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张家告状

柳如烟满意地笑了,月光洒在她脸上,更添了几分娇媚。`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这个秘密,这个要求,让她觉得和秦枫之间,似乎多了一层别人不知道的特殊联系。

“记住,你眼睛的事情,还有今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能告诉你爹,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秦枫再次叮嘱道。

他需要柳庆谭的信任和支持,但绝不是建立在自己暴露所有底牌的基础上。

“我爹那边,我自然不会说的。”

柳如烟冰雪聪明,立刻想好了说辞。

秦枫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秦枫这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柳如烟的卧房,如同鬼魅一般,返回了自己的客房。

躺在床上,秦枫睁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屋顶。

今晚的意外暴露,虽然打乱了他的一些计划,但也并非全是坏事。

柳如烟,这个县令千金,如今成了第一个知道他秘密的人。

也算是在无形中,将两人的关系拉近了一步。

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只是,这个秘密掌握在他人手中,终究是个隐患。

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拥有足够的力量,来应对未来可能发生的变故。

这一夜,注定无眠。

翌日清晨,天刚破晓,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便如插翅一般,传遍了青山县的大街小巷。?a.b\c_w+x·w+..c¢o_m*

“听说了吗,城南最大的酒楼,张家的醉仙楼,昨夜里走水了。”

“何止是走水,听说烧得一干二净,连掌柜张三都死在了里面,死状凄惨。”

“我的天,这张家可是青山县的地头蛇,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

流言蜚语,甚嚣尘上。

张家家主张德旺,一个年过半百的锦衣胖子,此刻正站在醉仙楼废墟边上,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

“立刻去报官,一定要将凶手给老子绳之以法,老子要让他生不如死。”

县衙公堂之上。

柳庆谭端坐堂上,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他昨夜便已知晓醉仙楼之事,也立马派人去现场做了调查。

堂下,张福带着几个伙计,哭天抢地,鼻涕一把泪一把。

“青天大老爷,求您为我们张家做主啊。”

张家的管家张福跪在地上,声音凄厉。

“那秦枫与赵一兰,狼心狗肺,蛇蝎心肠,因昨日之事怀恨在心,竟在夜间纵火烧毁了我家醉仙楼,还残忍杀害了张三掌柜。”

“证据确凿,天理难容啊,大人。”

一个伙计也哭喊道:“是啊,大人,我们醉仙楼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指着酒楼吃饭,如今一把火烧没了,我们可怎么活啊。”

另一个伙计则指着自己身上不小心蹭到的些许灰迹。¢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大人请看,小人昨夜拼死救火,险些丧命,那火势之大,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

柳庆谭听着他们的哭诉,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哦。竟有此事。”

他缓缓开口,“你们说秦枫与赵一兰纵火杀人,可有真凭实据。”

张福从怀中取出一张状纸,双手呈上:“大人,这是我们搜集到的证据,还有人证,都可以证明是他们二人所为。”

柳庆谭接过状纸,随意扫了一眼,便放在一旁。

他心中清楚,这张家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些捕风捉影,栽赃陷害的伎俩。

“传秦枫、赵一兰上堂。”柳庆谭吩咐道。

很快,秦枫在赵一兰的搀扶下,缓缓走上公堂。

赵一兰脸色苍白,显然是被这阵仗吓到了,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紧紧抓着秦枫的胳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秦枫则依旧是一副平静淡然的模样,那双“空洞”的眸子,仿佛对周遭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张福一见秦枫和赵一兰,立刻如同见了杀父仇人一般,指着他们怒骂:“狗男女,你们还有脸来见官。”

“烧我酒楼,杀我掌柜,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干的,张三掌柜只跟他们发生过冲突,您府上的小姐可以作证。”

“请大人立刻将他们收押,严惩不贷。”

柳庆谭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张福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但眼神依旧恶狠狠地瞪着秦枫二人。

柳庆谭看向张福:“张管事,你们张家想要如何处置此事。”

张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我家老爷说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也不是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只要那赵一兰,肯交出豆腐的制作秘方,赔偿我张家此次的损失,此事,便可和解。”

“如若不然。”

张福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阴冷,“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定要让他们二人坐穿牢底,为张三掌柜偿命。”

图穷匕见。

绕了半天,这张家的最终目的,还是那豆腐方子。

赵一兰听了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敢反驳。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枫,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可怎么办,这张家分明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柳庆谭听完张福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轻蔑。

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呷了一口,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张管事,你们口口声声说,是秦枫纵火杀人。”

张福连忙点头:“正是,大人,千真万确。”

柳庆谭放下茶杯,目光扫过张福,声音怒道:“可据本官所知,这秦枫,是个瞎子,对吧。”

此言一出,张福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僵住。

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他,他确实是个瞎子,但这又如何。瞎子就不能杀人放火了吗。”

柳庆谭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公堂上显得格外清晰。

“张管事,你这话可就有些强词夺理了。”

“一个瞎子,如何在夜深人静之时,摸黑潜入你们防备森严的醉仙楼。”

“他又如何能精准地找到柴房厨房,引燃大火。”

“更何况,你们说张三掌柜是被人一刀封喉,试问一个瞎子,手上能有这般精准的功夫吗。”

柳庆谭每问一句,张福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这……”张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反驳。

是啊,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他们光想着栽赃嫁祸,却忽略了这个最关键的问题。

柳庆谭继续说道:“醉仙楼守卫森严,若非身手矫健之人,如何能来去自如而不被发现。”

“秦枫一个目不视物的残疾之人,难道还能飞檐走壁不成。”

“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公堂外的百姓们听了,也纷纷议论起来。

“是啊,柳大人说得有道理,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去放火杀人。”

“这张家也太不讲道理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我看啊,醉仙楼失火,八成是他们自己不小心,掌柜被杀,也可能是得罪了什么仇家,想赖到人家瞎子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