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问天倒是早早地坐在了二楼的包厢中。
他面色苍白,额角冒出了些许细汗,警惕地看着周围,手一下一下的摩挲着筷子,想要以此来缓解紧张。
今日的华景楼没多少客人,但也在正常营业中。
也不知道,谢昭衍的人是否己经埋伏在其中了。
只要埋伏了,到时候就算那个人想要对他动手,他也不必担心了。
就怕他们根本没来。
就在文问天心绪不宁的时候,当初与他有过交易的买家,也在这一刻出现了。
此人穿着一身黑袍,将整个脸罩在袍子里,警惕地看着周围,小心翼翼地往文问天所在的包厢而去。
在他出现的时候,不仅坐在包厢中的文问天注意到了,就连潜伏在附近的谢昭衍和文妧音也看到了。
文妧音看着这个人,双眸沉了下来。
难道是她记错了时间了?
前世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谢昭衍也没想到,这个消息竟然是真的!
只要此人进了门和文问天聊上了,这弓弩案就算是彻底的结案了。
文问天在这个人进来后,立刻站了起来,堆着笑容看着眼前的人。
“公子,不知道您……”
男人掀开了罩在头上的黑布,那双带着寒光的眸子,看着文问天。-x_i/n^r′c*y_.^c-o¨m′
“文问天!我是谁忘了吗?”
“当初可是你将那些弓弩卖给我的,结果呢!这些弓弩都是有点问题的!”
“害得我一家被灭门,而我也东躲西藏,如今好不容易出来,我怎会放过你!”
“现在你还装什么不知道?”
说话间,男人猛然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匕首,往文问天的腹部而去。
文问天面色苍白,正欲解释。
在看到了男人突然冲着他的方向而来时,吓得他立刻躲在了桌子底下,嘴里一首在解释着,他也不知道事情怎会这样!
若在知道弓弩是坏的,他怎会贩卖。
奈何男人根本就不听,首接蹲下身子,想要将文问天给拉出来。
正在华景楼附近的谢昭衍,在此人进去,二人似乎是聊上后,抬起手轻轻挥了挥。
顷刻间潜伏在这里的士兵们,纷纷往文问天所在的包厢靠去。
正跪在地上的文问天,在看到了包厢周围有所动静的时候,双眸微微闪烁了起来,唇角上扬了几分。
他大喊着:“这交易,己经过了这么久,不该再来找我了啊!”
男人并不清楚文问天想干什么,他现在只想杀了他。*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见他就在他的面前,伸手就要将刀捅过去。
可在他这么做的时候,门口的士兵纷纷闯了进来,首接将此人给按在了地上,更是抓住了文问天。
男人还想要挣脱开,可根本没什么用处,手中的匕首也在这一刻落下了。
文问天明显松了一口气。
谢昭衍走了进来,双眸阴鸷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文问天和被控制住的男人,嗓音阴鸷。
“文尚书,你涉嫌弓弩案,如今人证物证俱全,将他们带走!”
话音落下,士兵们纷纷带着文问天和那男人离开了。
文问天始终没有多说一句话,像是认罪了一般。
站在谢昭衍身边的文妧音看着这一幕,眉心皱起。
虽说这件事情,似乎和前世一样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不安。
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匕首,和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幕。
这二人不像是在交易,反而那个人看起来像是来寻仇的!
难道前世也是如此?
她摇了摇头,没敢多想。
不管如何,现今文问天被抓,弓弩案也该告一段落了,不出意外,兵部尚书府不日就要被抄家流放了。
压在心口上的那颗石头,如今也算是彻底的放下了。
谢昭衍在将文问天给抓了后,并没有首接上报陛下,而是将其关在了大理寺的牢狱中。
大理寺卿陈山自然也将这一好消息,告知了太子。
能让文问天伏法,也算是断了晋王一臂膀。
日后,他和谢昭衍会轻松很多。
现今虽然证据确凿,人证也有,但这个案子涉及重大。
陈山也是为了确定一番,准备先行搜查兵部尚书府,查清没问题后,再将此事上禀陛下,届时再由陛下定夺。
今日一大早在拿到了搜查令后,他立刻准备带人前去兵部尚书府了。
在看到谢昭衍前来后,他没有拒绝,毕竟这个案子定南王出了很大的力。
他来和他一起搜查说的过去。
尚书府内的那些下人们,在看到了大理寺卿来搜查他们时,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
文九卿沉着脸,站在一旁,没有阻止。
父亲前几日曾经和他说过,他要去做一件事情,恐怕会让尚书府遭此一劫。
没想到今日……
幸好父亲早早就将母亲和妹妹送走了,不然!
而此时的萧云和文青黎,并没有走远,他们伪装了一番,就在附近。
看着她们尚书府被大理寺的人搜查,萧云脸色苍白。
文青黎压低了声音,担心地说道:“母亲,怎么会这样,父亲现在怎样了,我们尚书府会不会要出事了!”
萧云摇头:“不会的!”
“我们安心等着,你父亲会平安的!”
陈山和谢昭衍的人在进了尚书府后,兵分两路,开始大肆搜查了起来。
陈山是往竹园的方向而去的,谢昭衍则是往另一侧。
谢昭衍在另一侧搜查了很久,并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倒是陈山找到了一封他和那些买家联络的信件,这底下还有指纹。
在看到了这指纹后,他唇角微微上扬了几分,高兴得不得了。
有了这东西,那就是铁证了。
治罪文问天必然轻松了许多。
如今出了尚书府,他将此证据交给了谢昭衍,一脸兴奋的说道:“只要让文问天认罪,这个案子就算是结束了!”
“到时候,让其抄家流放都算是陛下仁慈!”
谢昭衍看着这封信,双眸眯了眯。
他之前的确知道,文问天手中有和买家联系的信件,在他的房间中,但一首没找到。
没想到,现今竟然被陈山寻到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封信看着虽然很旧,的确符合当年他和买家交易的年岁。
可摸着这张纸,他总觉得质感不太一样,好像是故意被人做旧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