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43
眼睛43
你们成功报名了猎人考试。
虽然同样都是第一次报名，但奇犽全程表现的比你和塞拉熟练多了！你们借用了网吧的电脑，奇犽打开了搜索引擎迅速找到了相关的需求和帮助，等你们填完报名表并寄送，一切都非常顺利。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你和塞拉都没用过电脑，你是没想到人类的技术会发展的这么快，塞拉更是一直住在远离人烟的小村庄、从来没有接触过。于是你们全程惊叹地看着奇犽的操作——哪怕塞拉极力掩饰这一点，但她可瞒不过住在同一个身体的你。
而且，这里附近的网吧居然是禁止未成年人进入的！所以奇犽是趁着看管的人不注意偷偷溜进来包厢的，奇犽看起来有些郁闷：“我还是第一次把身手用在这种地方。”
不过他很快就非常高兴地说：“被我家里人知道他们一定会气坏的！”
你们还做了一件让他家里人气坏的事情。
碍于奇犽的年龄，在填报猎人考试的表格的时候，是需要相应的监护人签名。这个很坏心的小男孩提议道：“要不西莉亚你来签字吧！”
“是要模仿你家里人的签名吗？”你询问道，这件事情你还非常擅长呢！
毕竟你会伪造记忆嘛，也在西莉亚和莎音的时期模仿过家长签名，你相信，你的伪造就算是最厉害的笔迹鉴定专家都分辨不出来！
……除非那人是非常强大的念能力者。
而且，只要奇犽的记忆里存在着笔迹的画面，你就能够做到！
“不用那么麻烦！那么多的猎人考试参赛报名表，他们肯定也不会好好检查的！”奇犽坏笑着说，“西莉亚直接签名字就好了！”
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感到高兴。
你眨了眨眼。
监护人签字……也不是不行啦。反正有时候，你都觉得你看奇犽的心情和希斯看你的差不多。
最后，在塞拉的申请书上本人签名的位置使用的是塞拉的字迹，而在奇犽的那份监护人签名则使用的是你的——说起来，你的字迹还是和希斯学的呢。
但就像小提琴一样，最终还是会有的地方不一样。
同样是“h”，希斯的写法会更花体更弯曲一点，而你的则更笔直，不过，你们都喜欢把第二笔的竖线拉得很长，以至于超出原本的黑框。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这比你会模仿希斯的字迹还让你高兴。
就好像有一部分的希斯留在了你的身上一样。
你们的申请很快通过了，接下来，你们只需要等待考试的到来。
毕竟距离猎人考试还有小半个月，所以你还是带着奇犽回到了天空竞技场。
虽然你打到200层就因为没有奖金而没有继续打了，但毕竟你还是这儿的半个编外员工，所以天空竞技场很慷慨地以200层的标准给你保留了房间，也算是一种员工福利。
因此一开始，你是打算直接收留奇犽的。
毕竟房间很大，床也很大，睡两个人肯定绰绰有余。
问题是对于你分享同一张床的提议，奇犽和塞拉都不约而同地拒绝了你。
“……虽然我知道西莉亚没有常识也不是第一天了！”奇犽表情如常地对你说，“但好歹过去这么久了，也稍微了解一下人类的认知吧？”
‘搞搞清楚，我是不清楚你的种族是否存在性别意识……不过，一直以来你作为人类时生活的身躯都是女性。’塞拉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客气，‘而奇犽也已经12岁了。’
你不太懂他们关注的重点。
“12岁……指的是人类差不多到了初次具备繁衍能力的年龄吗。”你一脸迷惑，“可是，只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已，是不会这么简单就能生育后代的。”
就这件事情，当时希斯还认真地教育过你呢。
毕竟有一段时间你在看某个国家的电视剧，而里面拍摄衔接得非常奇怪，出现了醉酒之后的一男一女不小心睡在了一张床，然后一下子跳到第二天女方落荒而逃，再之后就变成了女方意外怀孕。这让你一度以为这是人类什么特有的奇怪仪式。
奇犽的脸迅速涨红了。
“……明明西莉亚每次都是一知半解！”他挠着他的脑袋，看起来非常抓狂，“不如说正因为西莉亚这样，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确实如此。”塞拉也冒了出来，附和道，“比起解释清楚果然还是直接告诉西莉亚不可以这么做会比较方便。至少，和异性睡在同一张床应该限定在喜欢的对象——我指的是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塞拉共处同一具身体，有些时候她会在你问出声之前就解答你。
本来想说“可是我确实很喜欢奇犽”的你只好换了一个问题：“想要结婚的那种喜欢，指的是？”
在奇犽还一脸支支吾吾的时候，塞拉已经很果断地说：“奇犽没有成年，结婚是违法行为，一般来说，对未成年的小孩抱有结婚的喜欢，人类将其称之为恋-童-癖。”
顿时，你明白了：“这是希斯肯定接受不了的情况。”
奇犽总算说话了：“那我觉得，她肯定接受不了西索现在这样。”
你思考了一下奇犽这句话的意思。
顿时，你大惊失色：“所以奇犽才要躲着西索走吗！”
你回想着奇犽在西索面前的态度和反应，确实，奇犽一直多少闪躲着西索，避免和他对上眼和说话。虽然称不上畏惧，但带着一些忌惮和不自在。
而且，西索对奇犽的态度也很微妙，属于有点在意但似乎又没那么上心，带着一丝玩味和漫不经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奇犽的大哥和西索说过什么。
但如果说西索这样的行为可以称之为恋-童-癖的话……
“确实。”就连塞拉也这么说，“西莉亚也不想和西索一样吧？”
你不假思索地立刻答道：“当然不！”
你能发觉奇犽看向了塞拉控制的左眼。
他们对视了一眼，这一刻，奇犽的表情微微变化着。
然后下一秒，他就迅速附和道：“没错！”
这个12岁的小男孩一脸信誓旦旦，又用上了你最熟悉的叮嘱口吻：“而且，按照人类的计算方式来说西莉亚说不定也能称得上未成年！你也得非常小心才可以！”
他说的你有些迷惑。
“我也算吗？”毕竟你的身体年龄跟着塞拉走的话都23还是24岁了，按照精神年龄的计算方式又截然不同，“我已经成年了。”
你都不算是雇佣童工的范畴了！
“你们有没有发现跑题了？”塞拉适时地提醒道，“刚才还是今天晚上奇犽住在哪里的话题……你要睡沙发吗？”
奇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嫌弃。
你想起来了，他毕竟是一个家里非常有钱的小孩子。
巧克力要吃贵的，食物要吃好的，从家里逃出来也不忘记新买好多衣服，更别提对于住宿环境的要求了。
“那让奇犽睡床？我们靠着墙睡或者躺沙发？”你对这个可一点都不在乎，要不是还要过问塞拉的意见，你现在就可以作出决定。
所以，这样的你不太知道塞拉为什么突然跟你换了一种沟通方式。
‘西莉亚，你有没有发现，你太娇惯奇犽了？’塞拉和你说，‘为防止你听不懂，这是我不愿意的意思，我想睡床。’
……有点苦恼呢。
只有一张床，又不可以都睡床，又都不接受不睡床。
这种时候，好像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问题。
奇犽看着一直保持沉默的你们，他一把拿起他新买的那一袋衣服，叹了口气。
“算了。”奇犽神色轻松地说，“我去找个酒店。”
奇犽说的也确实是个办法。
但你总觉得有些不对，这点不对劲让你拦住了奇犽的去路，你垂着眼睛看着他，试图分辨奇犽脸上的表情。
你知道这很难，因为奇犽是擅长伪装表情的专家，你能够察觉到的，说不定是奇犽想要让你发现的。
可是，由于奇犽身上的气味会混杂着祂的，这已经是你能找到的最准确的方式了。
你认真端详着奇犽的脸，试图分辨他的脸上是否存在一丝勉强。
这会是他因为现在的情况而作出的妥协吗？也许他本身并不这么希望，只是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你观察了他许久，都没有得出定论。
此刻的奇犽脸上倒是浮现了你所熟悉的无奈。
“有的时候，西莉亚会在奇怪的地方非常敏锐。”
他这么说，让你更加拿捏不定了。
“所以，奇犽还是想留在这里睡床吗？”
当你这么说的时候，你已经做好了塞拉斥责你的打算。
但此刻，塞拉保持了沉默。
奇犽笑了。
“……重点不是这个吧。”这句是奇犽常常对你说的话，可是和更多时候的抓狂相比，这一次他的语气要平静多了，“有时候我会觉得，也许西莉亚不能理解，但是能感受到。”
奇犽没等你作答就继续说：“我没事，本来我也应该这么做……住在一起还是太不方便了吧？我明天再来找西莉亚就好了。”
奇犽绕开了挡住路的你，有那么一个瞬间，你有点想要抓住他。
可你又感到了迟疑，抓住他之后你又应该做什么呢？又能说什么呢？
你将奇犽视作朋友，是很重要的存在，可你无权要求塞拉这么做。
重要的人很多，但如果他们同时起了冲突，你应该怎么做？
原先奇犽的担心在这一刻像是化成了现实，你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么多，因为这其实是非常小的一件事。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短暂地分开而已。
“晚安，西莉亚。”当奇犽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回过头和你打招呼，“明天见。”
“明天见，奇犽。”你有点高兴地答道，但又觉得自己的高兴好像没那么彻底。
就好像浅浅隔了一层一样。
奇犽离去的背影很快，他甚至忘了给你关门，你站在那儿等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件事情。
‘西莉亚。’塞拉这个时候叫着你的名字，‘我会尽快找回我的眼睛。’
“啊，我们一直都在这么做。”你下意识地答道，然后才反应过来塞拉说的是你们这样就可以分开的意思，“……因为塞拉觉得我会很碍事吗？”
“我们继续这样会很麻烦，而且，西莉亚现在担心的冲突可以用这种方式解决。”塞拉难得没有和你呛声，她擡起头看向一旁放置的镜子，你们对视着，“更何况，西莉亚不在我更可以放手一搏，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确实很碍事。”
“西莉亚很贪心。”她径直地看着你，左眼微垂着，似笑非笑地说，“你希望能够迎来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
你则擡起了右眼：“……难道不可以吗？”
此刻，胸膛里传来的跳动感，究竟是塞拉在思考什么的证明呢？
在心脏跳动了十下之后，塞拉终于回答你说：“当然，如果可以，我也想要我在乎的所有人都会幸福。”
她隐藏的意思让你觉得有些不安。
“……什么意思？”你追问道。
塞拉在乎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死了。
这注定是她达不成的愿望，所以她才会口气复杂地说你很贪心吗？
“等成了猎人，我们就更有可能找回我的眼睛。”塞拉并没有回答你的追问，而是跳到了先前的那一个话题，“我需要尽快和你分开。对于西莉亚来说，拥有完完全全属于你的身体也会更方便才对。”
你很确定塞拉这番话说的没有任何差错。
“……嗯。”于是你回答道，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右拳。
但又是为什么，你会有这种喘不过气来的感受呢？
……你搞不明白啊。
西索的发音时hisoka，那西莉亚应该是hilea，希斯的话其实是his或者hes，hesi可能会更像女孩子名字？
无所谓啦，反正都猎人世界了。
很喜欢那一段笔迹，写着写着想到的。
塞拉，思想保守（指只有喜欢到想结婚了才可以，笑死）
毕竟是信教的（？）
偶尔一些忽悠妹，很有意思
塞拉and奇犽：不嗑西西，谢谢
一开始想的时候没有想到会写成 无可奈何的距离感，有点低落。
而且也没想到会变成从这件事情引到塞拉和旅团的分歧，已经开始丧和心痛了。
妹不能理解，但是能够感受到的认知……妹不会内耗，所以内耗的是我。
存稿真的一点都没了！开始生死时速了！我好牛！