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坐一会儿？”
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和林东多待一会儿。
林东也没有拒绝，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长椅。
那是他们上次一起休息过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就在上次你给我揉脚那个椅子上坐一会儿吧，坐着应该会舒服些。”
“好。”
两人缓步走到长椅旁坐下。
突然，林东靠在了雪凛的肩头，闭上了眼睛。
雪凛的身体僵硬了下，随即恢复往日那般放松。
“你……还好吗？”
林东的头在他肩头蹭了蹭，语气带着几分慵懒：“还好，靠一靠就不怎么晕了。”
“那要不要吃面包？”
“好。”
雪凛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红豆面包递给她。
林东接过后吃了几口，递到雪凛嘴边。
“吃饱了，给你吃。”
雪凛看着她咬过的地方问道，“可你已经吃过了。”
闻言，林东坐直身体，“怎么？你嫌弃我？”
雪凛没有接过，“我不饿。”
林东撇撇嘴，“不吃拉倒，别人想吃还没机会呢。”说罢，她赌气似的咬了一口。
“我不嫌弃你，只是有点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雪凛迟疑后问道，“不明白，你说不喜欢我，为什么给我魂骨？”
“为什么信任我？为什么和我像情侣一样相处？”
自己实在看不透林东的心意。
说她喜欢自己，又不完全不像。
因为自己和胡列娜确认关系，和她亲密时，林东一点都没有生气或醋意。
说不喜欢，又那么帮自己。
实在是看不懂，猜不透。
“那么想知道？”
雪凛点头，“我想知道。”
“哎，我的脚有点酸，给我揉揉脚吧。”
“嗯？又揉？”
“你不是想知道吗，帮我捏满意就告诉你。”
“这……”
“雪凛，我都给你外附魂骨了，你不会拒绝我吧？”
“当然，如果你拒绝我，你现在就把魂骨还给我。”
雪凛哑然失笑，自己真的被比比东和林东两个女人拿捏的死死地。
只有在胡列娜面前才能有点主动权。
“行。”
雪凛蹲下身，将林东的鞋子轻轻脱下。
少女的脚踝纤细白皙，脚背白的能看到几条青筋。
他的掌心微微发烫，小心翼翼地托住那只柔软的脚，手指按压着脚心的穴位。
他低头看着，忽然感觉，这双脚和比比东有些相似。
虽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说出口
“力度还可以吗？“
林东轻哼一声，“左边再往下一点...对，就是那里。”
“不错不错，以后你可以做足底按摩师。”
她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雪凛认真的模样。
忽然用脚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
雪凛的手指猛地僵住，耳尖瞬间染上一抹红晕。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改用拇指沿着足弓的弧度缓缓揉捏。
“嗯，真舒服。”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雪凛看到远处走来的女生，浑身一震，下意识就要把林东的脚挪开。
然而林东反应更快，直接将整只腿都压在他大腿上，还故意晃了晃脚尖。
“还没捏完呢，想跑？“
“雪凛~“胡列娜甜美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
她的身影出现在路灯下，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
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将那双漂亮的眼睛衬得愈发明亮。
雪凛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能感觉到林东在偷笑，那只不安分的脚还在轻轻磨蹭着他的腿。
胡列娜走上前，有些不满，“你们这是？”
林东笑道，“让雪凛给我捏脚啊，捏的非常舒服。”
雪凛一口老血没吐出来，自己还想着接下来怎么解释，然后求原谅。
没想到这林东往热油泼水。
“娜娜，其实……”
而胡列娜接下来的话，让雪凛有些懵。
“原来是这样，雪凛一会儿给我捏捏，你都没给我捏过。”
“啊？”
雪凛张着嘴愣在原地，分不清此刻的惊讶更多，还是庆幸更多。
“哈哈哈哈！”林东仰起头大笑。
她故意将沾着雪凛掌心温度的脚底往他鼻尖凑，“听见没？”
“我家娜娜都说不生气，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雪凛狡辩着。
胡列娜歪着头在林东身边坐下，“我生什么气？林东可是...”
话音戛然而止，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雪凛，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雪凛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场景荒谬得像场梦境。
平日里骄傲的胡列娜此刻温柔地替林东整理头发，而罪魁祸首林东正用脚趾捏自己的脸，笑得眉眼弯弯。
“来，尝尝这个。”
林东拿出红豆面包递给胡列娜。
胡列娜毫不犹豫地咬下一大口，面包碎屑落在嘴角。
林东伸手替对方拂去，动作亲昵得如同真正的姐妹。
雪凛看着她们共享食物的模样，还有那似有若无的默契。
这些碎片突然在他脑海中拼凑出某个荒诞的可能。
但不等他细想，林东用脚在他的大腿踢了踢：“发什么呆？”
“该换另一只脚了！”
“行。”雪凛一边帮她捏脚，一边暗想，“林东怎么可能是比比东呢，真是喝酒喝蒙了。”
……
一刻钟后……
“好了，舒服了，该帮娜娜按了。”
雪凛微微颔首，将林东的脚放下，转而看向身旁的胡列娜。
胡列娜脸颊浮现出花般的羞红，耳朵微微发烫。
“娜娜……”
“我……我还是算了吧，时间不早了。”
林东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害羞，很舒服，而且他不是你男朋友吗？”
“好……好吧。”
一旁的雪凛听她们说的话怪怪的。
似乎不是在捏脚，而是……
随后，林东站起身给胡列娜让位置。
胡列娜有些扭捏的坐上前。
雪凛笑道，“别紧张。”说完，伸手去够胡列娜的白色银靴。
“别...别这么突然。”
胡列娜咬着嘴唇，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这是她第一次被男人触碰双脚，裙摆下的双脚不自觉地蜷缩着。
“抱歉。”
雪凛脱下她的靴子与白袜。
右手握着她的脚踝时，胡列娜像受惊的小鹿般猛地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