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云菀回了家,就把吉祥叫到了跟前:“云曦的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现在想起云曦,云菀还恨得咬牙切齿。x齐?盛<-小&说^网?+ -e?已#发)._布??>最~/¥新?¤!章?!节÷]·
这贱丫头的命怎么就那么好呢,怎么每回她想给这贱丫头一点颜色,这贱丫头总能及时获救?!
要不是她知道云曦的斤两,几乎都要以为这院子里有她安插的人了!
那难不成是沈让安排了人?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云菀压了下去。
上次她已经试探过了,早就已经确定了沈让对云曦无意。
思来想去,云菀也就只能把这种种归于云曦命好了。
吉祥不知道云菀心里在想什么,只摇了摇头道:“今日郑婆子又请那位大夫来了一趟,说虽然能下地了,但还是不能劳累,还又给了几贴膏药,还说等用完了再叫他来看。”
云菀啧了一声。
那贱人倒是金贵。
不过,她可不会惯着她。
“叫她收拾收拾,晚上准备伺候世子!”云菀道,“还有,今晚上你熬过药以后,记得把药渣拿过来。”
她倒是不怀疑吉祥背叛,也不觉得云曦会有门路取得别的药,更不是为了要拿回银子,而是想让益元堂出手,为云曦调养身体,好叫她早日怀上孩子。?)?兰[!兰*=?文?x&学/ ?首·&^发+
等云曦生下孩子,还不随便她怎么处置了?
到时候,她一定要把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所有屈辱和委屈统统报复回去!
“……是。”
吉祥回了后罩房,把云菀的话说给云曦听,末了又道:“姑娘,少夫人这也不像是起疑了,不过稳妥起见,今晚上奴婢还是把益元堂的药拿出来熬了吧?”
云曦手里把玩着兔子木雕,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吉祥便忙不迭地回去找药方了。
幸好她当时没把东西扔了,不然现在真是要完蛋了。
——
天将黑的时候沈让回来,听了郑妈妈叫人传出来的话,他沉吟片刻,道:“景元,你去找我父亲,请他出面请太子殿下过来,再去跟少夫人说一声,今晚不用准备了。”
一连几天,御书房里来来往往的重臣就没停过,太子虽然也得到了些消息,但应该不全。
反正这些消息太子早晚都会知道,既然如此,不如以此为借口再拖延一天。
至于明天,到时候再想法子就是了。
景元应了一声,就调转脚步去了沈钧的书房。
而沈让依旧是去了后罩房,把食盒给云曦送去。′d-u¨s_h,u′8/8..\c?o′m_
今天买的是几只半两一斤的螃蟹,配了两瓶温热的黄酒。
只可惜云曦现在住的地方不好,不然这两样东西配着美景,那才是相得益彰。
而他也期待着与她相对而坐,共享美食、共赏美景的那一天。
沈让叹了口气。
等他寻个机会,等他们二人不必隔窗相望的时候,再好好跟云曦商量这件事吧。
沈让隔着窗户把食盒递了进去:“我约了太子殿下过来议事,今晚上你安心休息。”
说完,沈让就转身离开了。
毕竟是他叫人去请太子的,自然是要提前过去迎候。
云曦隐隐觉得他的话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打开食盒以后,看着那几只大蟹眼冒精光,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
清水村地处江南,陈宗文路子也广,她以前每年都能吃上肥美的螃蟹。
然而来了京城以后,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云曦一边在心里感叹着,手上也没有闲着,熟练地把螃蟹腿给一个一个拆开,而后直接把螃蟹壳给掀开了。
手上那叫一个利落。
——
前头。
沈让刚到前厅没一会儿,太子就过来了。
足以见得他的心急。
太子脚步匆匆地进了正厅,止住了沈让行礼的动作:“不必多礼了,快说,这件事情最后是怎么定的?”
“陛下的意思是,让镇南王世子亲自带兵去剿匪,再叫他回京述职。”
短短一句话,其中蕴含的信息量可不少。
南楚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两边战力相差不多,若非有技高一筹的镇南王坐镇,只怕大雍和南楚直到现在还是战火连天,你争我抢的。
镇南王战功赫赫,手上军权更是重得惊人,如今眼看着南边的形势有所缓解,皇帝想让镇南王世子入京为质的心思自然也就活跃起来了。
而这次剿匪,就是绝好的机会。
镇南王世子如果真的入京述职,再想离开可就难了。
对于皇帝的心思,太子也很快就想明白了:“原来如此。”
“陛下对这一仗十分看重,臣知道殿下手里有三部尚书,臣觉得,一定要对镇南王世子鼎力相助才是。” 太子沉默半晌,才道:“匪患而已,能有多严重?”
不过就是一群山匪,能成什么气候?何况镇南王世子亲自出动,就算是条件差一点,也未必不能应付。
朝廷这么大的动作,下拨的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太子可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捞油水的机会。
沈让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面上不动声色地道:“据陛下所说,之前死在山匪手中的人怕是上千,其中还包括许多朝廷命官,这一次,山匪更是一举屠了个百人的村子,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新仇旧账要一起算,这一次剿匪,势在必行。”
“若是有人从中动什么手脚,陛下想必也会严惩不贷,臣是担心殿下因小失大。”
听了沈让的话,太子才把这件事重视起来;“那群山匪竟然如此猖狂,朝廷命官都敢杀?!”
沈让点点头:“所以殿下,这件事情上不管旁人如何,至少,您该积极配合才是。”
太子连连点头:“嗯。说的不错。”
这样的话,他还真不能动手了。
因为那几万两银子惹了皇帝不快,那可是大大的不值当。
太子不由感叹道:“幸好有你在啊,子容,若不是你,孤只怕一时半会儿还看不清楚局势。”
他眼中尽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沈让拱了拱手:“既入太子门下,当为殿下思虑。”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日后咱们也还如此,在人前不要暴露你我关系,若有什么消息,就以你父亲的名义去请我。”
“是。”
这也正合他意。
太子先一步知道了消息,接下来自然要忙着安排各方势力进行配合,便急匆匆地走了。
沈让看着已经黑透了的天色,微微松了口气:“去不为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