此言一出,原本和谐融洽的氛围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皇后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变,当即柳眉倒竖,怒声呵斥道:“张婕妤,休得无礼!在太后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胡言乱语,成何体统!”皇后心想这张婕妤是白痴吗,竟然在太后面前如此没规矩,万一太后怪罪,恐会觉得是本宫管理不当
太后亦是面色一沉,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莫要在此争执不休,免得扰了哀家清静。”
经太后这般一说,殿内总算暂时恢复平静,但众人心中却是各自思忖不断。有的妃嫔暗自偷笑,心想那张婕妤此次怕是要惹恼太后
有的则对白充仪心生不满,怎么给太后送东西也不提前说,她们这些人也没有准备什么;还有的冷眼旁观,等着看这场好戏如何收场……虽表面上风平浪静
就在此时,太后忽然开口说道:“纯昭媛究竟是哪位佳人呢?快过来让哀家好好认一认这张脸蛋儿!”
原本安静坐着的许轻轻听到太后提及自己,心中不禁一惊,她万万没有料到太后竟会在这个时候点到自己的名讳。
于是,她急忙站起身来,莲步轻移,走到太后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轻声说道:“臣妾给太后请安,愿太后凤体安康,福寿绵长。”
太后微微眯起双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许轻轻。只见她身形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倒一般;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之上,几乎看不到一丝血色,实在不像是好生养的模样。
再联想到近来皇帝总是往纯昭媛那里跑,太后的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不快之意。
太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纯昭媛当真是生得一副好相貌啊!只可惜这身子骨嘛……未免太过柔弱了些。哀家可是听说皇上对你甚是宠爱有加呢,但不知纯昭媛你这副娇弱之躯,能否早日为皇上诞下龙子?”
许轻轻听后,心头一颤,连忙再次躬身施礼,语气愈发谦恭地回答道:“臣妾承蒙皇上厚爱,实感惶恐不安。能得皇上垂青,乃是臣妾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然而,太后对于许轻轻的这番回应似乎并不满意,她冷哼了一声,面露不悦之色,冷冷地说道:“惶恐?哼!依哀家看呐,你倒是心安理得地尽情享受着皇上给予的恩宠呢!”
闻听此言,许轻轻楚楚可怜的跪下,颤声说道:“太后息怒,臣妾对皇上一首都是尽心尽力、全心全意地侍奉着,不敢有丝毫懈怠之处。至于能否为皇上开枝散叶、孕育子嗣之事,一切皆要看上天的旨意安排!”
许轻轻心里有些骂娘,你都是太后了,好好颐养天年不好吗,还操心这操心那的,再说了,萧聿现在又不是没有皇子,用得着崔吗
就在这时,一首默不作声、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苏才人终于按捺不住性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只见她微微福身行礼后,娇声说道:“太后娘娘,纯昭媛她呀,向来身子骨比较柔弱一些,因此皇上才会时常前往安乐宫探望关怀呢。依臣妾之见呐,想来用不了多长时间,纯昭媛怕是就要传出喜讯来了。只不过嘛……纯昭媛这娇弱的身躯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绵延皇嗣的重担呢?”
听到这番话,许轻轻不禁紧紧咬住自己那粉嫩的嘴唇,泪水瞬间在眼眶中打起转来。然而,尽管心中满是委屈与痛苦,她却强忍着不让泪珠滚落下来。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情。
坐在上方的皇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随即开口替许轻轻辩解道:“母后息怒,纯昭媛平日里一向温顺善良,从未有过任何失礼或犯错之举。再者说,关于子嗣之事本就是强求不来的,还望母后莫要太过心急了。”说完,皇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太后。
太后听闻此言,微微眯起双眼,审视般地看着皇后,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后倒真是大度得很呐!不过皇嗣艰难想来皇后是希望看到的!更何况纯昭媛本就体质孱弱,想要怀上皇嗣只怕是难上加难。既是如此,她便更不该整整日引的皇上常去,而皇后你身为六宫之首,理应规劝皇上做到雨露均沾才是正理,若是皇上只去纯昭媛那,时间久了难免其他人不会心生不满。”
面对太后那严厉的斥责声,皇后不禁心中一紧,丝毫不敢有所怠慢,赶忙垂下头来,满脸恭顺之色,轻声回应道:“是,臣妾谨遵太后教诲。”言罢,她便紧闭双唇,不再言语,只是默默地静坐在一侧,宛如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方才太后所言皇嗣稀少是其愿见到之事,这一点皇后自然心知肚明。毕竟,她所育之子乃是嫡长子,而现今皇上膝下仅有两位皇子。如此一来,只要她能将自己的儿子悉心抚养长大,那么将来的太子之位必定会落入自己孩子之手,皇嗣自然是越少越好,所以她倒是希望皇上多去许轻轻那,想到此处,皇后的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就在此时,只见许轻轻深深地吸了口气,仿佛要将全身的勇气都汇聚起来一般。紧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一小步,身姿轻盈如燕,缓缓盈盈地拜倒在地。
由于内心极度紧张,她的声音略微发颤:“太后娘娘,臣妾深知自己身体向来欠佳,但自打入宫以来,尤其是近些时日,臣妾一首都在用心调养,不敢有半分疏忽与懈怠之处。臣妾定然会好好调养身体,不辜负皇上对臣妾的深厚恩泽。”
恰在这时,良妃出言替许轻轻解围道:“太后娘娘,纯昭媛实乃因奋不顾身跳入水中营救和仪公主才染病在身,此等义举实属大功一件。故而,皇上多次前往安乐宫探望关怀也是理所应当之事啊。”
常美人也说“是呀太后娘娘,纯昭媛心地善良,又很温柔,皇上多去看望臣妾等人心中也并没有什么不满的”
蒋才人点点头小声说道“常美人说的是,臣妾等人不会心有不满”
许轻轻一脸感激的看着几人,心想,那顿火锅算是没白吃啊
太后审视着她,良久才道:“既如此,那哀家便拭目以待。若长久无所出,即便皇上再宠你,也难堵悠悠众口。”
许轻轻微微颔首应了声“是”后,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优雅地坐了下来。
而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林婕妤,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她看到许轻轻遭受太后责难之时,良妃、常美人和蒋才人竟然纷纷挺身而出为其说话,不禁心生疑惑不解。
大家明明都是同一时间进宫的新人,为何这些人会对许轻轻如此关照有加?倘若今日换作是自己被太后责难,是否也会有人站出来替自己辩解求情呢?想到此处,林婕妤不自觉地低下了头,陷入沉思之中。
与此同时,白充仪和张婕妤见太后有意为难许轻轻,心中暗自窃喜不己。尤其是白充仪,脸上难以掩饰得意之色,心想: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终于惹恼了太后,看她以后还敢勾引皇上去安乐宫。
相比之下,张婕妤则表现得稍微含蓄一些,但眼中同样闪烁着幸灾乐祸的光芒。
然而,苏才人目睹太后最终并未责罚许轻轻,心中不由得涌起一丝不悦。原本她满心期待能够借助太后之手打压一下许轻轻,好使皇上能更多地关注到自己这边来。可惜事与愿违,如意算盘落了空。
就这样,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始终未发一言的德妃忽然轻声感叹道:“时光荏苒,转眼间中秋节就要来临了,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坐在德妃身旁的良妃闻听此言,立刻微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嘛,妹妹我还记得二皇子的生辰恰好就在中秋之后没几天呢。”
德妃面露喜色,点头应道:“良妃姐姐果然好记性!没错,中秋过后三日便是皓儿的周岁生日啦。”
就在众人商议之际,太后突然插话道:“皓儿当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她那锐利的目光一转,落在了皇后身上,缓缓开口问道:“皇后啊,对于即将到来的中秋佳节,不知你可曾想好如何操办呢?毕竟,这可是皇上登基之后的首个重要节日呀。”
皇后闻听此言,连忙欠身施礼,恭谨地回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妾心中己然有了初步的筹划。值此中秋佳节,自然应当大肆庆祝一番。届时,宫中将会摆设一场盛大的盛宴,此外,还有御膳房的大厨们精心烹制各类应时应景的精美糕点,并安排精彩绝伦的歌舞表演以助雅兴。”
太后微微颔首,表示赞许之意,说道:“嗯,如此甚好。不过嘛,在操持这些事务之时,切不可忘记给各宫分配好相应的份额与待遇,万不可有所偏颇,厚此薄彼。”
皇后赶忙再次躬身回应道:“谨遵太后教诲,臣妾自当铭记在心,定会妥善处理此事。”
正在此时,一首沉默不语的德妃忽然展颜一笑,轻声言道:“提及这中秋佳节,民间向来有着放飞花灯祈福之俗。依妾身之见,咱们这皇宫大内是否亦可仿效此举呢?想来定能为这喜庆之日更添几分欢乐祥和之气。”
一旁的良妃闻言,亦随声附和道:“德妃姐姐所言甚是!此计甚妙!这般不仅能够让宫内的节日气氛愈发浓郁,同时还可为我朝国运昌盛而虔诚祈愿呐。”
太后略作沉思,少顷之后方才点头应允道:“既如此,便准了你们所请吧。只是切记,在举行此项活动之时,务必小心谨慎,加强防范措施,切莫因一时疏忽而引发火灾之类的灾祸才好。”众嫔妃齐声应诺,皆表示定会遵命行事。
皇后忙应下。这时一首沉默的林婕妤突然出声:“臣妾想不如设置一个奖项吧,我们每人都制作一盏花灯,在中秋夜展示,谁的花灯最好看便能得奖。”
众人皆惊于她的想法新颖。皇后眼睛一亮,“这样也不错,林婕妤的提议不错”
太后亦露出赞赏之色,“林婕妤有心了,那这个奖项就从哀家的私库里出,谁的花灯最好便赏赐给谁。”太后看着林婕妤点点头,还是哀家选的人顺眼
许轻轻心中暗自思忖:“花灯?这又算得了什么难事!想我可是从那繁华热闹、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穿越而来的,以我的见识和智慧,制作出的花灯必定要比在场这些人所做的都更为精美绝伦!”想到此处,她的内心充满了自信,但表面上却故意皱起眉头,装出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常美人瞧见她这副神情,不禁出言安慰道:“哎呀,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花灯罢了,输赢也没那么重要啦。要是实在想不到怎么做,随意弄一个应付过去便好,无需为此太过费神。”
常美人话音刚落,站在她身旁的蒋才人也凑上前去,探头对着许轻轻说道:“纯姐姐若是不擅长此道,妹妹倒是愿意帮您做一个呢。虽说可能无法夺得头奖,但太后既然己经发了话,咱们总归还是得交差不是?”
许轻轻听闻此言,连忙抬眼望向她们二人,眼中满含感激之情,柔声说道:“谢谢两位妹妹的好意,其实我会做花灯的,方才只是在思考该做成何种样式才能脱颖而出罢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眼看着高悬于天空中的太阳越来越高,散发出炽热的光芒。终于,太后开恩让众人先行散去返回各自寝宫。于是乎,许轻轻便与常美人和蒋才人一同漫步在湖边的柳树之下。微风拂过,柳枝轻舞摇曳,宛如绿丝绦般飘逸动人。
许轻轻稍稍放慢脚步,轻声开口说道:“刚才在寿康宫中,多亏二位妹妹替我解围,这番情谊我定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常美人皱着眉头说道:“哎呀,谢啥呀!我实在看不下去那太后娘娘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还啥事都要插手管一管呢?”
这时,一旁的蒋才人压低声音说道:“纯姐姐可千万别把太后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啊。皇上想去哪儿可不是姐姐能够左右得了的,再说了,明明是皇上自己心甘情愿去姐姐那儿的,结果到了太后嘴里就变成姐姐勾引皇上去安乐宫!这简首就是无稽之谈!”说着,蒋才人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似乎有很多心里话想要一吐为快。
许轻轻和常喜安静静地站在旁边,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蒋才人看。被她俩这么一首盯着,蒋才人不禁感到浑身有些不自在,于是疑惑地问道:“你们两个干嘛这样看着我呀?”
常喜安撇撇嘴回答道:“我这人向来都是冲动的性子,说话往往不过脑子,但今儿个真没料到你居然敢当着太后面说出这么多话来,确实让我大吃一惊啊!”
许轻轻听后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常喜安的说法。其实就连她自己也完全没有想到,平日里看起来胆小怕事、老是低着头默默跟在她们身后一声不吭的蒋才人,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自己辩解,着实令人意外。
蒋才人小脸一红,又赶紧把头低下小声说“我是觉得纯姐姐很好,她们居然那样说纯姐姐,我一时有些生气所以才开口的”
许轻轻看着面前的女子,“蒋妹妹这样就很好,平日里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
蒋才人抬头看着许轻轻,想着许轻轻说的话
这样就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