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清 作品

第28章 一步一步都踩在沈让的心尖儿上

第28章 一步一步都踩在沈让的心尖儿上

云曦敛了笑意,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吉祥看着那荔枝酥山,也顾不上再想更多:“姑娘,世子都送来了,您赶紧吃吧!”

知道她的心思,云曦给她留了些,叫她把东西带出去吃。

关上后罩房的门,云曦随手从窗台上拿起兔子木雕,唇边那一抹凉薄的弧度始终没有消减。

好姐姐,你笼络男人的手段还真是……

云曦低低地嗤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兔子圆滚滚的身体。

不过……沈让到底是怎么认识陈宗文的?

脑中思绪纷纷,一团乱麻,云曦摇了摇头,转头往窗外看去。

与此同时,云菀终于找到了王管事的院子。

还没进去,就听见院子里传来阵阵惨叫,还有木板落在皮肉上的声音。

云菀三步并两步地进了院子,便见翡翠被押在刑凳上,腰部往下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透了。

见她过来,王管事才叫底下人住手:“少夫人。”

云菀看着翡翠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放肆!你竟敢私自用刑!”

翡翠可是她的陪嫁丫鬟!

王管事对翡翠下这么重的手,何尝不是在打她的脸?!

“少夫人慎言,奴婢奉老夫人之命,有权敲打侯府下人,所谓私自用刑,奴婢实在不敢当。”王管事礼数周全,但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半分敬意。

偏偏她礼数周全,又打着郑氏的旗号,故而云菀还真不能拿她怎么办。??小¤÷说a_~C$)m¢=_s?¨ ?&更?1新

云菀深吸了口气,缓和了声音道:“人都已经这样了,再打下去恐怕就要废了,她毕竟是我陪嫁的丫鬟,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把人打成什么样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她有没有长记性,”王管事眯了眯眼,“窥视主子行踪这样的事儿要是传出去,可是要闹笑话的,明眼人知道是这丫鬟自作主张还好,若有人猜测是少夫人所为——”

云菀不傻,如何听不出来王管事话里的警告。

“这丫头带回去,我自然会亲自敲打,不劳烦管事操心了。”

“那就最好了,”王管事笑了,“来人,好生送这位姑娘回去!”

云菀深深地看着王管事,王管事也毫不躲闪地对上她的目光。

过了半晌,云菀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很好。”

“奴婢也只是奉老夫人之命行事,若有何处唐突了少夫人,还请少夫人宽恕则个。”

王管事屈了屈膝,态度仍不算恭敬:“恭送少夫人。”

云菀冷笑一声,甩袖离开。

待她生下孩子,在侯府站稳了脚跟,自有的是法子收拾这个老婆子!

翡翠被打成这样,回去之后自然还要好生安顿一番,云菀打发了珍珠亲自去照顾,叫她快点好起来,自己则是又回了堂上,想着晚上怎么把沈让留下来。

不过今日的沈让倒是一反常态,主动开了口道:“我今晚留下,夫人不如先去沐浴吧。”

闻言,云菀顿时喜上心头:“那我这就去,夫君稍等等!”

云菀连忙叫人把浴桶搬到耳房。

当然,这只是个幌子。+1_8+0~t·x-t~..c_o\m,

耳房的门被关上,沈让一人坐在屋里,看着那摇曳的烛火出了神。

片刻后,他起身将烛火一一吹灭,坐回了床榻上。

又静静等了一会儿,耳房的门被人推开,一道身影缓步而来。

女子脚步极轻,跟猫儿似的,但是一步一步都踩在沈让的心尖儿上。

“夫君——”

女子的声音甜丝丝的,却又一股透着不易察觉的清冷凉薄,那是难以掩盖的本色。

沈让喉结微动:“嗯。”

云曦刚走到近前,腰肢便被一只大掌攥住,紧接着被扯进一个宽厚的怀抱。

下一刻,男人的吻携着炽热的气息落在颈间,云曦轻轻嘶了一声,脑子突然发蒙,只余一个念头——

这人疯了?

男人的动作顿时轻柔许多,但是动作间仍显得难耐,仿佛是终于寻回了失落的珍宝,迫不及待地要把玩一番。

在这种事情上,男人天赋异禀,不消片刻,云曦便只能伏在他身上,任由他揉圆搓扁,没有半点脾气。

今晚的沈让,兴致格外高昂。

就在云曦以为自己要死在这儿的时候,沈让才终于放过了她。

这人在床上虽然又凶又狠,但是事后替她清洗的时候动作倒是温柔,云曦差点靠在他怀里睡过去。

一想到等会儿自己还要撑着精神,等着沈让睡着了再出去,云曦就直叹气。

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然后她就听见沈让道:“我去外头走走,夫人先睡。”

云曦登时睁大了眼睛。

这人都把她折腾成这样了,还没发泄完,还要出去走走?!

还是人吗!

不过沈云曦不用等着他睡着再走,到底是松了口气。

从耳房出去,云菀亲自盯着她喝了药,这才终于能休息。

次日,云曦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

吉祥给她端来早饭。

“姑娘,翡翠姑娘昨日窥伺世子行踪,被狠狠打了一顿!”

“翡翠姑娘本来管着账本,但是现在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成,少夫人只能亲自管账,奴婢悄悄过去看了一眼,少夫人忙得焦头烂额的呢!”

云曦懒懒地点了点头,便不再关注,转而在心里算了算时间。

送去溪口村的东西,应该到了吧?

她所料不错,此时距离雒阳千里之外的溪口村,陈宗文乐呵呵地抱着个箱子回了私塾。

私塾是一座二进的院子改的,进门是一片空地,种着些花花草草,还有些猫猫狗狗在院子里翻着肚皮晒太阳,正厅被改成了上课的地方,摆着几张干净的桌椅,后头便是陈家人日常起居的地方。

陈宗文四五十岁,双眼明亮,身形魁梧,看着不像是个文人:“怀川,别管那些花儿了,曦儿那丫头又从雒阳寄了好东西,快过来看看!”

他话音落下,本来蹲着给花松土的男子就站了起来。

男子身高八尺,宽肩窄腰,身穿一袭干净的粗布衣衫,浑身上下尽是掩不住的书卷气,儒雅随和却不文弱。

待他走到近前,陈宗文也把东西拆得差不多了:“那丫头也真是的,见着什么都往家里捡,那些花捡回来的时候都半死不活了,亏得你细心,竟然给养活了。”

“这些野花的生命力最是顽强,养活它们不费什么功夫。”段怀川语气轻缓,嗓音温润,如三月春风。

陈宗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跑遍了整个村子才学得了养花之法,又悉心照料了好几日,才把这些花给救回来的。

陈宗文继续分拣着箱子里的东西,心里忍不住叹气。

要不是那件事,这两个孩子理应……

罢了罢了,世上的事既然已经发生,再说什么都是多余。

云曦送回来的是些放得住的吃食,还有几匹柔软光滑的绸布,一看就不便宜。

从东西来看,云曦在雒阳应该生活得不错。

上头的东西都拿出来,露出底下摆放得满满当当的书籍。

“哟?”陈宗文眉梢一动,“这小丫头还有这份儿心思呢。”

雒阳送来的书,那可是金贵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两套崭新的文房四宝,上头贴着封条,一套上写着“爹”,另一套写着“怀川哥”。

是熟悉的字迹。

段怀川把东西拿出来,眼底一片柔软。

“离秋闱没两天了,你倒是正好用上。”陈宗文揶揄道。

“嗯……”

段怀川的手在上头轻轻摩挲着,仿佛是在对待一件世间仅有的珍宝。

这次秋闱,他一定能过,到时候,他便能去往雒阳,再见到他的曦儿妹妹……

思及此,段怀川什么心思也没了:“先生,我先回去看书了。”

陈宗文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摆摆手就把人打发走了,自己则是把那些书一一拿了出来,也顾不上收拾其他的东西,就这么坐在桌边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