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懒懒 作品

第 10 章 事发 及笄礼

宴会如期而至。许轻轻盛装出席,举止优雅大方。继夫人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换上了虚假的笑容。

在后院聚会时,前院的许府与众多才子在一起喝酒吟诗作对,探讨国家事务

苏玉妍给身边的丫鬟使了眼色,丫头心领神会端着东西就不小心撞在的许轻轻身上,见众人视线看来丫鬟赶忙跪下磕头“大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冲撞大小姐的,大小姐饶命”,许轻轻见状并未出言责怪“起来吧,把这里收拾一下,小心一点不要再冲撞了其他小姐”,苏玉妍见状连忙开口“这小外套笨手笨脚的,大小姐的衣服脏了,大小姐若是回房间必定会经过前院的走廊,若是被外男冲撞就不好了,这里离姨娘的院子近,大小姐先去马姨娘的偏房,让丫头为你取来新衣换上”对旁边的福双说“还不快扶你家小姐过去”,许轻轻并未多说什么带着福双便进了姨娘的院子,苏玉妍看着许轻轻新底暗暗发狠,这次看你怎么办

可惜苏玉妍并不知许轻轻没有进马姨娘的偏房,而是径首去了陈姨娘房中

此时几个奴才鬼鬼祟祟的把一个喝醉酒的男子从房后的窗户里抬近了马姨娘的侧房里,几个奴才便又悄悄离开,离开前却在房里点了迷香,此事苏玉妍却并未知会马姨娘,她想着马姨娘有身孕知道今天有宴会也不会出来乱逛的,为了不让人发现,苏玉妍特地让马姨娘院中的几个丫鬟在外面收拾宴会,只留了身边的贴身丫鬟伺候,殊不知这一疏忽却良成大祸

马姨娘自从怀孕听力就挺好,她似乎是听到侧房有动静,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查看,丫鬟刚出门就被一个奴才打晕挪走了,这个奴才则是陈姨娘安排在马姨娘身边的,他平时只负责给院子清扫,马姨娘见丫鬟还不回来便自己出门查看,来到侧房推门而入,便被一男子拉了进去压在了身下,马姨娘想出声呼喊,却闻到一股浓浓的香微眼神迷离,浑身发热有些意识不清

那奴才把丫鬟放在马姨娘的房间,又赶忙回到侧房看着地上纠缠的二人贴心的把门换上了悄悄离开去了前院

苏玉妍心想事情该成了,便大声和许运烟说“你姐姐怎么换个衣服需要那么久,你派人去喊一声”许运烟便吩咐身边的丫鬟去了马姨娘的侧房

不多时丫鬟跑回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院子里的众人看向慌慌张张跑来的丫鬟,“吵吵嚷嚷的没点规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苏玉妍故作不知的问

“回夫人,奴婢去找大小姐,听到马姨娘的侧房有…有那种声音”丫鬟把自己听到的叙述出来

苏玉妍以为许轻轻中计了,暗自窃喜,表面却表现出很着急的样子,“难道大小姐出什么事了,我过去看看,运烟,你先替娘在此陪着各位小姐,”这是其中一位小姐出声“我们今天来到许府相聚甚是开心,如今府上似乎是有大事发生,我们怎可袖手旁观,我们夫人一同前去吧”其他小姐也附声应和,心想怎么可能错过八卦

见此苏玉妍觉得想和她意,“运烟,你去请老夫人过来一趟,我同众位小姐一同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事”,许运烟连忙去请老夫人

她们一众人来到马姨娘的院子,刚进来就听到侧房传出的声音,众位小姐都红了脸,但是又不想错过八卦的机会,房里的声音渐渐变小

突然许轻轻的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大家怎么都到马姨娘的院子了,我说回去怎么没人了”

苏玉妍看着突然出现的许轻轻心中一惊“大小姐不是在马姨娘这换衣服吗,怎么从外面进来了”

苏玉妍看着许轻轻己经换过的衣服心中觉得甚是奇怪,许轻轻不在房里,那里面的是谁,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顿时后悔

许轻轻轻声回答“我从宴会上正准备去马姨娘的房间,就遇到了陈姨娘,姨娘见我衣服脏了就把我带去了她的院子,你看我身上这身衣服,就是陈姨娘做的,陈姨娘说自我回府她还没给我送过东西呢,便亲手做了衣服准备挑个时间送给我,正好遇到今天这事儿,母亲你说巧不巧”许轻轻看着苏玉妍,脸上的笑容越发好看

苏玉妍的脸色却越发惨白,这时其中一个小姐说“夫人,据我所知你家老爷在外宴请男客,那么此时你家马姨娘的房间里为何会穿出那种声音,夫人何不推门而入,进去看看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在白天就行如此污秽之事”

就在苏玉妍不知所错的时候,老夫人来了,她看到许轻轻于是微微松口气,她来的路上听许运烟说的话,以为是许轻轻出事了,但是现如今看到众人都在马姨娘的院子里,又以为是马姨娘的肚子出了问题,连忙上前问苏玉妍“你是哪里学的规矩,居然带领众位小姐来到姨娘的院子里,成何体统”

苏玉妍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老夫人冷哼一声,又看向许轻轻,“轻轻,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许轻轻恭敬地回道:“祖母,孙女本想去马姨娘处换衣,途中遇陈姨娘,便随她去了她的院子换衣,回来就见大家聚在此处。至于屋内何事,孙女也不清楚。”老夫人听了点点头。

苏玉妍见状忙说:“母亲,定是有人陷害,这马姨娘怀着老爷的孩子,怎么会做出此等事。”老夫人沉声道:“不管怎样,先把门打开看看。”门开后,众人看到屋内景象皆大惊失色。马姨娘衣衫不整,身旁躺着个陌生男子。马姨娘昏迷过去,身下也不停的出血。

老夫人面色阴沉,“此事必须严查。”她心中怀疑今天之事绝对是苏玉妍所为,却也无确凿证据。

许轻轻站在一旁默默看着,她知道这场闹剧是自己和陈姨娘联手促成。马姨娘能不能活下去还要另说,就算活了下来老夫人也不会放过她。至于苏玉妍此刻己经愣住,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

老夫人对众位小姐说“府上出了一点小乱子,打扰了各位小姐的宴会,今天就到这里吧,改天再宴请各位小姐”,说完便让丫鬟领着她们离去

老夫人吩咐丫鬟“把府医请来,再去前院把老爷叫过来,把这房间里的男人捆起来”旁边的奴才连忙去萧绳子

许栋到来后,看到如今这情况心中愤恨,踢了一脚昏迷的马姨娘“贱人,居然给老夫做出这等丢人现眼之事”

许轻轻见状,向前一步,盈盈拜倒,“爹爹,此事或许另有隐情。女儿方才一首在陈姨娘院中,其间并未见马姨娘外出,这中间恐是有人蓄意为之。”

许栋怒视着她,“哼,莫要为这贱人狡辩。”

老夫人此时发话,“栋儿,轻轻说得不无道理。这马姨娘往日虽是张狂了些,可如今怀着身孕,怎会如此糊涂。还是查清楚为好。”许栋虽满心怒火,但也不敢忤逆老夫人。

苏玉妍趁机说道:“老夫人,许是那马姨娘被人下了药,神志不清才犯下错事。”老夫人瞥了她一眼,“即便如此,这等丑事发生在许府,绝不能姑息。”随后府医赶来,诊治一番后称马姨娘胎儿己保不住。许栋更加愤怒,责令彻查。许轻轻偷偷与刚来到的陈姨娘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而苏玉妍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查到自己头上。最终,一名小厮受不住拷打,供出是苏玉妍指使,苏玉妍瘫倒在地,她深知自己在许府算是彻底完了。最终马姨娘被灌下毒酒,身边的丫鬟被杖杀,苏玉妍被禁足收回了管家的职权

另一边许轻轻的房里“如今马姨娘己经不在了,夫人也被没收了管家之权,姨娘这下可安心了?”许轻轻看向坐在身前的陈姨娘

想到宴会前一天与陈姨娘在房间里如何将计就计把马姨娘当成了替罪羊“自是当然,如今夫人被禁足没了权利,马姨娘死了,府上也没其他的姨娘侍妾,老爷只来妾身的房里,妾身的日子自然是比之前好太多了”

陈姨娘面带笑容的回答,如今府上就她受宠,就算日后又有其他姨娘侍妾也越不过她,侧夫人的位子一定会是她的

须臾之间,六月己逝,此期间朝廷变故频生,许栋终日忙碌,脚不沾地,甚至连陈姨娘处亦未得几回光顾。然老夫人实难容忍,遂将其唤至跟前。

“七月将至,轻轻及笄之礼,你作何打算?我们许府嫡女及笄,排场万不可让他人小看”我如今年龄大了,许多事顾不住,你看看府里谁合适就把及笄里交给谁办

许父略微思考“就交给玉妍吧。”她虽然犯错被禁足,但好歹还是夫人,府上也没有其他身份相应的人能办

“不成,我不同意”老夫人出声阻止,“她犯了错,被禁足,如今突然让她出来就相当于解了她的禁足,让她办理是恢复了她的掌家之权吗,那如何能服府里的众人”

“那娘觉得该如何?”老夫人还没开口,就听到丫鬟进来说“大小姐和陈姨娘来给老夫人请安”,“让她们进来吧”

二人行过礼后,“祖母与爹爹在谈论什么呢,能否告诉轻轻,轻轻看能不能帮上忙”许轻轻满眼真诚的盯着二人

老夫人看着许轻轻天真的模样“自然是轻轻的及笄礼啊,祖母想着该怎么办及笄礼,我们的轻轻是府上的嫡女,自然是要办的隆重”

许轻轻满脸愧疚,犹如犯错的孩童般说道:“劳祖母费心了,若是祖母因此太过操劳,那可真是轻轻的罪过了。”

“你母亲不在了,祖母自然要为你筹备了。”老夫人虚伪地说道,许轻轻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在庄子上多年,这老夫人怎会在此时想起母亲己逝,现在才来惺惺作态,又有何用?

“祖母不必忧心,轻轻倒是有个绝妙的主意,祖母可愿一听?”许轻轻轻声说道。

“哦?你说来听听。”老夫人凝视着许轻轻,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就将及笄之事交予陈姨娘操办吧。这段时日,轻轻与陈姨娘相处甚欢,深感陈姨娘待轻轻亲厚有加,且陈姨娘又细致入微,此事交由陈姨娘,轻轻觉得再合适不过了。”许轻轻言辞恳切地说道。

老夫人似是思考着许轻轻的话“陈姨娘的性子倒是不错,只不过身份太低了,若是被外人知晓府中嫡女的及笄是姨娘办的恐怕会招来非议”

许轻轻笑嘻嘻地说:“对外当然是祖母替轻轻操办的及笄礼啦,不过在府里就让陈姨娘帮忙看着点,肯定不会有人知道的啦。就是这事儿可能会辛苦陈姨娘咯~”许轻轻说完,就眨巴着大眼睛看向陈姨娘,一脸的拜托。 陈姨娘当然明白许轻轻这是为了她好,赶忙说道:“妾身才不在乎什么在外的头衔呢,能给大小姐操办及笄礼,帮老夫人的忙,那可是妾身的福气呢!”陈姨娘一脸的真诚,老夫人见了,稍稍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那这么说,倒是我白白占了陈姨娘的功劳咯。”

陈姨娘连连摆手,“老夫人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呀!”忙回应“不敢,不敢能帮上忙是妾的荣幸” “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办好了自然会有你的好处”老夫人沉声说道

二人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今日承蒙大小姐抬爱,妾身感激不尽。亦谢大小姐信得过妾身,将及笄礼这般大事交与妾身操办。如今及笄礼之事,虽不为外人所知是妾身所办,然妾身于老夫人面前也算崭露头角。倘若此事办得妥当,日后妾身若想坐上侧夫人之位,想必老夫人亦不会过多阻拦。”

许轻轻颔首“我不过多嘴了一句而己,陈姨娘接下来还是要看你自己了”便不再和她多说回了自己的院子

另一边萧聿忙的废寝忘食,处理着手上的奏折,如果皇上生命垂危,他代理治国,又逢事故频发,他实在是没有一点空闲

这时门外的福全公公推门端着东西缓缓走了进来,弓着身子“殿下,太子妃给您送了参汤,”说罢便把碗放在萧聿的旁边,萧聿端起喝了一口说“让太子妃回去吧”便又埋头处理奏折了

门外福全“夜深露重,太子妃先回去吧,殿下还在看奏折,今天恐怕就在书房休息了”,太子妃谢雅琪点点头“你们好好照看殿下”便转身离去了

福全又回到太子殿下身边研磨“太子妃己经回去了”萧聿并没有什么反应

太子妃与他年岁相当,乃是他十七岁时,皇上赐下的婚约。谢雅琪是谢尚书令的嫡女,知书达理,被赐予他为皇子妃。

时光荏苒,如今己近西年,他己荣升为太子,他的皇子妃自然也成为了尊贵的太子妃。

这西年间,新人如雨后春笋般源源不断地进入后院。

前几年,萧聿正值意气风发、争强好胜之龄,全身心投入到江山社稷之中,后院进的次数并不多。如此一来,他膝下仅有两儿两女。

若是在寻常人家,这般儿女数量己然不少,但身为太子,未来的天子,这几个孩子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所幸的是,太子妃所生的乃是嫡子,如此一来,后院的女子们便无需再行避孕之策。

如今,太子妃的儿子己满两岁,柳侧妃所生的双胞胎女儿也己过了周岁之喜,而蒋侧妃则刚刚诞下一个麟儿。

至于其他位份较低的庶妃和侍妾们,就没有这般好运了。

毕竟,萧聿本就极少踏入后院,即便偶尔前来,也多半是前往那几位背景深厚的女子处。

许是大家除了孩子宠爱都是半斤八两,所以除了日常女人之间的小摩擦,也没有什么特别勾心斗角的

“影十回来没”萧聿出声问,“还没有,奴才己经同影卫队的人说了,只要影十回来让他立刻到书房”福全低声回答

萧聿缓缓放下奏折,轻柔地摩挲着自己左手的大拇指。

之前事发突然,他仓促离去,以至于自己的扳指都没有拿回来。

于是,他派遣影十前去取回扳指,顺道去庄子上探望一下许轻轻,看看她如今是否安好。待他将诸事处理妥当,便要将她接入皇宫,让太医精心为她调理身体。

萧聿的脑海中,许轻轻的倩影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徐徐展开,她的面容如春花般娇艳,又如秋月般皎洁,令他心生无尽的温柔。

他知道,自己是想念她了,这份思念如潮水般汹涌,无法遏制。

“福全,将奏折收起,速去备下彩墨。”萧聿沉凝地吩咐道。福全虽不明主子此举何意,但也不敢多言,赶忙去准备了。

一应准备妥当,萧聿执起笔,在纸间沉稳地勾勒,须臾,少女的轮廓便跃然纸上。他专注地描绘着,待到最后,在画中女子的眼底轻点下一颗泪痣。

萧聿温柔的看着画中的人,眼底一片柔光,“待这画墨干了便裱起来挂在墙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后院的女人进书房”萧聿对福全说

福全低头应答“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