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的甩手关门,其恐怖的力道震得车厢嗡嗡作响。
雪凛呆坐在原地,始终是懵逼的状态。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
“雪凛。“蛇矛斗罗的声音从车窗外传来,“准备行动了。“
“好的,蛇矛前辈。”
雪凛整理好衣襟下车。
此刻,他们正身处索托城以北十里的枫树林,二十余名武魂殿精锐已各就各位,等待着猎物靠近。
而,千仞雪独自站在最外围的橡树上,遥望远处。
雪凛与蛇矛埋伏在茂密的草丛中。
“前辈,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蛇矛斗罗压低声音:“我也不清楚,听酒店老板说,是少主带你回来的,而且你当时晕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
闻言,雪凛看了眼远处的千仞雪。
“好吧。”
“信鸽!“另一边的刺豚斗罗突然低喝。
只见一只灰羽信鸽扑扇着翅膀,落在了蛇矛的肩膀上。
他从鸽子的腿上拿出信件来到千仞雪旁边。
「雪清河已出城,幻羽斗罗、维深公爵随行」
“维深公爵居然会和雪姓的人同行?”
在天斗帝国中,不只是有雪姓这一个贵族,而是有公爵,侯爵,亲王等贵族错综复杂。
他们手握经济与权利,世世代代享福作乐。
雪凛上前解释:“虽然雪星亲王一派与维深家族有矛盾,但两家之间又有很多的利益关系。”
“而且,在对抗武魂殿这件事上,他们的目标与利益是一致的。”
千仞雪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跳下树杈离开,似乎是故意和雪凛保持距离
蛇矛斗罗看着两人的氛围不对劲,凑到雪凛耳旁小声问。
“你和少主吵架了?“
“我也不清楚。“雪凛苦恼地揉着太阳穴,“我中毒昏迷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是谁让你中毒的?”
“是一支叫史莱克的战队...”
“史莱克战队,那是什么?”
雪凛解释道,“那是索托大斗魂场的一支队伍,当时追杀我。”
“那你报仇了吗?”
“我们两败俱伤,但我和这史莱克的仇已经结下了。”
“此仇不报我一日难安。“
雪凛眼中闪过寒光,“定要他们百倍偿还。”
“不错,有骨气。”
正午的阳光逐渐西斜,洒在静谧的树林中。
雪凛蹲伏在灌木丛中,紧握着冰刀,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雪清河那张伪善的脸。
那个在人前温文尔雅的大哥,实则是个阴险狡诈之辈。
当时他除掉了和自己争皇位的二皇子和三皇子,自己本来要遭遇毒手。
可觉醒了冰刀,且先天满魂力才一级。
他就懒得下手了,而是挑唆雪崩和下人欺负自己和母亲。
每每想到这,雪凛心中充满了仇恨,而今日,他终于等待到复仇的机会。
“来了。”
千仞雪的传音在雪凛耳边响起。
远处,尘土飞扬,十二辆鎏金马车在重甲骑士的严密护卫下缓缓驶来。
为首马车的窗帘掀起,露出半张与雪凛极为相似的脸,那人正是“雪清河。”
蛇矛眼神一凛,低声下令:“准备。”
当车队进入埋伏圈,刺豚斗罗率先发动攻击。
毒刺破空而出,瞬间封喉数名护卫骑士。
“敌袭!”
其他护卫骑士刚喊出声,二十名武魂殿魂师同时跃出,各色魂环照亮了枫树林,场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雪凛手握冰刀,朝着雪清河的方向冲去。
然而,刚走到一半,维深公爵拦住了他的去路。
维深公爵一脸阴柔,脸上戴着标志性的银面具,冷笑道。
“小杂种,你竟然还没死?”
“清河会很高兴见到这位弟弟的。”
在雪凛失踪三四天后,才有人注意到这位身份低微的皇子失踪了。
并且禀报到了雪夜大帝耳中。
雪夜大帝淡淡的挥了挥手,“失踪就失踪了吧。”
“我也很高兴见到他。”
说完,雪凛自知不敌,想要往后退。
“小杂种,哪里跑!”
就在维深公爵要对雪凛动手时,蛇矛斗罗冲了上去,大声喝道:“维深公爵,你的对手是我。”
蛇矛斗罗手中青光暴涨,一杆丈八蛇矛出现在他的手中。
矛尖分叉如蛇信,两黄三紫四黑九个魂环从脚下升起。
他手腕一抖,矛尖划出三道残影,直指维深公爵的咽喉。
维深公爵银面具下的眼睛眯起,身形往后退,优雅地解开披风纽扣。
华贵的布料落地瞬间,背部突然暴突出数十根漆黑骨刺。
他嚣张地喊道:“蛇矛很强,但我的变异刺猬武魂,专破天下利器!”
“第五魂技·毒刺喷射!”
数根泛着蓝光的骨刺从背部激射而出,像导弹一样,朝蛇矛斗罗插去。
维家的武魂是雪莲武魂,可维深公爵的武魂遗传了他的母亲刺猬。
而且还是带毒的变异的刺猬,先天魂力八级。
让他坐拥维家的地位。
蛇矛斗罗第七魂环骤亮:“武魂真身!”
丈八蛇矛瞬间膨胀至五米长,旋转的矛身将毒刺尽数弹开,碰撞处火星四溅。
紧接着,他第八魂环亮起:“第八魂技·千蛇幻影!”
巨型蛇矛分裂成数十道青光,每道矛影都凝如实质。
维深公爵急忙蜷缩身体,第四魂环闪烁:“铁棘守护!”
他体表尖刺金属化,形成密不透风的刺球。
矛影轰击在刺球上,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没用的。”
维深公爵的声音从刺球中传出,“我的尖刺经过淬炼,堪比深海沉银。”
刺球突然展开,他掌心凝聚出幽蓝光球,“第六魂技·腐骨毒云!”
毒雾喷涌而出,途经的草木瞬间枯黄。
蛇矛斗罗急退三步,第二魂环亮起:“蛇盘之御!”
蛇矛急速旋转形成风墙。
然而毒雾接触矛身时,精钢打造的矛杆竟开始出现锈蚀斑点。
……
与此同时,雪凛的冰刀斩落一名骑士头颅。
他感知到了目光,猛地抬头,与雪清河对上了视线。
此刻,雪清河站在鎏金马车的残骸旁,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半截车帘。
当他看清那个手持冰刀、连斩三名魂帝护卫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雪凛...”雪清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你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