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自己最疼爱的弟子，竟然和自己心中在意的人发展到了这一步。
“娜娜……雪凛……“
她低声呢喃，指尖不自觉地攥紧。
一边是视如己出的徒弟，一边是让她冰封的心动摇的男人。
此刻的她，心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好了，我们先练到这里吧。”
雪凛点了点头，“好的，娜娜。”
“嗯，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说…说什么？”
胡列娜有些失望，“没什么，我先走了。”
“好。”
胡列娜转身走了进步，突然停了下来。
她回过头，跑到雪凛面前踮起脚尖。
那的唇瓣如蜻蜓点水般在雪凛脸颊一触即离。
雪凛呆立在原地，手指不自觉地触碰被亲吻的地方，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少女特有的甜香。
“我先走了，回头见。“
胡列娜红着脸转身，金色秀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脚步轻快地消失在林荫道尽头。
雪凛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胡列娜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
当他回到比试场时，等待他的是数十双闪烁着八卦之火的眼睛。
“雪凛！“
凌无尘第一个冲上来，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快老实交代，胡列娜学姐找你干什么？“
“就是普通的武魂研究...“雪凛试图挣脱，却被更多涌上来的同学围得水泄不通。
“研究需要单独相处？“
一个男生酸溜溜地说，“我刚才明明看到你们往小树林去了！“
叶子柯推了推眼镜，“根据我的观察，你们离开的时间足够完成一次创造人类的条件。“
“喂！“雪凛急忙打断，“真的只是武魂试验！“
陈朵朵靠在栏杆上，突然冷笑一声：“胡列娜学姐可是焱学长看上的人，你最好小心点。“
她转动着手中的发梢，“那位焱学长已经四十级了，脾气又火爆得像他的火焰领主武魂。“
赵大宝忧心忡忡地凑过来：“是啊雪凛，焱学长去年为了胡列娜学姐，把三个高年级学长打进了医务室...“
“我知道了。“
他低声应道，目光扫视全场，“林东呢？“
“咦？刚才还在这儿的...“凌无尘挠挠头。
“我在这。”
“你刚刚去哪里了？”
“刚刚上了个厕所，你跟学姐去哪里了？”
“没，就是说了些关于武魂上的事情。”
凌无尘撇撇嘴，“你觉得我们信吗？”
雪凛不耐的白了他一眼，“不信拉倒。”
这时，一声哨声响起。
黑岩老师的大嗓门喊道，“好了，大家集合，一会儿戴上手环跑二十圈。”
“啊？”
班级一阵哀嚎。
本以为比试结束后就可以休息了，没想到还要跑步。
“哪来那么多啊啊啊？”
“所有人的压力手环必须是自身实力的两级。”
一个男生跪倒在地，“不要啊，真会死人的。”
黑岩老师瞪了他，“你看雪凛都三级，甚至四级，你为什么不行。”
班长叶子柯道出了原因。
“因为他是怪物！”
此话一出，引来所有人的赞同。
“废话少说，跟我来操场集合。”
“是。”
……
操场上，随着一声哨响，所有人开始跑了起来。
雪凛轻松的跑在班里所有人的最前面。
当时他是垫底的存在，经过锻炼和升级。
哪怕是将压力手环调至三级来跑，已经完全不像一开始那样狼狈了。
林东从后面赶了上来。
“林东，没想到你能赶上来。”
“你不要小瞧我，刚刚我可是赢你的。”
“没有小瞧你，我一直觉得你很神秘。”
在自己看来，林东看似二十级，二十一级，但和她打的时候。
自己能明显感觉到，林东没有用全力。
而是简单的将他戏耍，仿佛自己是被困在蜘蛛网无法动弹的猎物。
林东笑了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看我的。”
“对了，你和学姐真的是去交流武魂了？”
雪凛脚步一顿，差点被自己的步伐绊倒。
他猛地转头看向林东，发现她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
“你……看到了？“雪凛压低声音，有些尴尬地问道。
林东轻盈地跑在他身侧，长发随风飘扬，“嗯，看得一清二楚呢。“
雪凛叹了口气，无奈道：“别跟别人说，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他不怕事，但也不想平白招惹麻烦事。
林东眨了眨眼，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可以，不过——“
她忽然凑近，“作为封口费，你得老实回答我三个问题。“
雪凛警惕地瞥了她一眼，“什么问题？“
“第一，“林东竖起一根手指，“你喜欢胡列娜吗？“
雪凛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耳根微热，短暂的犹豫后还是坦诚道。
“有好感吧……可能，带点喜欢。“
林东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接着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二问——你不是喜欢比比东吗？“
这一次，雪凛没有丝毫犹豫：“喜欢。”
“她是我喜欢的对象，也是我追逐的目标。“
林东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她竖起第三根手指，声音忽然轻了几分。
“第三问——如果比比东和胡列娜要死了，你救谁？“
雪凛的脚步猛地停住。
周围的同学陆续超过他们，但此刻雪凛的眼中只有林东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斩钉截铁地回答。
“我都要救。“
林东轻笑一声：“真是贪心啊。”
“但如果……只能救一个呢？“
雪凛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要么一起活，要么一块死。“
林东愣住了。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震惊。
那双总是带着戏谑的眼睛此刻微微睁大，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人。
心中的郁闷，也随着他的话消失。
“你……“她的声音有些发颤，“真是疯了。“
“比比东是疯子，我也差不多吧。”
随后，两人重新跑起来，沉默在彼此之间蔓延。
“雪凛，你说你的身体能招架的了吗？”
雪凛思索片刻，知道了她话中之意。
他拍了拍胸口，“放心，身体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