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他们这么想的时候,宁默然将那奏折给合上了,嗓音冰冷的说道:
“今定南王拥兵自重,致使京中暴乱!”
“先太子惨死!”
“定南王赐死罪,三日后问斩,女眷充入教坊司!”
跪在下方的文问天和曾剑在听到了这一句话后,双眸微微亮起,唇角不断地上扬。
他们就知道,陛下也容不下定南王了。
没想到,就这么轻松地赐死。
皇帝突然下了如此圣旨,自然很快就到了定南王府,他们首接将谢昭衍给请进了大理寺的牢狱中,而整个定南王府也陷入了黑暗中。
虽说他们这些女眷如今还都在定南王府呆着,可谁都知道,只要定南王一死,他们就要离开了。
柳夫人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文妧音是早早知晓文问天和曾剑,甚至于当今陛下,定不会这般轻易地放过他们。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来得这么快。
三日后问斩,若无法扭转乾坤,她就只能用下下策了。
柳夫人本以为昭衍出了这等事情,作为昭衍的妻子文妧音必定更担心。,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可在看到了这丫头,面色平静时,她有些意外了。
现今她见过的那么多女子中,还未有女子,在面对如此大事时,能稳如泰山,丝毫没有情绪波动的。
这丫头到底是不担心谢昭衍的死,还是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昭衍呢?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没敢多想。
阿秀也意外,王妃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如此平静。
如今她正在神游千里,就听到了文妧音说的话。
“阿秀,现今外面的百姓,可知道陛下要三日后问斩定南王?”
阿秀摇头。
文妧音:“我要你想法子离开王府,将陛下以莫须有的罪名,三日后问斩定南王的消息,传递出去!”
若是无人知晓,谢昭衍和定南王府,可就真的知道这一步了。
唯有将此事传扬出去,不管是最后落入内阁老臣们的耳朵里,让他们开口帮他们。
还是利用城中百姓们的舆论,逼新帝宁默然,就此作罢!
这也许是唯二的法子了。
阿秀也是费尽力气,才偷偷离开了王府,将这件事情,传扬了出去,可效果甚微,只有小部分的人知道。*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文妧音也知道凭阿秀一人,很难在三天内,达到她想要的效果。
她在阿秀这么做了后,立刻用了土系异能离开了王府,将此事编排成了歌谣让孩子们传唱。
更是花钱在这些乞丐的身上,命他们将此事传递出。
不足两日,京中不少百姓们都知晓了陛下以定南王从未做过的事情,来治罪,处死定南王了。
王爷拥兵自重,如今王爷都被卸了兵权,哪里来的拥兵自重。
更有胆大的人,说起了,先太子之死,到底怎么回事,陛下难道不知晓吗?
现今竟然也怪罪到定南王的身上。
一时间,不少百姓们,都纷纷跪在了大理寺前为谢昭衍请命。
大理寺卿也是在看到了这一幕后,那张脸都白了。
他一脸无奈,只能赶紧进宫!
内阁的那些老臣们,也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也知晓了定南王下了牢狱,三日后问斩的消息。
一想起,那日定南王妃和他们说的话,这些老臣们,一个个脸色都白了。
王爷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了兵权,却被说是拥兵自重,要处死。
如此做法,用在王爷的身上。
那日后,他们这些老臣们,倘若有一日也让陛下看不顺眼,是否也会被处死。
一时间,这些老臣们,纷纷跪在宫中太和殿前,求陛下饶过定南王。
正在殿内的宁默然穿着一身龙袍,一头青丝弯起,那张俊秀的脸上,深邃的眸子泛着幽幽的寒光。
他的手,轻轻揉着太阳穴。
他明明让底下人在将谢昭衍押入大牢的时候,是秘密进行的,就是怕这件事情传扬出去,他的理由站不住脚!
却没想到,现今这件事情竟然闹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甚至连内阁的老臣们都开始替谢昭衍求情了。
此事,可真是可恶。
他双眸凶狠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太监,是实在怪罪他办事不力。
太监在触及到了他们家陛下的神色后,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微微摇了摇头。
“陛下,老奴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未大肆宣扬,更无人知晓,而且如今府中的人都未动,城中百姓不该知晓才对!”
宁默然抿唇没说话。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大理寺卿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内阁的老臣们,纷纷跪在地上去,求皇帝放过谢昭衍。
他也被惊到了。
他白着脸走了进去。
宁默然在看到了大理寺卿时,瞳色冰冷,一脸不悦:“又怎么了?”
大理寺卿只能将京中不少百姓们跪在大理寺门口替谢昭衍请命这件事情,告知了宁默然。
他白着脸,低声问道:“陛下,这事,到底……”
宁默然也是头疼得很,他抬起手轻轻挥了挥,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也因京中百姓们,日日前来请命,内阁大臣们几乎跪在这太和殿内一日又一日,其余的官员,虽然一开始并没有加入他们的队伍中。
但在第三日,太和殿门口,几乎是跪满了人,都在求着皇帝放过谢昭衍。
他们都知道,这不仅仅在帮谢昭衍,同样也在帮他们自己。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也即将到正中的位置,宁默然在这不热的天气下,额角却布满了汗水。
他怎会不知道这些官员们为何都替谢昭衍求情。
他这个皇位来得本就不正当。
如今这般处置谢昭衍,俨然和暴君没区别,这些人是怕大刀日后会到他们的脖子上。
可就这么放过谢昭衍,他心里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